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少年和武松、書生倒沒什麼反應,崔老大他們卻大驚。
然而就算是大驚也沒有什麼卵用,剛站起來就晃着身子倒下了,接着是書生,然後武松,最後連少年也趴在桌子上暈過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傳說中的神仙弟子,威名震天下的白牛先生,灌江口二郎神武松武二郎?也不過如此!”
朱貴大笑讓一人驚愕,那人便是時遷,他剛剛被崔老大解開扶起,卻不料崔老大蒙汗藥發作,倒下時還差點把他也帶着倒下。
不過時遷就是時遷,哪怕現在一條腿插着支小鐵箭也不妨礙他用單腳閃過倒下的崔老大。
不過他此刻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朱貴,驚訝道:“他們不是剛剛救了你?”
笑看一臉不敢置信的時遷道:“救了我又如何?你可知道這位先生身上背的是什麼?”
朱貴得意地指了下少年背後揹着的那個長條形包袱,進了店裡就一直沒有拿下來。
他走過去,伸手解開那長條形包袱的繩子,顯然是想把那東西給拿下來,卻沒想到,解是解開了,拿卻沒拿住。
那東西“咚”地一聲砸在地上,還把緊緊抓着它的朱貴給帶着摔了一跤,不過幸好,在倒下時朱貴已經放開手,所以纔沒有被壓着。
不過差點被壓着的朱貴沒有生氣,反而很興奮地蹲在地上解開地上那個包袱,隨着包袱的解開,一把大劍露了出來!
時遷奇怪,這是什麼劍?怎麼如此之重?朱貴也是一方好漢,看他的模樣解開包袱時連那把劍都擡不起來。
朱貴叫上幾個夥計費勁地把這把劍給擡起來,一臉興奮地他炫耀地對一直在邊上冷眼看着的時遷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劍,當然是劍,可你知道這是甚麼劍?”
時遷搖頭,一臉懵逼模樣。
朱貴可能看他腿斷了沒甚威脅,順便還可以顯擺下自己的戰利品,得意地讓擡着劍的夥計把劍立起來把手放在劍柄上。
滿面笑意怎麼也停不下來:“這是軒轅劍,你可知道什麼是軒轅劍?”
時遷還是搖搖頭,只是看着朱貴道:“我雖不知道什麼是軒轅劍,但卻知道能讓你捨棄了廉恥之心把恩人迷倒的東西會是個讓人眼紅到不行的東西,哪怕只是一把劍,可這把劍裡應該會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東西!”
朱貴聽了時遷的話,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廉恥之心,如果你真的知道這軒轅劍是什麼東西,你就不會天真地認爲廉恥會是個東西。”
突然他的面目猙獰起來,應該是因爲時遷腿斷了一條,死在他刀下那是儘早的事,在時遷面前顯擺一下後再殺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軒轅劍,是上古神仙鑄造的寶劍,送給那位飛昇仙界後帶着雞犬升天的軒轅黃帝,軒轅黃帝用這劍征伐四方,相傳這劍上有軒轅黃帝留下的天子氣,誰擁有此劍,必將得天下!”
時遷心裡一動,眼中有了一絲凝重:“朱貴,你也想得天下?”
朱貴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鄙夷地:“你以爲天下也是隨便個人就可以得到的?就我朱貴這樣的,就算是有了天子氣,你覺得又有多少人會跟着我去造反?”
時遷搖頭:“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去造反的,你覺得現在你手中的確實是天子劍?”
朱貴撫摸着店裡夥計拼命扶着的大劍,說道:“由不得我不信啊!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就告訴你,讓你死前也聽聽這些隱秘!”
“好!我聽着!”時遷聽到朱貴說他要死了也不見他發怒,只是淡淡地說了聲聽着。
“傳說此劍很重,看上去不過是十斤模樣,可實際上卻是有三百六十斤,天下無人能拿他來做兵器,除了這把劍選定了的主人,也就是註定的天子。”
朱貴說到這裡時突然心裡覺得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剛把劍背在身上的這個少年,是天生力大還是這把劍的天生主人呢?
他正驚疑,時遷哈哈大笑:“註定的天子?不過是把重劍而已,就算是有三百六十斤,有人天生神力也是可以用的,說是天子劍怕是太牽強了吧!”
朱貴這時正驚疑的不是那把劍的真假,而是現在自己迷翻了的,會不會真的是註定的天子?自己謀算了一個天子?
可如果他是天子,那自己效忠的那個人,算什麼?
可是不會錯啊!這些消息都是那個自己效忠的人傳來的,自己想法子謀算這把劍也是那人下的令。
可如果真的是謀算一個註定了的真命天子,這真的可以?
朱貴突然橫起了心,反正不做已經做了,他讓夥計把軒轅劍擡到店後,自己拿起一把尖刀,往趴在桌子上的那個少年走去。
什麼真命天子,一刀把腦袋割下來,還有什麼真命?朱貴現在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看着那趴着的少年,右手的利刃揮動,朝那少年的脖頸間切去。
“當!”一抹鋒利的刀鋒出現在朱貴的刀鋒前,朱貴驚訝地擡頭,一個斷了腿的瘦小漢子持刀站在他面前。
是時遷,不知道出自什麼心思,單腿站立在少年身邊,那條插着短鐵箭的腿傷口處往外滲血,但時遷一手拿起袞刀撐地,另一刀舉起逼向朱貴。
“斷了一條腿的人,本來覺得把這些都幹掉後殺不殺你也無妨,反正小店的地窖又不是沒關過人,但現在你卻自尋死路,說不得要送你一程了,
時遷,如果你腿不斷,我朱貴不會是你對手,甚至加上這店裡所有夥計都不會是你對手!”
朱貴邊說着邊往時遷逼去,手裡尖刀鋒銳,竟發出絲絲寒意,讓人心驚膽跳。
“可是如今,我得感謝那書生,要不是他一箭射斷了你的小腿,今天我還拿不下你,若是軒轅劍的消息傳出去,對我朱貴就是滅頂之災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是被這什麼神仙弟子的人射斷了腿,爲何又要救他?”
時遷那瘦臉笑了:“我不過是在表忠心,順便求先生饒我一命,是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