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只是一種低級的傳播教義的手段。
一開始用枯藤作爲引誘,那些民衆來到老僧跟前之後,老僧就高頌佛號,念起經文,不多時,認真聽得人一個個就陷入了老和尚的催眠之中。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這老和尚的催眠術絕對是一流的,畢竟後世的那些催眠大師也不可能有這種一下子催眠一羣人的能力。
李輝深諳其道,緩緩打開系統。
既然你覺得你的催眠術很厲害,那麼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系統,催眠術最高級別。”
“宿主,高階催眠術,五萬地主積分,是否學習?”
剎那間,四十六萬的地主積分,直接變成了四十一萬,光是一個催眠術,就五萬積分?
超級地主系統似乎也開始膨脹了,裡面的東西也開始有點通貨膨脹的意思,價格越來越高了。
罷了,現在賺錢還是挺快的,就算是兌換積分,自己也不差那五萬兩白銀。
高階催眠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李輝在那一剎那的時間裡,感覺自己像是湖泊中心的人,站在湖泊裡面,每走一步,就掀起波瀾,水波魚紋晃晃悠悠,自己站在湖面上,愣是掉不下去。
不多時,李輝笑了出來,老和尚,你知道什麼叫高階催眠嗎?
你知道什麼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催眠術嗎?
李輝冷冷一笑,“和尚,你說我有慧根,那麼你告訴我,我的慧根在哪裡?”
李輝的眼神變了,如果說之前是清澈無比,但現在,他的眼眸裡面如同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大海靜水流深,深邃之色讓那和尚瞬間迷惑了起來。
老和尚強行定住心神,再一看,李輝眼中,竟然有無數星辰。
浩淼星空,閃耀着星輝,那種感覺 ……
“施主的慧根,比起貧僧有過之無不及。”
“哦?那比起佛祖呢?”
催眠已經開始了,高級的催眠總是讓人在不經意之間就陷入挖好的坑裡,這老和尚一愣,頓時皺眉。
李輝淡淡一笑,“是不是比佛祖更厲害?”
苦行僧的心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催眠攻心爲上的策略明顯是走不通的。
如果這世界上有人能攻破苦行僧內心那堅定不移的信仰,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苦行僧心中的信仰,或者,這個苦行僧心中,信仰不夠堅定。
老和尚枯瘦的身體之上,一陣搖晃,他那眼神堅定無比,猛然間,看向李輝的時候,開始了微笑。
“你,原來如此!你就是佛祖!”
和琛在一旁剛剛反應過來,一擡頭,那老和尚就跪在李輝腳下,用臉貼着李輝的腳面,一邊跪拜行禮,一邊嘴裡唸唸有詞,阿彌陀佛也就罷了,還有一大堆聽不懂的梵文。
“李輝,你做了什麼?”
“和琛,你看我像不像佛祖?”
和琛皺眉,猛然間哈哈大笑着,“你?佛祖?你想屁吃呢!”
但李輝搖搖頭,“你看,在他眼裡,我就是佛祖!”
李輝面前的老和尚痛哭流涕,“佛祖在上,弟子追隨多年,終於得見真容……”
周圍那些百姓們一開始還在懵逼,此時看到這一幕,不知所措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個高僧手眼通天,可以顯聖的存在,現在跪在那年輕人面前如
同一個受傷的嬰孩祈求庇護。
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吧,這高僧怎麼了?”
“難道是高僧剛纔顯聖的時候不小心失心瘋了?”
“有可能啊,畢竟每年從天竺來的和尚都會瘋掉好幾個呢。”
從天竺來的高僧在大唐瘋掉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大唐百姓竟然吃牛。
牛在天竺是多麼聖潔而高貴的動物,大唐的百姓對牛一點也不敬畏,竟然他牛耕地,還動不動就吃牛肉。
就跟你在黑人羣體裡面高歌一曲陽光彩虹小白馬,嘴裡唸叨着內個內個內個……黑人不瘋掉纔怪!
而現在,衆人看着剛纔還在雲端的高僧,天竺高僧,瞬間跌落凡塵,嘴裡高喊着:”佛祖不要走,佛祖救救我……”
剎那間,大唐百姓對佛門的態度就變了。
和琛一臉懵逼,被李輝拉着離開了。
李輝知道,這貨是苦行僧,很快就會恢復心智,催眠術只對心裡有鬼的人有用,這和尚來大唐絕對心裡有貓膩,而且,李輝用的方法正是成爲他的信仰,顛覆他的信仰的方法。
這種方法,經不起推敲的。
和琛氣喘吁吁,“你怎麼做到的?”
李輝擺擺手,“那還不簡單,用他自己的方法啊。”
“你方纔是不是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你那裡有藤蔓,有綠草,有花香。”
和琛皺眉,“對啊,你怎麼知道?”
長安城裡,天竺高僧吃癟,顯聖之後把一個大唐的少年當成了佛祖,這件事迅速開始蔓延,尤其是夜裡的大唐長安,到處都是八卦的消息。
相信第二天,報紙上也會多出這麼一則消息。
唐儉現在更像是一個養老之人,在外交上作出了突出貢獻之後,唐儉就被李二封賜爲國公,然後頤養天年。
李二覺得沒有問題,畢竟爲大唐吃盡了苦頭,嘔心瀝血的好男兒不該被虧待,可唐儉自己心裡不爽啊。
正值壯年,就成了一個閒散的國公,和那長孫無忌一樣,和那樂天侯一樣,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長孫無忌好歹有避嫌的意思,樂天侯年紀還小,自己正值壯年,怎麼也被陛下嫌棄了呢?
不解之下,唐儉早早就來到了李輝侯府門前,坐在臺階上發愣。
一旁的李七十一點也不催促,還時不時端茶送水,陪着唐儉聊天。
李七十現在看出來了,來到侯府的人,別看一個個不修邊幅,但一個個都身份顯赫,不是一般人。
大唐境內,能在侯府門前這麼隨意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
只是他時不時看着長安的方向,官道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裡不斷的慌張。
侯爺啊侯爺,你啥時候回來呢,這個大官在這裡坐太久了,我都快沒話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