翌日一早,殷無忌再次來到紀家。
紀家人還沒睡醒之際,殷無忌就已經坐在紀家客廳裡耐心等候了。
紀雲霄昨晚洞房花燭夜,今天誰也不敢去觸黴頭喊他起牀。
楊管家知曉,他是紀雲淑未來的婆家人,所以直接請去了客廳親自招待着。
聶城倒是起得早,因爲要給紀雲淑準備早餐。
看到殷無忌,他還愣了下神。
想問怎麼又回來了,又覺得真問出來不太好聽,跟嫌棄人似的。
只略微有些詫異的道:“無忌?”
殷無忌淡笑道:“表哥早。”
“昨晚不是……離開了麼?”
“出了點變故……處理完了再走。”
“這樣……正好我要做早餐,你吃了麼?”
“還沒。”
“那我現在去做,你等會兒,昨晚我發了點麪粉,給你做小籠包吃。”
“好,謝謝。”
“客氣啥……”
聶城說着,就去了廚房。
廚房裡,紀家的廚娘也在準備早餐,但也習慣家裡的姑爺整天沒事就往廚房裡鑽,給雲淑小姐做吃的。
蘇暖暖正常情況,都是睡懶覺的。
但楊銳卻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特別是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
楊銳睡醒後,就從牀上爬起來,去洗刷了一番,用的蘇暖暖的護膚品,塗了下臉。
之後,隨便塗抹了點素顏霜,梳了頭髮,換了身蘇暖暖昨天讓她自己在她衣櫃裡挑的那些,她買來還沒穿過的衣服。
楊銳隨手挑了比較寬鬆的運動套裝,因爲蘇暖暖骨架比她小,蘇暖暖的衣服,也就這類寬鬆型的,她能穿了。
之後頭髮隨便紮了下,就下樓準備去紀家園子裡跑步的。
雖然現在沒有拍戲,但要向老師學習。
無論什麼時候,對自己的身材和顏值,都絕不怠慢!
說白了,演員就是吃這口飯的。
一些角色,可以因爲演技不行拿不下來,但絕對不能因爲長胖了,不好看拿不下來。
結果剛一下樓,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楊銳腳下步伐,下意識的放慢……
殷無忌坐在客廳,聽見腳步聲,還在想,是不是蘇暖暖下來了。
結果卻下來了一個,和蘇暖暖看起來差不多大年歲的女生。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殷無忌朝着楊銳微微點了下頭,算是禮貌性的打過招呼了。
楊銳卻看了一眼,他身下坐着的輪椅,幾乎很快,就猜測到他的身份了。
他是殷無邪的親哥殷無忌!
放火差點燒死厲總裁和孟醒的那個危險份子!!
還囚禁過暖暖!!
楊銳雖然不明白,紀叔叔爲什麼還會請這樣一個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卻知道紀叔叔那樣的人,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一套。
但,別人是別人,她是她。
她跟蘇暖暖之間,始於仗義。
這人她沒見着倒好,既然見着了……呵。
楊銳幾乎上去,就是一拳頭,對準了殷無忌的腹部。
殷無忌手快的,抓住了那隻拳頭,不解的看向她道:“你在做什麼?”
楊銳收回自己的拳頭,下一拳頭直呼他的臉。
殷無忌側頭躲過,挑眉道:“你是蘇暖暖的朋友?”
楊銳冷呵一聲道:“我是誰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說着,繼續發出攻擊。
殷無忌忍讓了一番,再次抓住她的手時,給教訓一般的反扭了一下,但沒有下多重的手就是了。
楊銳疼得眉頭緊皺起,迅速的退離了開。
近身戰打不過是嗎!
她和蘇暖暖一起的時候,用過的陰招還真不少。
於是,楊銳也不戀戰了。
轉身就去了一樓衛生間。
殷無忌眸光狐疑的看着她。
沒多久,楊銳就端着一盆水出來了,對着殷無忌方向,就用力一潑。
潑完,還將盆往他臉上扔。
殷無忌黑着臉,接到手中。
“你這是在爲蘇暖暖打抱不平?”
楊銳冷笑道:“你這種冷血動物,還會知道什麼是打抱不平?打不過你,算我沒本事……但教訓,我非得給你,蘇暖暖不是那麼好讓人擺佈的人!
她身後不止有紀叔叔,有厲衍琛,還有我!
我奉勸你以後,別再打暖暖的主意!
否則……這次是拳頭,下次可就直接用刀子了!”
被潑得滿臉滿身都是水的殷無忌,也沒有很生氣,只是道:“那你下次,用刀子吧。”
楊銳皺眉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精神疾病。”
“你都知道自己有病,還不去治?非得跑出來禍害人?”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嘖嘖嘖……我看你就是不要臉,想搶別人的東西就直言,何必拿自己有病當藉口?但我告訴你,暖暖是個人,不是物品……你搶不走的,
還有,這裡是華國,不是你們y國,想草菅人命,麻煩滾回你的國家!
我們的國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殷無忌眸光幽深的看着她道:“你是以爲,我真打不過你,還是奈何不了你?”
“怎麼會,我知道你身邊有屬下啊……但那又如何?這裡是紀家!你動不了我!”
“那麼……離開這裡後呢?”
楊銳雙手環胸,一派淡定的模樣道:“我不怕,因爲我身在華國,我的國家會保護我,而你……在自己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就算了,在別人的地方,你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
這裡,有的是人能壓制你!”
楊銳說完這句話,眸中充滿嫌惡的看了一眼殷無忌,而後大步離開。
幹自己原本要乾的事情去了。
紀家人都沒睡醒,先去跑個步。
幫暖暖出了口惡氣,舒服~!
只是跑着跑着,路過紀家院子裡的一道圍牆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水從頭潑到腳。
楊銳一摸臉,擡頭朝着圍牆上方看去,哪還有人。
媽個蛋!
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得……給蘇暖暖出了口惡氣,然後自己被報復了。
這種事情,楊銳和蘇暖暖一起也沒少經歷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今天她們學校的人被欺負了,她們給打回去了。
明天路上就被人給堵了。
很正常。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楊銳倒是很想得開。
將外套脫下來,扭了一把水,然後又穿上,轉身回了屋。
屋內客廳,已經沒了殷無忌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