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股辣意刺激着他的喉嚨,弄得他滿臉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邊咳嗽,邊苦着臉說道:"咳咳!李哥!這酒好烈!比俺爹藏起來的好酒還烈!辣死我了!”
“誰叫你一口,灌這麼多。”李輝笑着,輕輕喝了一口道:“這酒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味道。”
"姐夫說得極是!”秦懷玉喝了一小口,咂咂嘴說道:“小口-喝,確實有內味了。”
"嘿嘿,李哥能給俺一罈不?”程處默緩了過來,又笑嘻嘻的對李輝說道。
“可以,你倆都拿幾壇,回去研究一下吧。”
"記得再盤個院子作坊、招些人,把這個酒生產起來,以後給酒樓售賣。”
李輝點頭吩咐道。
"好的姐夫!”秦懷玉應了下來,又看向程處默。
他正蹲在蒸館設備旁,看着酒水流出,嘀咕道:"嘿嘿,回去
騙俺老爹大口大口喝。”
“。。。”秦懷玉一陣無語,這呆子還沒被打夠麼?
李輝看着倆活寶,笑了一下道:“你們今日,來找我作甚?”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秦懷玉一拍腦門說道:“姐夫,你上次讓我們辦的事,已經差不多了。”
"店面也已經買好了,就是文人不太好找,按你說的跟世家有關係的不要,只要寒門子弟,到現在才只招了兩個人。”
"嗯,倒是小童僱了不少。”程處默插話道:"好些都是城裡乞討的孤兒,怪可憐的。”
"孤兒?”李輝看向程處默,問道:"安置好了嗎?”
"安置好了!按李哥你紙上寫的,已經買了院子給他們住了。”程處默拍了拍手,答道。
"還有一些閒散茶客,消息靈通者也已經打點好了,他們若有什麼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秦懷玉接話說道:“就等着姐夫拍板,何時開版第一刊了。”
第一刊這個詞,是從李輝寫的紙上學來的,上面還有什麼頭版頭條,廣告等等專業詞語。
"嗯。”李輝點點頭說道:"這第一刊嘛,頭版頭條,就寫前幾日左驍衛軍營練兵的事,具體是這樣•
"啊?原來還發生了這些事。”程處默撓撓頭:"俺就只聽了外面一些風言風語,原來全是那幫世家,扭曲事實亂編的。”
"這下好了!我們把事情真相寫出來,就可以攻破謠言了!”秦懷玉也一臉正色道:"我們拿完酒,馬上就去辦。”
“嗯。”李輝淡淡道。
時間過去,看着二人抱着幾壇蒸餡白酒離去,李輝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щщщ▪ ttκā n▪ c o
呵,這紙的作用,可不只是澄清真相那麼簡單的。
想完,李輝也提起一罈酒回去,今夜就來個貴妃醉酒•••
夜晚,盧國公府。
程咬金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菜,吃着吃着突然一陣嘆息:"哎,也不知勝男如何了!有沒有吃飽!幾日不見,俺也怪想念的。”
“爹,沒事兒!俺今天去李哥家看了,妹子好着呢!”程處默
回答道。
說着又一臉賤笑道:“今天李哥還給了一罈好酒,爹要喝麼?”“李輝還有好酒?趕緊拿來給俺嚐嚐!”程咬金有些驚訝道。
程處默連忙提起一罈端過去,給程咬金倒了一大碗,滿上!
"嘿!這還怪香的啊!顏色還這麼透徹!”程咬金端起聞了一聞:“俺來嚐嚐!”
說罷,便大口一飲而盡,辛辣感將程咬金臉刺激得通紅,似乎都要流下眼淚來。
憋了半天,程咬金突然打了一個嗝,說道:“好酒!烈死俺了!”
忽又覺得頭有些暈:“咋回事!這才這點,俺就要醉了不成?”程處默在一旁看着老爹的迷糊模樣,竊喜不已。
哈哈,讓你平時老喝醉了打俺,這下暈了吧!
"你小子在那兒笑什麼?”程咬金看見了兒子在一旁偷笑,不知怎的手就有些癢癢了。
拿起隨身帶着的木棍,就說道:“你給俺過來!”
程處默轉身就跑:"俺纔不傻呢!”程咬金醉醺醺的追了上去。李輝家今晚也一樣,都是有人醉酒,也都有人用棍。
但其中妙趣滋味,實不可同日而語。
清晨,躺在牀上的狗子,突然睜開眼睛,聽着周圍小夥伴的鼾聲,看着頭上的房樑。
他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前幾日的境遇竟是真的。
狗子本是長安周邊村子裡的人,但自小父母亡故。
他是靠着好心的村民接濟,吃着百家飯長大的。
但近兩年災禍不斷,其他村民自己家也常有人餓死。
他便只得離開村子,不知過了多久,流落到長安來了。
跟着一羣同是孤兒的小孩結夥,靠着乞討、撿垃圾。
或者幫着別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弄些吃食。
雖說仍舊是經常捱餓、受凍,卻也算勉強活了下來。
但就在前幾日,一羣人找到他們,爲首的胖哥哥說,可以僱傭他們。
僅僅是走街竄巷的工作,不僅包吃的,住的地方也不用擔心。
孩子們當然十分警惕,萬一是人牙子,怎麼辦。
所以先派了狗子這一羣,先行打探驗查,若是不對,就去找官府。
不過這些當然都是真的,這裡不僅請了廚娘來做飯,還給每人買了新衣裳。
吃的飽穿的暖,聽說以後還會找人來教他們識字。
今天就回去把剩下的小夥伴叫來!
狗子心中暗暗想到。
“起牀哩!起牀哩!”這時有人敲門,叫喊起來。
狗子連忙起牀,不一會兒,和小夥伴們一起在院子裡站好。
然後有報社夥計,將他們帶到報社一樓,一人領了一捆報紙。
"以後也就像今天這樣,領一捆報紙,到處叫賣就行,一份三文。”
夥計繼續說道:“來,我再教你們幾句話•••就這麼喊,懂了嗎?”
“懂了就快去吧。”夥計說完,便打發孩子們賣報,轉頭走了。
“呀!這位郎君來應聘麼?”夥計熱情的聲音傳來。
狗子拎着一捆報紙,向外走去,眼神瞟向樓梯。
夥計正領着一位書生打扮者,走向二樓。
我以後定要好好識字!日後也去二樓。
狗子在心中默默下了決心•••
"賣報咯!村裡三百頭母豬,爲何半夜慘叫?婦女肚兜爲何屢遭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