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後因爲種種的原因,黑旗軍沒有能夠再次擴大,甚至是被解散了,但是他的名字卻被保留了下來。
即使後來的黑旗軍沒有這麼的英勇頑強,但是也是一支勁旅,東征西討,立下赫赫的戰功。
方爲民此時拜託了最後一名黑旗軍的糾纏,終於來到了這名黑旗軍將領的身前。
方爲民臉上的血水不停的向下滴,這都是他殺的敵人的,黑旗軍有不少的人喪命在他的手中。
林天宇現在腦袋裡是一片混亂,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曾經是自己的好兄弟,但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看看躺在地上哀嚎的昔日共同作戰的同袍們,方爲民是怒髮衝冠。
“敵將通報姓名,本將方爲民今天在戰前挑戰與你,可敢應戰否。”方爲民緊握着手中的劍,上面血淋淋的。
戰前挑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早的時候就有,一般的情況下被邀戰的將領都是會答應的。
這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但是身爲將領又擔負着指揮的重任,是不可能做出草率的決定的。
所以他向趙旭看去,趙旭也是知道這個規矩的,所以他也沒有反對。
“你們不是想知道他是誰嗎,馬上你們就知道了。”趙旭對着身旁的幾個人說道。
果然見到趙旭應允,他慢慢的摘下他的面罩,一張看上去不算是白皙的臉露了出來。
接着他在身後什麼地方一按,整個身上的黑甲居然就全部打開了,他整個人出現在人面前的是一身薄甲。
原來在裡面他還穿了一身鎧甲,就不會知道他是怎麼能夠穿的上的。
“嗯”這時候呼延贊驚呼了起來,看來他是認出了那是什麼人。
“他是王全斌將軍。”
王全斌很在趙匡胤還沒有當皇帝的時候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這裡,難道那個時候當今的皇上或者說眼前的這位太子就想到有這麼一天。
想到這裡他們居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涼意,不敢再向下想下去了,都是很理智的管好了自己的思想。
“本將王全斌,請閣下賜教。”
王全斌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把劍,長約三尺九寸,通體散發着寒氣,寒光閃閃,令人發寒。
劍柄和劍身相連並不是渾然一體的,上面有一圓形的洞,好像是用來放東西的。
再仔細一看那是一個龍頭形狀的,只不過看着不明顯。
整個劍身上面滿是花紋,看起來像是魚鱗狀,劍身並不是很薄,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鋒利。
這正是趙旭的那一把劍,並不是送給王全斌了,這是趙弘殷留給趙旭的,即使是趙匡胤也不能擁有,趙旭當然也不能送給別人。
兩人一個是大宋的棟樑之才,一個是解州軍的副將,兩人可謂是半斤八兩。
不過兩人份屬敵對,一個是要奉命剿滅他面前的敵人,一個是要爲自己死去的兄弟討個公道。
兩人真的是拼盡了全力,雙方你來我往,不知道過了多少招,雙方都是多少有點損傷,但是他們兩個絲毫沒有注意。
而在另一旁,黑旗軍和解州軍的廝殺還在繼續,不過是解州軍的人數正在一點點的減少。
相比之下黑旗軍就好一點了,人員也有傷亡,但是遠比不上解州軍的傷亡。
黑旗軍的士卒們,依然是那麼的充滿激情的在和敵人作戰,但是看上去似乎力量有點不足了。
也是,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手中還拿着一把分量不輕的刀,左揮右砍的,每個人不知道已經砍出了多少刀。
是個鐵人也該累趴下了,可是他們還在堅持,彷彿像不知道疲倦的機器。
看到這裡呼延贊忍不住了:
“太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讓我們出擊吧。”
“就是打仗就是這樣,誰能勝就行,這樣下去損失的可是我們的士卒呀,讓我老黑過去吧。”董玄燁也是在一旁幫腔。
趙旭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苗訓:
“先生,你怎麼看?”
“主公,是時候讓我們的這些勇士歇一歇了,你看我們身後的將士都不耐煩了嗎?”
“既然如此,就讓禁軍全面出擊吧。”
幾個在旁邊等了半天的將領一聽這個蹦得老高,終於有機會去殺敵了。
有的時候一個將領並不在乎在戰場上有多少戰功,反而更多的是在意他們能不能在戰場上殺的過癮。
他身邊的這幾個人大多都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額,他們都是一心跟隨着太子的,這以後的官職肯定是不會低的。
所以他們現在反而更關心的是如何的在戰場上取得哪一種滿足,一種廝殺嗜血的滿足。
這不是一個將領的問題,大部分的將領都有這一種通病,他們能在鮮血中尋找他一種快感。
所以但凡久經沙場的人,身上莫不有一種煞氣,是以在他們年老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修身養性。
不然煞氣入體還真不是好玩的,現在無奈的看着這羣躍躍欲試的將領們,怪不得以後他們會成爲名將,這個時候都有好戰的基因。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兩個人愁眉不展了,趙旭又下了一條命令:
“命令劉紅慶和董玄燁兩人一刻不停的跟隨在苗訓的身邊,否則軍法處置。”
他沒有理會董玄燁那哀怨的眼神,就率部衝了下去。按他的話說,即使殺再多的解州軍也比不上一個苗訓重要。
苗訓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能拿一半的國土換一個苗訓這樣的人,他絕對會同意的。
鑑於此,他對苗訓是相當的小心,安排在苗訓身邊的護衛,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都比他自己身邊的還要多。
大宋的禁軍也不是吃乾飯的,尤其是這支還是在禁軍軍校裡接受過訓練的,不敢說是精銳,起碼也不遜色現在的一些老兵。
在這批生力軍的加入下,解州軍的防線崩潰的更多,幾乎是一觸即潰,傷的傷死的死,還有的直接投降了。
這邊的方爲民看到這裡一分心,被王全斌給刺了個正着,接着被隨後而來的宋軍給俘虜了。
再看那些大將,個個都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這就什麼軍隊,怎麼這麼不經打。
你們在撐一會唄,好讓我們殺個痛快,你們也太無用了,就這樣就投降了,你們也太無能了。
趙旭對這羣“欲求”不滿的漢子們,沒有話可說了,如果不是紀律嚴明,看他們的樣子甚至敢殺俘虜。
這也不是解州軍實力太弱了,只是他們的經過黑旗軍的一番惡戰,戰鬥力早就不復從前。
再者說了,這些禁軍個個都是精力充沛的小夥子,人家打架,他們一直在旁邊的當個觀衆。
早就手癢癢了,現在有機會自己親自下場去,他們敢不用盡全力,就這還有的人沒有輪上號。
還有沒有動手前面沒有敵人了,他們跟誰說理去。趙旭也不理會這羣貨,不用他吩咐自然有人打掃戰場。
幸虧在很久他就軍隊配備了隨軍的大夫,所以受傷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救治,傷亡率大大的下降了。
不僅是自己這一方的受傷人員,就連敵方那個的也是給予救治了。
當初還有人反對說是他們是敵方,死了活該,是一個少一個,我們幹嘛還要就他們呢。
按照趙旭的說法,他們在戰場上和我們是敵人,但是當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人。
雖然大家不明白,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執行了這一命令,整個戰場上現在最忙碌的不是士兵,還是隨軍的大夫了。
當然這些大夫也是軍人,甚至他們的軍餉還比較高,要求馬自然也就十分嚴格了。
趙旭沒有想到他今日所做的這些,在以後會在軍隊裡形成一個叫軍醫的職業。
這時候王全斌押着方爲民走了過來,先是給趙旭行了一禮,然後向周圍的人問好。
最後將手中的劍遞換給了趙旭,趙旭伸手接過來,掛在了腰間,他見王全斌還直勾勾的看着這把劍。
“回去我送你一把好劍,這把劍嗎,你就不用想了,這是我趙家的傳家之寶,先祖留給我的,皇上都沒有用過,今日借你已經是最大的破例了。”
王全斌一聽這是太子的家傳之寶,連皇上都沒有用過,自己卻拿着它,在戰場上廝殺,這是多麼大的榮耀,臉上覺得特別有光。
“太子小將哪裡敢呢,能用上一會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了嘿嘿。”任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得意。
“主公,想不到多日不見王將軍也學會開玩笑了,不像他的爲人呀,哈哈哈。”
苗訓在兩個門神的保護下走了過來,手中還時不時的搖着羽扇,現在是十月份了,天有那麼冷嗎?
甚至看到苗訓有時候趙旭在腦海就會想起兩個前世常用的詞語“裝逼”。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拿着一把扇子搖呀搖,不是裝逼是幹啥,不過他只是想一想而已,沒有說出來。
再說了即使說出來也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