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不是很高興,她的這個兒子雖然是個庶出,但是畢竟抱在自己身邊養着,現在大了求到自己這裡想要一個活幹,結果這個老爺就是不願意。
“你願意給他找出路,我自然是很高興的,但是這孩子沒有這方面的才能,不如去做生意吧。”
辛元洲笑道。
只是範氏卻更是不爽了:“咱們家的孩子怎麼可以入商籍,老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去做了生意以後就完了!”
辛元洲望着老妻的臉:“你以爲我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樣,你讓他拿出一筆錢財,到時候我給他找一個實誠的商戶,他就隱藏在身後入股,這樣既不用他自己出面做生意,也不是商戶。”
“也算是我給他找的一個出路吧。”
“老爺。。。”
範氏無可奈何,但是也只好接受,大兒子來自辛元洲的一個妾侍,但是那妾侍在生下孩子之後就已死去,於是這孩子就抱給了範氏。
多年感情,範氏自然也就和這孩子有了感情,哪怕不是她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也是一樣。
這個孩子小時候倒是還是很可愛的,缺點就是長大了以後,反而出了問題。
畢竟是庶子,雖然在範氏這裡並沒有受到虐待,反而因爲是正妻的養子的緣故,收到了許多優待。
但是缺點卻是這孩子越長越偏,小的時候便不夠聰明,長大了以後更是越來越紈絝。
辛元洲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他本就因爲公務並不經常在家,這之後竟然發現這個長子被人帶着去逛了青樓。
在被辛元洲發現以後,當即便軟禁處罰了一番。
辛元洲更是不缺兒子,家裡有三個兒子,於是這個樹枝便被冷落了。
好在庶子雖然被冷落,但是好歹還是在範氏那裡有一些寵愛在。
於是範氏就開始爲這個長子尋找一些可能的後招。
如今辛元洲願意讓步,給長子一筆錢,又有一個差事,說不定以後能夠一輩子吃穿不愁,便也算是不錯了。
所以範氏立刻就答應了。
“那老爺,你是準備讓這孩子去哪裡?”範氏皺着眉頭問道。
辛元洲想了想,腦子裡便浮出了呂母的身影。
他想了一想:“丁家,我那側室不就是做生意的嗎?”
“他們家雖然是做生意的,不過那位老夫人卻是一個講理明事的好人,雖然丁家老大老二都沒什麼出息,但是有老夫人在倒也不至於會怎麼樣。”
“讓大兒入股這裡,也算是安了他們的心吧。”
“而且,一個商人之家,你也不用害怕會被欺負,你覺得如何?”
範氏在辛元洲說出丁家的時候便想到了老爺的那一位側室,她一時皺着眉頭。
“丁家那位妹妹會願意嗎?”
那位丁家四妹,彷彿腦子有問題,爲人實在囂張,有時候甚至敢在自己這個正妻面前擺臉色,完全不如以前的那一位妹妹貼心。
丁家大姐積攢起來的在範氏這裡的好感都被那位丁家四妹敗壞光了。
所以這時候範氏其實並不太願意。
辛元洲笑了一下,“她只是丁家的四妹一個庶女,說來本來在丁家就插不上手,你放心吧,丁家不會爲了這個和我翻臉,說起來他們想要靠着我們可比我們想要看着他要多。”
範氏這才安心了一些,“既然如此,那我送信回去,就讓兒子過來吧,讓你的其他幾個孩子也來,正好你們父子已經有多日不見了吧?”
辛元洲聽到這裡心裡嘆氣,嘴上卻並不顯露出來:“既然你這樣說了,就讓他們來吧,我也好考考他們的學問。”
範氏聞言欣喜起來,“好,我這就讓僕人去信。”
此時辛元洲名義上的兒子一共有四個,其中長子乃是庶子,小妾的孩子,而其他三個其實都是範氏所生。
這三個兒子最大的今年十五歲,小的只有六歲。
也因此,雖然有一個庶子壓在前面,佔了辛元洲家裡長子的名頭,但是嫡的名頭卻一直在範氏名下。
她並不害怕,長子會搶了自己其他幾個兒子的風頭。
當然她的三個兒子也就證明了辛元洲與範氏的關係程度,無論在以前還是現在,其實兩人的感情都是很好的。
不然也不會有着三個兒子。
這個時候辛元洲願意也關照一下範氏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當然也會歡喜。
辛元洲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傳信回去,丁家的那位夫人回去了便不要出來,她這幾個月,數次回往孃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家裡虐待她了。”
“老爺,你怎麼知道這事情?”範氏一下愣住了,丁家四妹過於囂張,範氏以往一直當她不存在。
這段時間這個側室經常會孃家,但是她也懶得去管。
“前些時日,丁家老夫人過壽,我去了一次,這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修養,還出門在外丟的就是我的臉面,讓她在府上多學習一下上麼叫教養。”
範氏一見辛元洲似乎生氣了,連忙安慰:“好,我會好好教她的,你別生氣,倒是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算了,這事情讓你去做,總是讓你和她結仇,這樣吧,我讓其他手下去,將她送進佛堂好好閉門思過一番。”
、“好。。。”範氏愣了一下,沒想到辛元洲的火氣如此之大,思忖着這女人看來是狠狠地得罪了一番辛元洲。
以往看在丁家已經去了的大姐面子上,辛元洲對這丁家四妹其實還是頗爲照顧的。
只是不知爲何現在改了性子。
這時辛元洲的身體也好了起來,他坐了起來,“你先在這後院裡吧,我有事出去前面,還有公務要忙。”
範氏連忙答應。
辛元洲便立刻出了房門,這時鄭天立已經在門外等着。
“那人...”辛元洲立刻問道。
“大人,少爺,已經回去了。”
辛元洲一時無語,“過幾日府上的其他少爺會來,你去接他們。”
鄭天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辛元洲說的是其他少爺,立刻點頭。
“是!”
呂文彥走出府衙,在路上走走逛逛,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裡。
這時候回家還早,但是他也不可能再回去那個所謂的衙門。
最後呂文彥還是在附近的茶館喝了一天的茶水,望着窗外人流不息的行人,他一時思緒萬千。
當時看到範氏的那一刻,其實呂文彥非常尷尬,甚至在被人當作是一個新來的侍衛的時候更是行心裡升起一股憤怒。
不過最後這些感情便都沉積下去了,無論如何,辛元洲這個男人都已經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當呂文彥回到家裡的時候,便遭到了呂父的圍觀。
“阿彥,你這次去,有什麼不妥嗎?”呂父當着呂母的面就問道。
“沒有什麼,沒有見到人。”呂文彥沒好氣地說道。
一邊的呂母這時候倒是不願意說什麼,只是她也關注着兒子的說法。
“他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隨便看看就回來了。”
呂文彥連忙說道。
這時魏興邦從外邊走了進來,“有人來了,是從邊關來的。”
衆人原本還在想着呂文彥和那辛元洲的事情這時候都是心裡一驚,因爲邊關的事情一般不會簡單。
“快請!”呂父連忙說道,接着便有一個人隨着管家走了進來。
呂文彥愣了一下,就發現這人竟然是曾經的徐縣令。
徐縣令滿頭大汗走了進來,便對着呂文彥和衆人拜了一拜。
呂文彥倒是沒有受他這一拜,這位徐縣令是當初那位李公公合謀要讓呂文彥出事,同時噁心一把魏興邦的人物。
當然那時候便被魏興邦等人威脅將這徐縣令給拉到了自己的一邊,而徐縣令自己卻去了那李公公身邊做探子。
這時候徐縣令既然來到了這揚州城,難不成那位李公公也跟着來了?
衆人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徐縣令這時喘了口氣說道:“各位,我這一次是隨着那位李公公前來的。”
他已經猜到衆人想要問的,便立刻開口提前說了出來。
呂文彥這時上前問道:“徐大人,那位公公,爲什麼和你來這裡?”
徐縣令說道:“其實是爲了邊關戰事。”
他嘆了口氣:“自從你們走後,這邊關便不安寧,那金國又來騷擾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
呂文彥遲疑道,他也不是歷史文學類的學生,其實也不知道這金國到底有沒有攻打大宋。
呂父神請凝重,“若是吧金人又打了過來,也就意味這又是一場生靈塗炭。”
“不錯。”徐大人說道,“我這一次來,其實就是那李公公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他是來找辛元洲的。”
“找辛大人?”呂父連忙問道。
“的確如此,那位辛大人乃是絕對的主戰派,所以邊境又軟,上面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位辛大人,而且這位辛大人當年又有那樣的起義經歷,應該是對金人最有研究的。”
呂文彥想了想說道:“上面的人這時準備和金人開戰了?”
“倒也不是如此。”徐縣令解釋,“主要是找一個人坐鎮罷了。”
“那您來找我們又是爲了什麼?”
徐大人這時 笑了:“我來找你們其實只是私下的事情,李公公其實並不知道。”
“我已經從陳大人那裡知道諸位來到揚州城,那麼自然也要來看一看,然後將這些消息告知,只是那李公公其實還不準備將請辛大人出關的消息告訴他。”
呂父奇道:“這又是爲何,這李公公怎麼又來這麼一出,這邊境金人活動,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如何才能將那些事情辦好,要是讓金人找到了什麼岔子,到時候大宋都危險了。”
呂父很是生氣,只是徐大人卻是一臉的苦笑:“這位,這道理其實那李公公也是知道的。”
呂文彥立刻說道:“既然知道,這閹人爲啥還要這樣做。”
“其實很簡單,就是爲了刁難。”徐大人說道,“這位李公公好不容易從山窮水盡的邊關來到了這柳暗花明的揚州城,正想要從那辛大人手中壓榨一點錢財。”
“若是那辛大人不同意,便將這消息拖上一拖,這樣辛大人知道的時間晚了,這做出迴應也就晚了,到時候也就會惹惱上面的人。”
“李公公就是憑藉這一點想要收割上面的那一位辛大人,即使他曾經受到重用,也要知道厲害。”
頓時場上一片安靜,呂文彥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他一時怒髮衝冠。
而另一邊的呂父也是不能接受:“和邊關那麼多的百姓比起來,這一位李公公竟然想着這些?”
徐大人笑道:“我現在在李公公身邊,他大概是覺得我還算好用,以爲我家裡人都在手上,便將我也一起帶了回來,而現在我到了揚州城,本來是立刻去找辛大人,卻一下發現了呂公子的傳言,便想着先來到這裡。”
呂文彥立刻說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你應該先去找那位辛大人。”
徐大人苦笑一聲:“這其實也不可以,那位李公公正在城外,準備進來,讓我先來打探一下消息,看看那辛大人有什麼異狀。”
“這樣他事先知道了辛大人的情報,便可以將事情拿給那位辛大人了。”
“所以,我絕對不能提前通知辛大人,否則就要被那李公公懷疑了,也因此先來到了你們府上。”
呂文彥這時冷靜下來:“那李公公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進來揚州城?”
“他還在那水路之上,大概兩天後纔會進入揚州城,到時候要我在城門等着他。”
呂文彥立刻說道:“你去那城門等着他,這事情既然你不能說,就讓我去說。”
徐大人奇道:“呂公子爲何這樣說,你認識那一位辛大人?”
呂父看了一眼呂文彥,心裡暗想,起止是認得,可以說是非常熟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用告訴徐大人,呂文彥便說道。
“你不是也聽說了那傳言嗎?其實裡面的人說的就是我了。”
徐大人驚喜的 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有才能的人去了哪裡都是有才能的。既然呂公子認識那我辛大人,那麼這事就交給您去說,我現在回去那城門等着李公公。”
一邊呂父連忙說道:“那李公公既然還有一天才能到,徐大人不如就先留在這裡,這樣也可以休息一番,等到時間快要到了再去迎接也不遲。”
徐大人有些退縮,不過聽到呂父一再邀請便也聽從了呂父的意見。
呂文彥連忙準備出門,雖然這李公公不是東西,但是這時候卻也不能對他做什麼,他準備立刻去找 辛元洲,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不然耽誤了戰機卻是無法挽回的。
這時候他和辛元洲之前的波折反而不再重要,他告別呂父呂母,立刻離開。
他重新回到辛府的時候,重新進行了通報。
只是這時候那辛元洲竟然並不在衙門,衆人都說他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衙門的人卻不會告訴他。
呂文彥在這裡並不認識任何人,以至於這時候沒有人能夠帶他進去衙門。
而鄭天立這時候也跟着辛元洲出去了。
呂文彥沒有辦法,只好等在一邊,希望能夠遇到辛元洲回來的時候。
只是這一等就到了晚上,直到街上人影漸漸稀少,呂文彥才見到有人朝着衙門的方向走來。
那是一輛馬車。
他並不知道那是不是辛元洲,所以便等在一邊。
不過到了馬車越來越近的時候,呂文彥還是認出了這是辛元洲的馬車,因爲駕駛馬車的人真是辛元洲的侍衛鄭天立。
他躲在一邊,準備等到那辛元洲從馬車上下來。
就在他準備上前的時候,卻愣了一下,那位之前見到過的範氏,率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接着是幾個年輕的孩子,那些人圍着範氏娘娘地叫着。
呂文彥這時候心裡一陣發慌,並沒有敢於上前。
辛元洲這時候抱着自己只有六歲的小兒子從車上微笑着走了下來,範氏微笑着跟在後面照顧自己的其他孩子。
呂文彥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時候非常多餘,他立刻衙門邊上,躲了起來。
辛元洲這時候其實是去接自己的幾個兒子。
之前答應了範氏讓幾個孩子前來相聚,於是這時候那孩子們就被接來了,而範氏便催促着丈夫,想要一起去將幾個孩子接來。
辛元洲拗不過這個妻子,同時又覺得自己整日忙於公務愧對於髮妻,於是便將將其他幾個孩子也接了過來。
畢竟還準備將長子介紹到丁家去呢。
就在他走進衙門的時候,邊上的衙役忽然對着辛元洲行了一禮。
“不必行禮,接着說吧。”辛元洲擺了擺手,立刻說道。
那衙役連忙說道:“有一位姓呂的公子拜訪,只是現在卻好像已經回去了。”
辛元洲愣了一下,沒想到在這裡聽到這樣的消息,只是這時候範氏走了廣大。
“有什麼客人嗎?”
辛元洲連忙說道:“只是一個客人罷了,就讓他明日再來吧,到時候你再來通知我。”
辛元洲連忙叮囑那衙役。
衙役連忙答應同時心裡後悔,竟然能夠讓辛大人重視的人必定是一個貴客,自己竟然沒有邀請他進來衙門歇息。
由於妻子孩子都在面前等着,辛元洲沒有多問,便帶着幾人走了驚奇。
等到他們都離開,呂文彥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走到那衙役面前。
“我還是要娶面見辛大人,只是他現在與家人忙碌,我便去裡面等着吧。”
那衙役沒有想到呂文彥竟然還在,非常驚喜。
“呂公子,您裡面請,剛纔都是我誤會了。”
呂文彥沒有在意:“不是你的錯誤,你也只是盡忠職守罷了,我去裡面等着就好了。”
他說着將走了進去。
這時候辛元洲跟着自己妻子來到,後院,便準備吃食,他親自和自己幾個孩子交流了一番。
考驗了一番衆人的學問。
“老大的水平還是不行,老二老三倒是還可以,就此整天不知道將心思放在讀書上,也不知道你們去學武,能不能有這樣的精力。”
他將老四抱了起來:“老四年紀還小,你背一首詩來給我聽。”
那小孩子於是就開始背詩。
呂文彥等在一邊暗暗處聽着這家人談話,心裡矛盾,暗暗覺得自己絕對不可以和這個男人相認,否則現在的他這些孩子恐怕都要恨他。
一邊範氏看得開心,只有被批評了的長子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但是在辛元洲說了要將他送去丁家,還有入股的事情之後,這個長子也立刻高興起來。
畢竟入股的錢是辛元洲拿出來的,到時候友誼卻是他自己的,怎麼能不高興。
當然他還沒有想到,這就是他可能的唯一財產了,將來辛元洲名下的財務在沒有這個人分毫。
其他人也是如此,得到了辛元洲的一些誇獎。
對於辛元洲來說,自己以往都過於嚴肅,想到呂母和呂文彥的事情,他現在卻也不免心腸柔軟。
範氏在一邊看着,笑得溫和,這時候倒是幸福快樂了。
呂文彥看着漸漸卻心情放鬆起來,這時候卻是忽然想通了。
這時候天上的明月照亮了一點的光,而他躲在黑暗裡忽然想通。
辛元洲雖然是生父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可以和自己蔡鍔妻兒一起歡笑,這很好並不需要破壞。
他也並不想破壞,辛元洲的認同在這時候似乎也不再重要。
辛元洲有他自己的幸福,而呂文彥卻也一樣。
他想起自己的兩個孩子,他們也是如同辛元洲此時懷裡的那個小孩一樣。
他在和呂父等人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是外人。
他忽然想起重組家庭,自己在呂家其實就有些如此,只是呂父對自己其實和親生兒子也沒有插上許多。
既然自己什麼都有,也什麼都不缺,爲什麼這時候開始渴望一個所謂的生父的認同?
他有這樣的缺愛嗎?
呂父已經填補了所有的關於父親的參與感。
這樣想着呂文彥不再生氣,想起金國跑這時候金國的邊關戰事顯然更加需要關注。
當然呂文彥便沒有選擇在這時候出去,竟然自己生父在享受家庭,那就讓他享受去吧。
他回頭找到鄭天立,這傢伙這時候正在用餐,他並不需要時刻都跟在辛元洲身邊,畢竟辛元洲也有自己需要獨處的時候。
與範氏和幾個兒子一起的時候就恰好是鄭天立不用在場的時候。
他這時候正好趕緊吃飯。
“鄭大哥?”呂文彥走到鄭天立身後輕輕說道。
“誰?”鄭天立一下噴出一口飯來,然後就見到了呂文彥。
“少爺?!”鄭天立一時震驚,只是呂文彥連忙堵住了他的嘴。
“你是不怕裡面那位知道是吧”呂文彥連忙說道。、鄭天立立刻了然的點頭。
“我去而復返是有事情要找辛大人。”
既然已經完全不決定和辛元洲相認,呂文便也客氣地稱呼生父爲辛大人。
一邊鄭天立立刻一驚,但是也沒有敢讓呂文彥將稱呼改過來。
“我之前在邊關的時候,曾經和其他人打交道過,有一些關於邊關的消息要告訴辛大人,你去提醒一下辛大人,就說我在廚房等他。”
鄭天立沒有想到竟然從自己少爺嘴裡冒出來一個什麼邊關消息,他點點頭,連忙就走了出去,朝着辛元洲的那個院子走去。
辛元洲這時候和夫人孩子其實已經用過晚飯,正在一起欣賞月亮,便看到鄭天立走了過來。
“大人,有一位客人已經在書房等您,他是從邊關回來的。”
鄭天立沒有講話挑明,但是辛元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呂文彥就是從邊關回來的,這說的就是他了。
“你讓客人稍等,我這就來。辛元洲連忙說道。
“是!”鄭天立連忙應道離開。
這時候一邊的範氏說道:“是之前的那一位在衙門口等着的人嗎?”
辛元洲搖頭:“不一定,那一位之前無法進入衙門,這一位卻可以,說明這一位地位不低,尿牀不用管我就和幾個小子們一齊在這裡賞月就是。”
“要是後面需要什麼,就和僕人說,我晚上估計要很晚,你自己提前休息就好。”
“好啦,那你就快去忙來車公務吧。”範氏說道,便和自己的小兒子玩鬧起來。
辛元洲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兒,便轉身離開去了書房。
他急匆匆地去了書房,就發現果然是呂文彥。
“孩子,你怎麼來了?”辛元洲立刻問道,“我上午的時候以爲你回去了。”
“辛大人有自己的孩子,便不要喊我爲孩子了,我姓呂,名文彥,家父本來是想希望我能夠成爲一個文人,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卻成了一名武夫。”
辛元洲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孩子和自己這樣疏離,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大人,我重新回來這裡就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您還知道我是從邊關回來的吧?”
辛元洲點頭:“不錯,你既然是從金國回來,自然是從大宋邊關回來的。”
“辛大人,我這裡有關於一些邊關的消息要告訴你。”呂文彥嘆了口氣,“之前大宋雖然沒有和金國開戰,但是金國其實派人燒殺搶奪錢財。”
“這我是知道的,金國勢力強大,自然會侵犯大宋,而我大宋的皇帝又不願意真正的和金國開戰,那麼這便是必然的了。”
呂文彥點頭:“的確如此,我之前回來的時候,我的一位朋友其實就是大宋之前打入金國的探子,他帶着我回到宋國希望能夠報效大宋。”
“不過這事情卻有了變化,那位大人名叫魏興邦,在回來的時候遭遇了閹人的忌憚,那位閹人和別人合夥,想要給我安上一個罪名,之後雖然被陳亮陳大人所救,但是也暫時沒有證據將那閹人拿下。”
辛元洲愣了一下:“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實在是讓你受苦了,我這些天也沒有什麼機會和你瞭解一下。”
呂文彥望了一眼辛元洲:“辛大人和家人團聚,我的事情自然不是那麼重要了,我倒也能夠理解。”
辛元洲頓時有些尷尬,當然這事其實不能怪他,之前呂文彥一直不暈輪車和辛元洲相見,現在相見了正好遇到範氏回來而已。
“是我的不是,那閹人最後是想要做什麼?”
呂文彥繼續說道:“那閹人最後拿我沒有辦法,而我在洗脫了元青以後,便和父母一起來到這揚州城希望能夠投奔親戚。”
“就在剛我得到了從邊關傳來的消息,那裡發生大戰,而上面已經準備派下人手,讓您擔任和金人對陣的任職。”
“這樣的任命,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辛元洲疑惑道,“就是我自己,卻也沒有知道呢。”
呂文彥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當然是正常的,因爲沒有人想要讓你知道。”
“朝廷的人派出了之前想要冤枉我的閹人,想要刁難一下你,所以我便提前來告訴你一聲,有什麼需要儘早準備的,都要趕緊弄了。”
辛元洲說道:“如果真正如你所言,那麼的確是要早做準備。”
“的確如我所言應該不會有假。”呂文彥望了一眼邊上的月亮繼續說道,“這消息是從那位閹人的一個手下傳出來的。”
“之前那位手下已經棄暗投明,做了陳亮陳大人的探子,專門將那些閹人的所作爲記錄下來。”
辛元洲點頭:“若是如此,那這消息的確很是重要。。”
他轉頭望向一邊目瞪口呆的鄭天立:“你,快去城外軍營,讓那些人立刻緊張起來,然後檢查武器裝備,之後就日日操練,等我到來軍營中。”
鄭天立立刻應道:“是!”
他轉身離去。
呂文彥繼續說道:“那閹人倒是會在一天後來到,辛大人這邊也要做準備,不然到時候被人刁難了可不行。”
“還有我那在閹人手下的探子傳遞消息不易,大人需要爲他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