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恐怕是洛晏早就動了手腳,讓這古箏就像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一樣。
不過,洛晏這個樣子的算計那個唐表姐,夏晴一點兒都沒有同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表姐,從小古箏都彈得好。聽說,還拿過國際大獎的。發生了這種事情,這樣一來,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怎麼拽。
“晴晴,你覺得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啊?”
剛剛還大爺一樣的洛晏,一到了夏晴的面前,頓時變成了大型萌寵。這會子還跑來求表揚,要抱抱。就他現在這種狀態啊,都能夠給他帶回去的當寵物養了。
洛晏以前走的是高冷路線。而且,整個人都顯得陰沉沉的。現在換了這麼個路線,倒是絲毫不讓人覺得反感。
要不是古默最近也變了風格的話。古默現在都可以馬上掄起拳頭開打了。
“我家表姐真的好可憐啊。那個手指頭,怕是要長好長時間才能夠長好了吧。剛剛也一定是疼死了。可爲什麼,我就一點兒不心疼呢。還想要她更痛苦一點兒,再痛苦一點兒。甚至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呢?你說說,我怎麼就這麼,這麼的壞呢?”
古默聽着她的話,想要從她的眼開始窺探,窺探到更深遠久長去。
“你會如願的。”
這些報復人的法子,這些折騰人的方法。就讓他來吧。
他處理這些,很有經驗,是不會讓人失望的。
“古默,接下來,我們應該要怎麼樣,去撬開唐千雪的嘴,從他那裡知道,我身上究竟隱藏着什麼呢?還有,我最近,還查到一些事情,就是我媽媽的死,應該跟她們這些人,也有點兒關係。”
古默想了想,說道:“現在,最應該知道的是,誰是你媽媽,我覺得,你應該從你媽媽那裡入手。”
夏晴嘟了嘟嘴:“爲什麼啊?”
“因爲你和你爸爸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夏晴想了想,古默這話是在說,她可能是她媽媽,跟隔壁老王生的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似乎有點說得過去。
“也可以。不過。大叔,我媽媽,那樣愛我的爸爸,不應該,不應該會出軌的啊?”
夏晴弄不懂。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事情是,她是在她媽媽跟她爸爸結婚之後纔出生的。
所以,婚前跟別人生的不太可能。
“大叔,我們得儘快呢。再有四五天這個樣子。我外公就要回唐家四合院了。我們必須趕在那之前回去。然後,在林靜那裡問出一個究竟。”
敢動她夏晴的兒子。就要做好被傷害的準備。
畢竟,現在夏晴處於黑化中了啊。
“怎麼,你還捨不得這裡了?”古默彷彿一朵帶毒的蛇,人已經走到了夏晴的面前。
“不,我是恨不得毀了這裡。然而,現在卻並不適合動手。”
夏晴在那個當口,眼裡真實的有冷冽的光是真實的,甚至還帶着殺意。
這個平日裡不怎麼愛把自己真實的情緒展現出來的女人,此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晴晴,別不開心了。”
古老大僅僅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夏晴卻笑了。
剛剛凝聚在她身邊的陰冷散開來,整個人的身上彷彿是有春風籠罩着一樣的。
古默不懂哄人把戲,卻是習慣性的宣示着主權,一手拉着夏晴的手,一邊說着:“晴晴,唐千雪家這邊的事情,姑且你不用操心了。至於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問個清楚的。”
“嗯。”
夏晴長裙飄搖。
心中的情緒難免有些慌亂。
她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卻也拿別人當棋子,總以爲自個兒能夠守得住自己的心,然後變成鐵石心腸。可真正到了最後,她卻發現,這人世間,沉重的,是情義,而不是交易。
而最近,她不斷查出來的消息。卻讓他覺得,唐讓,或許,將她夏晴,當成了一枚棋子在用。
“夏小姐,古先生,洛先生,夫人請你們去主廳用膳。”
三個人對視一眼,還真的是說去,就直接過去了。
唐千雪對這幾個人,現在可真的是當成祖宗一樣的來供着,唯恐有什麼地方處理不好,得罪了這幾位大佛。
“三姨,您坐。”
夏晴卻真的是一把好手,在演戲這一方面,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看,現在依然扮演着一個很孝順的後輩。
“唐千雪,晴晴說她已經記不得她父親當年的長相和一些事情了,你能不能夠形容一下她父親的長相?”
古默的姿態,還有模樣,完全就沒有給唐千雪說不的樣子。
唐千雪在聽見夏晴母親的時候,分明臉色是變了變的,單是看他臉色變了這幾下,就可見則其中隱情大得很。
“夏晴的父親啊,和她長得很像的。”
卻是直接能夠聽得出來,唐千雪分明就是在撒謊。
但是,古默並沒有再打算繼續逼問下去。
一次,一次的知道一點點就可以了。
夏晴這身上啊,多半還隱藏着大秘密。
吃過飯之後,夏晴他們幾個又懶懶散散的回到了院子裡。
算是飯後散步吧。
夏晴將手背在身後,懶洋洋的:“阿晏,大叔,我們明日回帝都吧。至於這古宅,我該安排下去的眼線,都已經安排到位了,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我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這個地方,我呆一秒,便覺得快要窒息了一般。
所以,何必要留在這裡呢?
“嗯,回吧。在這裡,整天被那個唐小姐糾纏,我也是累了哦。回我薔薇園去,享受真正的美人懷抱去了。”
“放心,我會盡快將你母親的事情查出來。”古默是個做實事兒的人,自然一來便是這樣的話。
夏晴笑了笑,然後轉身去房間裡面端了幾盤花出來。
古默看着那幾株開的極爲漂亮的七色花,然後笑着問道:“晴晴,你將這麼珍貴的花給搬出來放到這裡,豈不是浪費了?”
夏晴看着那絕豔的花,用絲帕包着手觸摸了一下那個花瓣:“這花,只有在搬到這個院子來了之後,方纔能夠實現它的價值啊。畢竟,這可是我高價從別人手裡買來的奇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