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等着!”
王大富放下一句狠話,肥碩的身子就要扭動着逃竄,但很不幸,他低估了李輝的速度。
在王大富跑出去的時候,李輝點起一根菸,一旁的馬周疑惑地問道:“公子,按照你的手段,不應該放他離開啊。”
“呵呵,馬周先生,有句話說得好,對待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自然要像寒冬一樣嚴酷。”李輝笑了笑。
“不急,讓他再跑一會兒。”
李輝家門口的路,尤其是田地盡頭的路都是按照最方便進入田地修的,這樣的路曲曲折折,看起來極短的距離,其實用時極多。
王大富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隨便跑,根本跑不遠的。
往田地裡跑?
開玩笑,裡面深厚的積雪堆積起來,王大富他就算能踏雪而行,難道還能飛?
他那個體重,簡直如同一頭豬,栽進雪裡,人可能就沒了。
搖搖晃晃,李輝抽完了半支菸的工夫,王大富也就跑出去不到百米。
一旁的馬周立馬心領神會,“公子高明啊。”
“呵呵,一般般了。”李輝一口抽完,丟下菸頭,腳下如同有風一般,冬日之中,錦帽貂裘的王大富時不時回頭看着,只覺得背後發涼,好不容易看到自己遠離的那個李輝的時候,他大口喘息,笑得極爲開心。
“呵呵,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
“給老子等着,所有當時給了縣令地契的人,一定會聯合起來,把你這個臭小子徹底按在泥裡,永世不得翻身。”
他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方法讓李輝身敗名裂,讓李輝背上債務和罪名。
綁起來,和頡利可汗綁•
“永世不得翻身是什麼意思?”突然間,李輝的聲音從王大富的身後傳來。
怎麼這麼快?
王大富驚了,剛纔這李輝不是還在很遠的地方嗎?
怎麼幾個呼吸不到,就……
但他已經來不及想了,背後就如同被馬車撞擊一般,剎那間他肥大的身體一歪,跌倒在地,來了個狗吃屎。
一隻腳重重踩在了王大富腦殼上,“什麼叫永世不得翻身,你給我解釋解釋。”
李輝的聲音奇寒無比,經歷了戰場之上的洗禮,親手製造了渭水之上的殺戮,那些血腥的一幕幕,已經給李輝造成了巨大的內心影響。
尤其是做事的時候,李輝似乎手段更加狠辣了。
這不是李輝本來的性格。
這種影響會持續一段時間,直到李輝內心深處這一段戰場的記憶徹底放下了。
“你……臭小子,你敢殺我?”
“今日你若是不殺我,我必然會把所有的富戶召集起來,把你家侵吞一空,到
時候哼哼,你家的僕人,就會成爲賤民,你的兩個妹妹,嘖嘖,我惦記很久了。”本來還在思索自己爲什麼變得如此暴虐的李輝,突然眼神之中佈滿了殺意。
“馬周,刀來!”
馬周氣喘吁吁跟上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把殺豬刀。
“王大富是吧。”
王大富還在嘴硬,他被李輝踩在地上,面朝地下,吃得一嘴泥土,根本看不到李輝在幹嘛。
只聽到了刀來兩個字的時候,王大富還發出一種嗤笑,“就憑你?你敢?我在朝中有關係!”
李輝淡淡一笑,手裡的殺豬刀在寒風之中異常的扎眼。
“呵呵,你家在朝中有關係?你還會在乎這點土地?”
“臭小子,老子今日就賭你什麼也不敢做!”
王大富掙扎着擡起頭,但被李輝又一腳踩了下去,肥大的身體不管怎麼扭動,就是無法掙脫李輝這一腳的控制。
“我王大富的乾爹你知道是誰麼?當今國公,大將軍張亮!”
李輝愣了一下,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王大富說得可能並不假。
凌煙閣二+四功臣之中,也只有張亮這種人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了,可以和一個富戶成了親戚。
聽說張亮有五百多個乾兒子,雖然是個傳說,但也側面證明了,張亮的關係極爲複雜,是很多人囂張跋扈背後的支柱。
想想也是,一個國公在朝中的地位,確實在民冋是無敵的存在。
這是一個封建社會,普通人面對國公根本不敢擡頭看。
就算是國公的親眷,也可以耀武揚威,惹出什麼幺蛾子,也會有人擺平。
李輝笑了,別人或許吃這一套,但我李輝可不管那麼多。
“你乾爹就算是當朝國公,也不能比皇帝大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難道他還敢違逆當今陛下的意思?”
李輝冷笑着,“而且,你算個什麼東西,張亮憑什麼認你當乾兒子?”
王大富嘴裡面撲哧撲哧吐着泥土,臉上嘴上肇得很,“切,當年鄭國公還是個莊稼漢的時候,我王大富的長輩可以救濟過他,哼哼。”
“就這?”
李輝懵了,張亮怕不是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有這麼一個乾兒子吧。
“不管你背後有誰,今天都不要走了。”
此時李輝的僕役們一起上,三下五除二就把王大富帶的人幹翻了,他們一個個灰溜溜的跑路之後,楊二和田二帶人過來了。
“綁起來,和頡利可汗綁一起。”
地窖裡,頡利可汗看着一旁突然出現的大胖子,看着大胖子身上被剝去衣衫之後依然肥碩無比,足以禦寒,猛然間,他後悔自己當初沒能多積攢一點肉。
短短几天,頡利可汗就已經瘦成了鬼一樣的,吃不飽倒不至於,但太冷了,李輝的手下下手狠毒不說,光是那辣椒水一天就三次,衣服也不給穿。
看到這個大胖子,頡利可汗產生了一個念頭,“呵呵,好漢,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王大富此時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呢,突然看到了一旁還有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男人,剎那間笑了出來。
“呵呵,你也配問我?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爲什麼,王大富現在內心極度膨脹,自從爆出了自己是當今鄭國公的乾兒子之後,那李輝就不敢對自己下手了。
於是對着一旁的頡利可汗就叫罵了起來:“看樣子你還是個草原上的蠻子,呵呵,一臉衰樣吧,我乃堂堂國公之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