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嗎?”樑雪鷗看着他,目光裡是試探,更是詢問,“她畢竟不再是之前的穆井橙,她……有過別的男人,甚至生過別的男人的孩子!她的身體不再冰清玉潔,也不再……”
“我不許你那麼說她!”南宮耀突然就吼了出來,心裡壓抑了良久的話,像是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她的身體不乾淨了又如何?她有過別的男人又怎麼樣?我不在乎!只要她回到我身邊,不管她愛不愛我,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全都不在乎。只要她在……我什麼都不在乎!”
看着南宮耀突然如此失控,樑雪鷗竟有些驚訝。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樑雪鷗卻一直覺得,這是一個高情商的男人,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在心裡算計一切,表面上沒有任何的破綻,而現在,他竟爲了那個女人,如此失控。
想必……她在這個男人心裡的位置,一定很重吧?
至少比自己想象的更重。
所以,心裡的某個想法,在此刻,變的更濃了。
“你真是一個好男人!”樑雪鷗敬畏的看着他,隨即將自己酒杯裡的酒倒到他早已空了的酒杯裡,然後輕輕的跟他碰了一下,“爲好男人乾杯!”
南宮耀看着那不停搖晃的紅色液體,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樑雪鷗看着他這麼“痛苦”的樣子,於是轉身走向酒櫃,將那瓶酒拿了過來,不等南宮耀迴應,便爲他倒滿,也爲自己倒滿了酒,然後目光嫵媚的看着他道,“來……爲我認識這麼一個好男人,乾杯!”
南宮耀的酒量並不低,可是幾杯酒下肚,目光竟有些眩暈。
尤其是擡頭看向樑雪鷗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穆井橙的面孔竟像幻影一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瞬間,他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可下一秒,那個面孔卻突然消失了,被樑雪鷗那更加妖豔,也更加漂亮的臉蛋所代替。
“呵……”南宮耀笑了笑,然後接過那杯充滿着紅色液體的酒杯,望着裡面的紅酒,聲音有些滄桑,更有些憂傷的道,“她現在,應該已經找到區少辰了吧?”
“如果找到了呢?”樑雪鷗順着他的話往下問,目光復雜的看着南宮耀,以及他有些微醺的神色,言行舉止變的小心冀冀了起來,似是擔心將他從那種微醺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破壞了她原本計劃好了的一切。
“如果找到了……就會在一起了吧!”南宮耀猜測着,神色裡盡是痛苦。
“然後呢?”樑雪鷗試探的看着他,“他們在一起後,你……還等她嗎?”
南宮耀緩緩坐到了沙發上,目光望着前方的落地窗,有些落寞,“等!”
“可她不會回來的!”樑雪鷗突然就有些生氣,如果穆井橙和區少辰在一起了,如果他們重新相愛重要結婚,那麼他們做的這一切就全都白費了,可南宮耀這個傻瓜竟然還等?等那個不可能會愛他的女人?
“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放棄!”
“可你想過沒有?他們的複合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不止是她的心,就連她的身體也會再次被另一個男人佔據,你知道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嗎?她的衣服會被另外一個男人脫掉,她的身體會被那個男人的身體抹遍,她的……”
“夠了!”
“你有多久沒有愛過了?”樑雪鷗突然直直的看着他,“我相信你不愛盛晴,也不會去碰她。那麼……除了她之外,你碰過別的女人嗎?你爲了穆井橙等到現在,全身心的等她,可她呢?不顧你的感受,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承受,你……”
“樑雪鷗!”南宮耀突然就吼了出來,他眼睛通紅的看着她,突然之間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女人的身體,就真的那麼輕賤嗎?”
樑雪鷗看着居高臨下的男人,他並不比區少辰差太多,雖然他的臉不是那麼棱角分明,雖然他的氣場不是那麼強大,但卻也不輸任何一個國際巨星,甚至是盛子墨!
所以,被他這麼對待,她並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般的看着她,目光微眯,“女人的身體是否輕賤,要看她面對的是誰!對於區少辰來說,她的身體就是隨時可以踐踏的草地,而對於你來說,卻是高不可攀神聖一般的存在。所以……”
“所以,我不在乎!”南宮耀的聲音壓的很低,眼睛很紅。他冷冷的看了樑雪鷗一眼之後,突然推開她,獨自己坐了起來。
這麼被鬆開,樑雪鷗心裡竟有些失望。
可她不能太過明顯,所以只得自己慢慢起來,與她並排坐在了沙發上,看着他再次將一杯酒喝下去,樑雪鷗知道,時機快成熟了……
“你不在乎是因爲你無能爲力!”樑雪鷗無奈的嘆了口氣,“比起你爲他守身如玉的那些日子,比起你單相思的這種思念,南宮耀眼,你又爲自己做了些什麼?”
南宮耀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黑認,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瓶裡的液體。
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般,悶的要命。
“一個女人而已,她都已經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了,你又何必這麼對自己?”樑雪鷗繼續勸着,手卻不自覺般,緩緩的伸手扶上了他的肩,“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只是你的眼裡只有穆井橙!如果你肯放過自己,放過自己的心的話,你會發現……只要你願意,她就在你面前!觸手可得……”
聽到樑雪鷗的話,南宮耀的目光不由的轉了過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正在發作,或許是樑雪鷗的話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此時此刻,他望着這個女人的目光裡,竟帶着些許柔情。
“你說什麼?”南宮耀的聲音有些迷惑,更有些不解,他似是沒有聽懂樑雪鷗的那些話,更好像是不明白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樑雪鷗卻很篤定的看着他,然後將原本放在他肩上的手,輕輕的扶住了他堅毅的面孔,“你也是個男人,你也有正常的需要,何必那麼爲難自己,爲難自己的身體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