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井橙想了想,最終認可的點了下頭,“還是你聰明……”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身在其中,大腦無法正常動作!”盛子墨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地方,目光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這才繼續道,“小澤確實很聰明,他知道利用媒體去把區少辰給“嚇”出來,只不過結果卻有點兒差強人意。”
“他沒來,對吧?”穆井橙有些失落的看着他,如果一個人要躲起來的話,或許是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讓他出來了吧?
區少辰連小澤“失蹤”這麼危險的事情都不在乎,又怎麼可能會在乎自己的擔憂和恐慌呢?
“或許吧!”盛子墨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微眯的看着穆井橙,聲音低沉的道,“說說區少辰的事情吧,他怎麼了?”
提到區少辰的名字,穆井橙整個人瞬間變的低沉了下來。
不是因爲他們現在已經離婚,而是因爲她真的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找他。
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跟盛子墨說那件事。
“c集團被收購了……”穆井橙將這個重磅信息說了出來。雖然她早已有心理準備,可當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疼了一下,爲c集團,更爲區少辰疼。
“什麼?”盛子墨驚訝的看着穆井橙,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是自己住院時間太長了,還是這個消息太封閉了?他竟然毫無知覺。
“是南宮耀!”穆井橙眉色緊皺的看着盛子墨,聲音裡充滿了怨恨,“是他收購了c集團。”
“南宮耀?”盛子墨更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
他是南宮集團的喪家之犬,是南盛集團的毀滅者,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怎麼可能會收購區少辰一手創辦的c集團?
這太戲劇性了,戲劇的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想相信!
“所以區少辰纔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吧!”穆井橙說着,眼睛不由的紅了起來。她知道她不能再被這件事情左右心緒,更知道應該儘快的找到區少辰,並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就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更無法忘掉南宮耀霸佔區少辰辦公室的情形。
那樣的情形連自己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區少辰?
“所以他就開始玩失蹤?”盛子墨疑惑,卻有些怨念的看着穆井橙,“什麼交代都沒有,連你和小澤都不要了,直接消失不見?呵……他還真是個男人!懦弱的男人!”
“他不是!”穆井橙突然就急了,她不允許任何人願望區少辰,誰都不行!可是她知道,盛子墨是爲她和小澤好,所以纔會這麼說,所以在憤怒之後,神色也不由的暗淡了下來,聲音也變的哽咽,“他把自己所有的家產全都轉移到了我的名下,自己卻身無分文……”說到這裡,穆井橙突然擡頭理直氣壯的看着盛子墨,聲音也高了好幾個分貝的爭辯道,“你還想讓他怎麼樣?”
看着穆井橙再次變的不冷靜,甚至有些激動,盛子墨無奈的嘆了口氣,“轉到你名下又如何?那些家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如果南宮耀,或是c集團追究下來的話,一樣是要被收回,或是變賣的。”
雖然這個事實很殘酷,但盛子墨還是說了出來。
“所以他纔跟我離了婚……”穆井橙有些失落的流下了眼淚,整個人顯的憔悴不堪,“所以,他纔會有那種方式,逼我離婚!”
“離婚?”盛子墨更驚訝了,“你們……離婚了?”
“呵……”穆井橙含着眼淚看他,聲音哽咽如初,“你也不敢相信吧?可它就是事實……不管我多麼無法接受,它都真實存在!”
離婚證就在不遠處的臥室裡,離婚協議書也安靜的躺在它的身邊。
只是……人呢?
他在哪兒?
盛子墨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即使再不解,也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想來……他已經做了最好的安排。”盛子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伸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肩上,望着她通紅的雙眼,微微的停頓了片刻,這才道,“即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坦然接受它吧,區少辰也不希望你這麼痛苦的,所以……別折磨自己了,好嗎?看着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穆井橙微微的搖了搖頭,淚水隨着她搖頭的幅度甩到了地上,可她的聲音卻變的更加堅定了起來,“我不!我不接受他的安排,也想讓他這麼輕易的脫身……”
“那你想怎麼樣?”盛子墨有些擔心的看着她,“一個人,如果他真想躲起來的話,你是很難找到他的!更何況,他是區少辰……”
一個見過這麼大世面,經歷過那麼多風雨的男人,他要把自己藏起來,想必把整個世界翻個遍,也難找到吧?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看着兒子“失蹤”,老婆痛苦,卻沒有隻字片語,甚至連出現一下都沒有。
如果不是抱着徹底消失的決心,他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狠心?
要知道……那可是寵妻無度的區少辰!
“我不信!”穆井橙突然站了起來,目光裡充滿着篤定的神色,“就算把這個地球翻個遍,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向外走了去。
“你去哪兒?”盛子墨立刻追了出去。
穆井橙停下了腳步,隨即回頭看他,“子墨,謝謝你!”她看了一眼盛子墨依然沒太恢復的臉色,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我的事情就讓我自己處理吧,你的傷還沒好,應該在醫院靜養……”
“我的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盛子墨深深的看着她,目光裡透漏着擔心之色,“看着你這樣,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又怎麼可能踏實的在醫院裡養傷?”
穆井橙堅定的目光,在盛子墨的擔憂中緩緩的沉了下去。
“可我不想連累你……”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更有些哽咽。盛子墨的生活已經被自己搞砸,她怎麼忍再繼續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