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編不辭辛勞,尋訪滎陽鄭氏•
“賣報咯,王氏圖謀欲造反,秦將軍慧眼破奸計•
“范陽盧氏家主與嫩兒媳,不得不說的故事・••”
“三文,只要三文!•
這天,長安大街小巷,響起了一聲聲清脆的叫賣。
"報紙?這是啥哩?
"聽說是駙馬弄得新事物呢!”
"母豬怎會慘叫?給我來一份!”
“什麼?是李公子弄得?我也要一份!”
"啊!那天左驍衛營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王氏竟敢在軍中拉幫結派,圖謀造反!”
"我就說嘛,秦將軍怎麼可能亂殺人!若是真的,聖人又怎麼可能不怪罪。”
“沒想到盧氏家主,竟然如此老當益壯,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
"這!這紙張!再給我來五份!•
事實證明,人民羣衆對八卦消息,喜聞樂見。
對這新奇事物,紛紛購買議論不止。
李府裡,李輝也拿着一份,讓下人買來的報紙看着,同時笑着搖搖頭。
這些驚悚標題黨,都是李輝寫在紙上,以供參考的。
沒想到他們直接拿來用了。
不過,可也不能長久使用,不然報紙的公信力就完了。
倒是現在剛開始,拿來打響知名度,讓百姓接受,用用也行。
長樂在一旁,把小腦袋探過來看了看,問道:"夫君,這又是何物?”
"是書麼?但怎麼這麼薄呀?”李雪雁輕聲問道。
其餘幾女也跑了過來,圍着李輝。
“是報紙,大唐新報。”李輝笑着答道。
這是李輝隨便想的一個名字。
其實只有簡單的兩張四頁,除了頭版寫着練兵殺人的真相,下面就是各種蔥世家的真假消息。
再餘下的,就是一些市場上的菜價、物價,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還有些版面寫着些,古書上的名人名言,故事雜蜂。
畢竟現在還只有兩個人寫,等日後做大了。
還可請些各領域專家和貧寒士子,兼職寫些文章,發表議論。
考慮到此時百姓的識字率,李輝還讓設立一個聽報樓。
僱人在其中專門念報,憑當版報紙進入。
如此可讓消息最大傳播,也可激發百姓識字熱情,爲以後的州縣學做鋪墊。
三日一版,差不多維持成本。
“哦〜”衆女聽得似懂非懂,歪着腦袋十分可愛。
惹得李輝又一一捉住,搓捏了一番,弄得幾隻蘿莉,嗚嗚的。
李輝這才又拿起報紙繼續看。
"嗯?”李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報紙尾版的一則辱罵清河崔氏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三年前清河崔氏子弟,欺鄉霸裡,縱僕傷人,目無王法!最後還強行綁走我小妹,我苦尋三年,至今杳無音訊,若有知情者••
長安,盧氏宅中。
盧冠躺在牀上,呼吸的氣息有些微弱,一連喪孫、喪子的打擊,直接將他擊倒。
牀邊還圍着一羣人,其中就有他的次子盧列,三子盧弘。
盧列見狀開口說道:“爹,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盧弘則更直接的說道:“爹,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爹都這樣了!你還要爭這些?!”盧列開口罵道。
"怎麼叫爭?滄州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本來就該是我的!”盧弘立馬大聲反駁道。
"現今我盧氏此番,受打擊太大!正是該團結的時候!”盧列回吼道。
"呵呵,團結?團結就是好處都被你拿去?”盧弘諷刺的笑道。
"主要生意,本就該繼承家主者掌握!”盧列睜着說道。
"你的意思是,家主之位你預定了咯,大哥可還有兩個兒子呢?”盧弘嗤笑道。
"你什麼意思?他們還太年輕,怎麼能擔任的起• 盧列
繼續道。
"夠了!我還沒死呢!”此時家主盧冠,突然睜開眼睛,恨鐵不成鋼的盯着二人,大聲吼道。
“咳咳!”吼完盧冠又繼續咳嗽起來,似乎喘不上來氣。
二子連忙去幫他拍拍打。
這時房間又進來一個人,開始小聲說些什麼,不一會兒圍在後面的人堆就有些騷動。
"吵什麼吵?”盧列瞪了一眼:"你!就是你!吵什麼呢?過來說!”
被點到那人一臉慌張,支支吾吾的說道:“駙馬,駙馬又弄了個新東西,宣傳我等世家的謠言,弄得外面現在風風雨雨的。”
"什麼謠言?”盧弘想了一下,張口問道。
"就是些什麼,母豬啊,肚兜啊!還說王氏圖謀造反!”那人忽然聲音小了下去。
“還說,還說家主跟嫩兒媳有一腿...”
“什麼!”盧列突然有些震驚,大哥一年前,是納過一房年輕小妾,難不成•••
"咳咳咳!”家主盧冠聽了這番話,咳嗽立馬嚴重起來,止都止不住!
那李輝怎麼知道的?盧冠想着,又吐了一口鮮血,栽倒下去,—動不動了。
盧列,盧弘二人面面相覷,這下死了吧?
可還沒有說誰繼承家主啊!
想到這,二人又紅着眼睛,死死盯着對方。
看來一番家產爭奪的內鬥,是少不了的•••
次日,報紙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不像後世,此時的老百姓沒經過標題黨的轟炸。
報紙說什麼,他們也就都信了。
"聽說了嗎?那鄭氏子弟好多變態啊!”
"就是還去弄那母豬,多髒啊!”
“害~你們不懂,有錢人的喜好往往就是這麼特別。”
"還有那王氏煽動士卒造反!幸好被秦將軍平定了!真乃巾幗英雄啊”
"那盧氏家主盧冠,老不正經了,竟與兒子小妾偷情!”
"是啊,今天盧氏大門緊閉,我看啊就是羞得不敢出門了
"哼!如此世家名聲,果真是吹的來的,其實不過爾爾嘛。”
不理會外界喧囂,李輝正在院子裡悠閒坐着。
"你就是林柯?罵崔氏,要尋人就是你寫的?”李輝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輕人,淡淡問道。
李輝昨日纔看到那條,今日程處默,秦懷玉就帶着這人來了。
原來正是先前招募的兩個寒門士子之一。
"正是在下。”林柯看了李輝一眼,突然跪下說道:“早聞駙馬,謫仙下凡,慈悲心腸!”
"還請駙馬,幫在下伸冤!”說罷,一頭磕在地上。
李輝不喜別人下跪,揮手讓程處默將其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