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晏,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我忘記了關門?”
全身上下就只圍了一根浴巾的夏晴覺得有點尷尬。她的頭髮還溼答答的,滴着水,恰巧落在身上雪白的皮膚上。
“我看見臥室的門開着,然後屋子裡面也沒有人,就想要來看看你是不是走了。”
他就算是強迫自己不去看面前的那個女人,此刻嗓子也是暗啞的。眸光也變得深沉了起來,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瞥向了她。
好吧!
夏晴是不怪他的。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樣的情況,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那就是她太差了。可偏偏她身材很不錯的。
只是,在這樣下去可就是不太好了。
“那個阿晏,我需要換一件衣服,你能不能夠先出去一下呢?”
她現在是恨不得能能夠找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就是了。
而美景在前,洛晏又怎麼可能有放棄不看的道理:“我去幫你拿一下衣服吧。”
“哦,那好吧!”
畢竟以前是和洛晏住在一起了兩年的,她以前也是經常奴役他的。故而,她覺得,他幫忙拿一下衣服沒什麼。
打開衣櫃,各種各樣的衣服滿目琳琅。在她纔剛剛有可能住進這裡開始,洛晏就讓人準備了很多適合她型號的衣服。
“穿這個吧。”
從一堆衣服裡面挑選了一件略微帶着制服感的上衣,然後再選了一件迷你裙和打底褲遞到了夏晴的手裡。
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衣服,夏晴接過來:“阿晏,你是打算在這裡看我換衣服嗎?”
他就是想看啊。
想得不得了。
不對,他明明就是想要看她身上什麼衣服都不穿。
“那我先去外面準備早餐。吃完飯之後,我帶你出去兜風。”
揮了揮手,夏晴說:“嗯,出去吧,出去吧!”
洛晏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毫無防備的夏晴。覺得,在看見了那個樣子的她還能夠忍住什麼都不做,簡直就是一種奇蹟。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她就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是一切的原罪嗎?
她當然不知道,走過去推了他一下:“阿晏,你還不趕緊去做飯,是打算餓死我嗎?”
關上房門,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一丁點的笑容都沒有的。一但空閒下來,她的腦海裡面就全部都是古默的樣子。
古默的霸道。
古默的溫柔。
古默的背叛。
而此刻,洛晏已經到了廚房,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他下廚的樣子,看起來簡直是一種藝術。動作優雅,彷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而且,這樣情況要是被他手下的人看見了,肯定會嚇瘋的,他們的家主,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做了就是做了的。洛晏不光做了早餐,而且做得十分的精緻漂亮。
等到他端着早餐出門的時候,夏晴已經坐在了餐桌旁。略微帶着一點學生制服感的衣服,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清純得像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一樣。
他彷彿一下子就回到了他們以前獨處的時光。
“晴晴,早飯好了。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小籠包啊。以前你做小籠包做來可好吃了,就是不知道這幾年你的手藝退步了沒有。”
沒有拿筷子,夏晴直接上的手,拿起一個小籠包就塞進自己嘴裡。
“好吃啊!阿晏,你的手藝一點都沒有退步啊。”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比美食更能夠至於一個人的了。
所以,在吃下第一口的時候,被那好到爆口感給吸引了,張嘴就是一大口,結果包子是灌湯包,裡面的汁可是燙得嚇人的,這一下子可不得了,舌頭被燙到了。
她的舌頭吐了出來,不斷的用手扇着。
她的眼睛裡面迷濛了霧濛濛的水汽,粉色的舌頭就露在外面。
洛晏覺得喉頭髮緊,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走過去,用脣咬住那舌頭。
“我去給你端一杯冷水來。”
冷靜,冷靜,必須要冷靜。
他不斷的進行自我催眠,走到飲水機前的時候,先是自己喝了一杯冰水之後纔給夏晴倒了一杯。
接過冰水,喝了一大口之後,夏晴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剛剛真的是疼得要死要死的啦。
寶寶心裡苦啊。
“看來以後是不能夠再給你做這種灌湯小籠包了。”洛晏總算是將心底的那些躁動壓了下去。
“爲什麼啊?明明就很好吃啊。而且,我很喜歡吃啊。”夏晴不解,不懂。
“你要是一急起來,又像剛剛那個樣子把自己給燙着了,心疼的人可就是我了。”洛晏也夾了個灌湯包送進自己嘴裡。但是,卻並沒有覺得多好吃。
他這些年來,幾乎每一週都會做這樣的小籠包,因爲晴晴喜歡吃。他希望再見面的時候,晴晴能夠覺得好吃。
“啊呀呀!阿晏,你要是敢不給我吃,我就不理你了。”
最不具有威脅的話語,可是對於洛晏來說,卻是相當相當有效的。
洛晏什麼都不怕,但是他怕晴晴不理他。
很害怕,很害怕。
“那你下次吃的時候記得小心點。”
吃過早飯之後,兩個人就打算去兜風。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洛晏,所以夏晴什麼都沒有問。
說是兜風,走的路線夏晴卻是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了。
這條路可以到以前夏晴在校外租的房子。她撿到這個受傷的男人之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在這裡住過。
再往後一點,是一片很偏僻的山。這山沒有開發,如果要爬到山頂上面去的話,就必須走路。
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夏晴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洛晏:“阿晏,爲什麼到這裡來?”
“你心情不好,我覺得,你到山頂上吼兩聲,心裡會舒服一點。”
這種事情,她以前經常做。
“阿晏,你怎麼什麼都還記得?”夏晴的心是溫暖的,這個男人,對她的什麼小習慣都記得。雖然相處不過幾天,可這幾天,都已經展現了出來。
“你的事情,我肯定都記得。”
兩個人開始爬山。等到爬到山上的時候,兩個人頭上都有汗水了。
這山頂上有一片開滿了野花的草坪,又沒有多少人來。
“晴晴,你不吼兩聲嗎?”
站在山頂上,山風吹得她們兩個人的頭髮都有點亂。
“不吼了。我在這上面多站一會兒,心裡面應該就要舒服很多吧。”她的臉上沒有笑容。這些天來的僞裝全部都從她的身上剝離。
“站着累,我們坐在草坪上聊聊吧。”
“好!你這個提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