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他們考慮問題永遠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只會考慮自己的安危,自己的利益,這在有些時候站在民族大義的角度來看或許不對,但實際上誰又能說百姓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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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老王爺段思嶽和暗中主宰了大理國的樓炎明先後死去,但是對控制着大理國的歡喜教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從而這個西南美麗的小國和以往相比,貌似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不過,整個國家層面大的變化沒有,卻是有一些個人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本來荒於政事,只知道學習鑽研佛法的大理應道帝,段思嶽的侄子段素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開始很勤奮的處理政事,特別是開始關注兵事,加強武備和練兵。此外,段素順這些天的臉色也越來越好,精神很振奮,猶如打了雞血一樣,精力充沛,並且神色目光之中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種幸福滿足之色。
大理國和當年的南唐一樣,在皇城深處有一座佛寺,且大理國這座佛寺中有一片禁地,禁地中只有一座建築———用大理石砌成的七級佛塔,佛塔最下面一層入口處有一個玉石橫匾,上面寫着‘歡喜塔’三個大字。
樓炎明還活着的時候,這座佛塔便是歡喜教總舵所在,如今同樣是歡喜教總舵,只不過物是人非,裡面的主人已經變了。
段素順批閱完奏摺,處理完當天的政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匆匆向歡喜塔走去,來到塔下,門口兩名身形妖嬈,面容嬌媚的少女迎了上來,向段素順微微一福,其中一名少女說道:“聖女在等陛下,陛下請進。”
這兩個少女如此迷人,正常情況下任何男子只要來到她們面前,便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但是在段素順眼中,這兩個女子好似只是兩塊木頭,他始終都沒有看一眼。目光一直在那歡喜塔的頂層遊弋。
反倒是段素順身後的護衛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熾熱無比的看着這兩個少女,而兩個少女好似早已習慣,沒有任何不適之處。
段素順此時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小跑進了歡喜塔,而他的護衛卻依然站在塔外,繼續熾熱無比的看着兩個看守塔門的少女,但是卻沒有人敢向前走一步,更不沒有敢上前主動與兩個少女搭訕。
沒過多久,歡喜塔頂層,佈置奢華無比的廳堂之中,一個單是看身形便感覺充滿無盡魅力的女子坐在紗幔之後,紗幔左邊站着一名三十多歲,面色看起來人畜無害,只是眼神之中偶爾流露出來的陰冷讓人心驚的男子,右邊則站着一名三十出頭的美麗少婦,眼眸之中光彩照人。這兩人正是在江湖上有着偌大名聲的歡喜教左右護法,原本在在歡喜教實力僅次於段思嶽。
這二人男的叫羅青,女的叫蘇音,是一對夫妻,被江湖人稱爲屠夫狼女。一看着外號便知道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實事上,這對夫妻是江湖上
黑道一流高手,心狠手辣,專做那殺人越貨之事。兩年多前,被樓炎明收服,成爲歡喜教左右護法。
此時,大理國皇帝段素順狂熱、恭敬無比的跪在紗幔外面,彙報着大理國一天的政事。
段素順彙報過程中,紗幔之後的女子會偶爾出聲詢問或者指點,且每次詢問都直指問題的核心,而指點也是頗爲合理。聽其聲音,雖然充滿了無盡的魅惑之力,但是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寇準的師妹,葉塵在文事、格物、算術方面的女弟子,玉道香武道方面的女徒弟,魔道魅惑大法已經大成的水兒。樓炎明和段思嶽死後,她輕而易舉的便接收了歡喜教的勢力,控制了大理國。
待大理國皇帝段素順意猶未盡的離開之後,水兒沉默了半響,突然說道:“羅護法。”
羅青躬身道:“屬下在。”
水兒說道:“你帶人去一趟祥符國,暗中打探上官冰雲做的所有事情。”
羅青猶豫了一下,說道:“聖女,那魔頭崔熙對聖女一直還未死心,屬下擔心………”
不等羅青說完,水兒便將其打斷,說道:“崔熙雖然厲害,但是他若是敢闖進大理皇宮,敢進入歡喜塔,我雖不敢說讓他有來無回,但也會讓他吃一些苦頭。所以,只要我不出歡喜塔,便不會有事。祥符國那邊的事情對我非常重要,所以你必須親自去一趟,你要記住,那上官冰雲狡猾無比,你行事務必要小心。我這裡有一面令牌,若是發現上官冰雲做有不利祥符國皇帝之事,一邊派人急報於我,一邊可以拿着令牌去見祥符國暗衛司使連繼城,或者去見………祥符國喻貴妃,將事情原委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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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距離大陸吳越國的海岸線近千里,一座無名大島,此時正在發生着一場搶灘登陸戰爭。
齒輪轉動的聲音,彈簧彈射的聲音,以及最後拋射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重達百斤,打磨好的頑石從戰船上巨型拋石機接連發射而出,每一次發射所產生的強大的後坐力,都讓戰船左右微微晃動,船身也微微一沉。雖然寇準帶來的那一百多人將黑.火藥顆粒的方法和火藥包製作的方法也帶了過來,但是這些天在對付海盜,建立基地的過程中,還用不到這樣的殺手鐗武器。
不過,就這樣,以祥符國的巨型拋石機的精準和發射速度,上百艘船,上百架拋石機同時發射,所帶來的殺傷力也極爲可觀。只見天空中刺耳的石彈破空聲不斷響起,猶如一場隕石雨,對於只能捱打,無力反抗的一方來說實在是算不上壯觀,有的只是恐怖和慘叫。
石彈不斷落下,島上岸邊修建的頗爲工整的防禦工事和一些碉堡被不斷砸毀,牆體倒塌的轟隆隆巨響聲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按照劉金元麾下祥符國水師相應規定,旅長的旗
艦是一艘五千料的戰船,並且以旅長的名字命名,所以水師第一旅旅長齊海濤的旗艦便稱爲‘海濤號’。
海濤號上,齊海濤對身邊的下屬道:“這座島面積不小,足足有方圓五百多裡,將這裡拿下之後,我們水師在這裡完全可以將其修建成爲一座中轉站,甚至長駐兩個水師旅,一萬水師大軍。”
旁邊副旅長杜明風眉頭微微蹙起,說道:“旅長,這座島是我們修建島鏈基地碰上海島中不算是最大的,但看樣子卻是實力最強的一個,而且抵抗也是異常的頑強,死傷這般慘重,竟然沒有崩潰,這與之前我們碰見的海盜可是完全不一樣。”
這數月時間中,他們已經先後拿下了十數個海盜窩點,在大多時候,只要一開打,他們利用強悍的遠程打擊能力和巨大的戰艦威懾,便可讓海盜抵抗意志崩潰,來不及逃走的便會投降。但是眼下這個島上的海盜竟然堅持了足足兩個時辰,還沒有任何潰敗,甚至潰退的跡象。
齊海濤點了點頭,說道:“大海廣闊無邊,海島無數,我們之前對其不瞭解的太多。此次若不是在海上遇見他們正在黑吃黑,打劫被我們追着跑的海盜,從而被我們一路追到這裡,我們還真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座海島。藏着這麼一股強大海盜。”
副旅長杜明風若有所思的說道:“旅長,我感覺這些人不像是海盜。像是軍隊。”
齊海濤說道:“沒錯,他們的確不像是海盜,或者說不是普通海盜。”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自唐末以來,五代亂世這數十年中,不少豪門世家,甚至皇族敗落之後,爲躲避仇家追殺,帶領數千、上萬軍隊逃離海外的比比皆是。我懷疑這海盜上的主宰來歷便是如此。”
杜明見聞言,不由眼睛一亮,說道:“旅長所言有理啊!只是這些人的裝備雖然不怎麼樣,更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遠程武器,這海岸防線眼下雖然抵抗頑強,但終歸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只是……這座島比較大,遠遠看去,島上山地較多,若是不能將他們的軍隊消滅,讓其逃入山中,後面再要將他們剿滅,多半會比較麻煩。”
齊海濤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動用火藥包,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擊潰,搶灘上岸之後,再追殺他們。”
沒過多久,十數枚火藥包自開天闢地以來,首次落在了這個齊海濤還不知名字的島上。海岸線上的堡壘、防牆瞬間被炸燬,島軍死傷慘重,堅持十數息便潰退。
珍貴的火藥包不再拋射,但石彈和巨型槍.弩仍然在發射,只不過只是爲了壓制島軍反撲而已,所以發射頻率已經大大下降。
與此同時,數十艘用來搶灘登陸的小船箭一般地向前滑去,每一艘小船上都載着二十名水師戰兵,這是水師第一旅麾下四個營中唯一的一個陸戰營,大約一千兩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