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位見笑了,剛剛手滑了下,當不得真,我在重新給各位表演一番!”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射箭的準頭會偏差這麼多,當下一臉的尷尬,趕忙再次抽出一根弓箭,直接搭在弓上。
“哎呀!臥槽!”
就在搭上的同時,他還想擺出一個酷酷的造型,不曾想,這麼一嘚瑟,還未瞄準手指就鬆開了,而弓箭的方向居然是頭頂的天空。
“咻!”
“小心點,快跑……!”
見此情況,上野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開什麼玩笑?天空上哪裡來的靶子,這等到弓箭掉下來的時候,還不得傷到人?
“啊!”
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長孫雨佳,怎麼也想不到會禍從天降。
眼睜睜的望着弓箭向她的臉上落下,頓時驚叫了起來,腳下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不敢動彈分毫。
眼看着弓箭就要落在自己的頭頂,長孫雨佳不禁有些駭然,可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閃過一道黑影,直接將掉落的弓箭牢牢的抓在手中。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見到這一幕後,長孫雨佳頓時鬆了口氣,雙手不斷拍着自己高聳的胸脯,一張蒼白的俏臉不斷的安慰着自己。
“謝謝!”
半晌後,長孫雨佳纔回過神來,急忙對着手中還抓着長箭的上野葵道謝。
若不是她出手幫助自己,恐怕自己不死也會重傷。
“真是出神入化的箭術!”
沒有理會長孫雨佳的道謝,她直接陰陽怪氣的嘲諷起趙寅來。
在他們百濟,就連一個孩子,箭術都要比他強。
這叫射箭嗎?一次比一次離譜?繼續表演下去的話,恐怕最後還不知道多少人能站在這裡。
“見笑了,許久沒有玩這個,手有點生,我再試試。”
對於她的嘲諷,趙寅依舊是笑臉相迎,隨即再次抽出一根弓箭,再次搭在弦上。
“譁!”
周圍圍觀的衆人,下意識全部向後退去,全部警惕的望着他。
就連長孫雨佳、候清麗這些趙寅的鐵桿追隨者也全部退到了房屋中,生怕招到無妄之災。
“至於嗎?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望着衆人的反應,趙寅一臉的不屑。
“就你見過世面行了吧?不躲你遠點,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到他此等箭術,居然還有臉諷刺她們,上野葵忍不住開口替衆人打抱不平。
“那你現在可敢於本駙馬賭一把?”
緩緩收弓後,趙寅這才挑釁的望着她,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有何不敢?到時候別輸的哭鼻子就成!”
上野葵自認已經看透他的實力。
這樣的水準,她就是閉上眼睛都能穩贏,要是在不答應,那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一次你想賭什麼?”
賭注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已經將自己輸出去了,真的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能夠拿出手的東西,做爲賭注。
“剛剛見到你的身手,感覺你功夫不錯,若是我在僥倖贏了,那麼你就留下來給我當保鏢,如何?”
說道賭注,趙寅的臉頰上再次浮現出讓人厭惡的笑容,不斷打量着她。
“若是我贏了呢?”
上野葵恨的牙根都癢癢,不過依舊忍着怒火詢問道。
“隨便,讓我幹什麼都行。”
趙寅無所謂的聳聳肩,賭博他還從來沒有輸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後悔誰是小狗!”
生怕趙寅會反悔,她直接開口。
“本駙馬一言九鼎,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想和我打賭,也不好好打聽一下我的爲人?”
對於她的懷疑,趙寅十分的不爽。
“我先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百步穿楊!”
得到了肯定後,上野葵一把奪過趙寅手中的弓,就要展示一番。
若是這小子有點良知,恐怕見過她的實力後,就應該選擇認輸。
“你先來,我去辦點事,馬上回來!”
誰先來都是無所謂的,他有穩贏的本事,根本就不擔心,只是看到李二難看的臉色,他纔不得不過去解釋一番。
“考慮的怎麼樣了?”
李二看到趙寅向這邊走來,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不由向各國的使臣們詢問起來。
“賭、必須賭!我等怎麼可能掃了陛下的雅緻?所以我們這次押……”
如此穩贏的局面,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在考慮,這是他們翻身的機會。
“等等!”
就在他們即將說出賭注的時候,趙寅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總押城池有什麼意思,能不能玩點新鮮的?這次若是陛下贏了,各位不妨在長安玩耍一個月,也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若是你們贏了,剛剛輸掉的郡縣,我們如數歸還,如何?”
“多謝駙馬,我等卻之不恭!”
如此優越的條件,若是再不答應下來,那就是傻子。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贏來的東西,你居然想送回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見兩人離開後,李二的一張老臉頓時黑了下來,眼神彷彿都要吃人了。
雖然說這些郡縣都這小子幫助自己贏回來的,可是一句話又要將它們給還回去,他的心都在滴血。
尤其是,他若贏了,還要留這些賤人在這裡多呆一個月,怎麼感覺這次的賭注,輸贏虧的都是他自己?
“陛下,你要相信咱們的女婿,他做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長孫皇后依舊是一臉的笑容,自己的好女婿,心機豈是凡人所能看透?這件事情的背後,必然有他的理由。
“知我者,岳母也!”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岳母居然還能爲自己說話,這不禁讓他的心底一陣的微暖,就爲了這個,他也不能辜負岳母的信任。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再這裡跟我扯犢子?”
李二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麼緩和。
這王八蛋的箭術他剛剛已經見識到了,他就是用腳想,也知道,這一局,根本就不可能贏。
“岳父大人,郡縣贏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單單是收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另外,你認爲這些使臣會有那麼大的權利嗎?用郡縣做賭注,他們的王會承認嗎?”
趙寅趕忙開始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