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喜着,甜膩的笑容陡然僵硬在羞澀的小臉上。
瞠目結舌的馨怡竟然在大叔的右肩膀上看到了兩排清晰的齒痕印!!
顫抖的小手難以置信的撫上大叔的肩頭摩挲着,確實是齒痕印記,她並沒有猜錯!
不屬於她的齒痕印記,在月光下那麼猙獰而張狂,彷彿在挑釁着她的所有權。
是誰留下的印記?什麼時候留下的?
是誰像她一樣親密的接近過大叔?
金鳳阿姨?嫂嫂?還是程秘書?
一想到大叔可能和其他女人做過和她一樣親密的事,馨怡覺得大腦缺氧,胸口窒息。
有一種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強烈侵襲着馨怡的思維,心尖銳的刺痛到難以呼吸。
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熱,沒能忍住,溫熱的淚滾落在大叔肩頭。
“丫頭,怎麼了?”
似乎察覺到了肩頭的異樣,陸子豪微眯着惺忪的睡眼,模糊的看到小丫頭半坐在他懷裡還沒有入睡,陸子豪朦朧的嗓音夢囈般呢喃着。
“大叔,你是我的嗎?是我一個人的嗎?”
以爲大叔已經完全清醒了,小手不安的撫摸上大叔的俊臉,馨怡緊張的追問着。
“傻丫頭,瞎想什麼呢,乖乖睡覺啊,明天還要上課呢。”
許是太累了,半睡眠半清醒的陸子豪沒有意識到小丫頭的反常。
陸子豪習慣性的握住了小丫頭不安的小手,將她拉回到懷裡躺好,換了個姿勢便沉沉睡去。
“什麼嘛,大叔,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睡着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大叔的答案卻聽到了大叔沉穩均勻的呼吸聲,馨怡擡頭髮現大叔已經睡熟了,不滿的嬌嗔着,突然發現大叔的眉頭還是皺着的
。
大叔在擔憂什麼嗎,怎麼連睡覺也皺着眉頭?
小手愛憐的撫摸上大叔輕蹙的眉頭,一點點想幫大叔熨平。
大叔,遇到了什麼難解的問題了麼?
不管遇到什麼,她都好希望陪在大叔身邊一起去面對。
還有,接近大叔身體的那個女人,是誰?會不會搶走她的大叔?
馨怡的小腦袋枕在大叔健壯的胸膛,秀眉也跟着大叔一起不安的蹙起來。
*
商場上的事,馨怡有很多都不懂。
但知道程智凡在醫院裡說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從陳剛那裡知道,程智凡開始正式打壓陸氏了。
因爲蓄謀已久,所以來勢很兇猛。
現在陸氏的每個人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連她也一連幾天沒見到大叔的蹤影了。
父親的身體在一點點康復,不過也確切的患上了老年癡呆症,連基本的吃飯和說話都很困難。
雖然父親清醒的時候並不待見她,但現在變成連生活自理能力和思考能力都失去的老人,馨怡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馨怡每天放學了會到醫院去看看父親,喂父親吃飯、幫父親擦拭身體、在父親的病牀邊給父親講故事陪父親解悶。
一個人的時候,大叔肩頭上猙獰的齒痕印總會不預期的閃現過馨怡腦海,讓她忍不住小肚雞腸的去猜測大叔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想着想着,心都會痛了,還是想不出結果。
馨怡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似乎非常倒黴,意外事故接二連三的幾乎每天就會光顧着她。
過馬路被車撞、吃飯食物中毒、司機開車送她也會被撞,走在路上被花壇砸,甚至還遇到搶匪!
所幸每次都是有驚無險,都有好心的人在緊要關頭從暗處出來救了她。
雖然致命的大傷沒有,但小傷小痛、上吐下瀉還是難免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有兩股勢力在跟蹤着她。
一個在想方設法的傷害她,一個則傾盡全力的保護她。
保護她的,不難猜,一定是大叔派的人。
那麼是誰這麼壞心的想置她於死地呢?
*
“爲什麼不肯要我?”
雷金鳳惱怒的低吼着,她在陸子豪面前都快脫\光了,陸子豪連瞧都不肯正眼瞧她一眼,讓她快要氣結
!
“可以停止了嗎?”
陸子豪放下手中批閱的文件和鋼筆,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只剩三點\式的雷金鳳,咬牙低咒着,聲音低沉壓抑得可怕。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在陸子豪冰冷的眼眸裡找不到一絲的情\欲,搔首弄姿的雷金鳳忍不住打一個寒顫,裝糊塗的戲謔道。
“對小丫頭的傷害!”
陸子豪寒着臉直視着雷金鳳閃爍的眼眸,咬牙一字一頓的強調,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勢。
“我有嗎?”
雷金鳳顫聲的應着,一臉無辜,她在陸子豪死寂的眼眸裡捕捉到了滿滿的殺氣。
“別以爲我沒有證據就不知道你做過的事!不要讓我對你僅存的感恩都毀滅!”
陸子豪低吼着,他的忍耐已經快要宣告到達極限。
雷金鳳竟然趁他全力抵禦程智凡對陸氏攻擊的時候對小丫頭下手!
要不是他早有防備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小丫頭的小命估計都被這歹毒的女人奪走了幾百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
雷金鳳理直氣壯的低吼着,爲自己辯解。
“是!你是沒做過,但你能保證你手下的小嘍囉都跟你一樣理直氣壯嗎?!”
陸子豪耐性宣告破產的咆哮,雷金鳳被吼得啞口無言,陸子豪咬牙冷冷的警告。
“再讓小丫頭受到一丁點傷害試試看!!”
“爲什麼你喜歡那個臭丫頭都不喜歡我!!你知不知道你對她的緊張讓我好嫉妒!是,我是恨不得她死,我討厭你眼裡只有她!我不能保證下次會不會有從天而降的硫酸雨降到她嬌嫩的臉上!或者她會不會在下雨天被雷給劈死,誰叫你喜歡她!”
冷睇着雷金鳳失控的咆哮,扭曲變形的容顏顯得那樣猙獰和恐怖,陸子豪神色淡然語無波瀾的戲謔道。
“我有說過喜歡她嗎?你不會忘了,我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叫姚碧君吧?她現在恢復單身了,而且纏我纏得緊,我正考慮包養着她。是不是下一步你的矛頭就要對象她了?”
大叔陌生而輕佻的嗓音如一記驚雷將門外馨怡的心房狠狠的劈出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