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羨一怔,這似乎確實可行,陛下只是讓問個話,也不是非要他去不可。
但是他還是有些遲疑,“知節兄,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還不放心俺老程?”
程咬金拍了拍胸脯,又是一推李君羨,“快去吧!”
李君羨一咬牙,家裡婆娘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他點了點頭說道:“知節兄,拜託你了!”
於是,李君羨和程咬金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於是乎,程咬金一路來到了李輝的領地,剛來到宅子門口,就發現一個人疑神疑鬼地左右張望。
他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嗎?
他忽然手就癢了。
此刻,程處默又覺得後背一陣陰森森,還是之前的那種感覺,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莫非他病了?
緊接着,在背後有風聲響起,他猛然轉身!
一隻拳頭在眼中無限放大!
“咚!”
程處默飛了出去……
“逆子,你在這裡幹什麼?”
程咬金拎着程處默,就進入了李輝宅邸。
"哈哈哈,駙馬,我來找你喝酒了!”
程咬金一手拎着程處默,一手揮舞着自己的大板斧。
聽到程咬金的聲音,泰懷玉、李輝以及程勝男都出來了。
程勝男看了一眼眼冒金星的程處默,沒好氣地說道,"爹,你又打哥哥了!”
“啥?俺打他?俺啥時候打過他?”
程咬金一把將程處默扔在了地上,踢了一腳,"逆子,俺啥時候打過你?”
程處默一動不動。
衆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程咬金。
程勝男更是說道:"看,打壞了吧?”
程咬金面露尷尬,又踢了程處默一腳,"你再不起來,俺繼續打你了!”
程處默一動不動。
程勝男的小嘴微微張大,"不會吧,我哥他…會不會長期被你打,然後今天內傷爆發了?”
程咬金的眼睛瞪得老大,心中有點發虛,難道自己真的下手重了?
可是平日裡也這麼打,沒啥事啊!
“處默,你給爹起來!躺着像什麼話?”程咬金的聲音稍微有些弱了下來。
“完了。”程勝男捂着臉,"爹,你沒大兒了。”
“唯啷!”
程咬金一把將板斧扔了出去,抓着程處默使勁晃了起來,聲音之中居然是帶着顫抖:"處默,你不能死啊!爹還沒打夠你呢!”
然而他沒有看到,李輝和秦懷玉的臉上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程勝男甚至小臉憋得通紅,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見到程處默依舊沒反應,程咬金聲音悲切,“你起來,爹給你娶媳婦!你起來啊,爹保證不打你了!”
“此話當真?”
忽然,程處默"州”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啊!嚇死你爹了!”
程咬金受到了驚嚇,猛然之間一拳就是打了過去!
程處默倒飛而出,他再度爬了起來,瞪着程咬金,語氣之中充滿了委屈,"爹你說我起來,就再也不打我了!”
“咚!”
程咬金又是一拳揮出,怒目圓睜道:"那你繼續躺着吧!”
"咚咚咚!”
程咬金又是幾拳連續揮出!
程處默慘叫連連,不出意外地再度躺在了地上,忽然又是一動不動了起來。
“你還給老子裝!欺騙老子的感情!”
程咬金眼睛瞪的老大,也不管程處默動不動,一拳又一拳結結實實地砸了出去。
“俺滴娘呀!爹呀!你別打了!”
眼見裝死沒有用了,程處默再度慘叫了起來。
程咬金不管不顧,直到自己打累了,這才收手。
李輝、秦懷玉皺着眉頭,程勝男則是捂着眼睛不忍直視,實在是太慘了…
“爹,你來有什麼事?”這時,程勝男才問道。
程咬金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俺……俺是來找駙馬喝酒的!”
"好!取酒去!”李輝笑了,程咬金總是來他這裡蹭酒,不過他也不在意那些酒,而且程咬金的性格也確實豪爽。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駙馬最大氣了!”程咬金高興了,拿起一大罈子酒就喝了起來。
於是,程咬金在李輝這裡吃了飯,喝了酒,又睡了一覺,傍晚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他還在醉着,開始四處晃悠了起來,喃喃自語道:“總覺得忘了什麼。”
不知不覺中,程咬金晃悠到了李輝的書房,看到了李輝正在教李雪雁醫術,猛然一個激靈。
似乎李君羨拜託了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病!病!病!”程咬金不由得驚呼出聲。
“什麼病?”李輝疑惑。
"陛下,有病!”程咬金焦急不已,語無倫次地說道。
李輝聞言,神色古怪地看了李雪雁一眼,“看看,你這丫頭惹的禍。”
李雪雁則是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滿臉無辜,"我昨天不是說了嗎,陛下沒病。”
李輝笑着搖了搖頭,也不在意,李二陛下總不會真的相信吧?
"這樣啊,沒病就好,哈哈哈!”程咬金大笑不已,忽然覺得眼皮又越來越重,醉意又涌了上來。
他斷斷續續地說道:“要,告訴陛下,他沒病…”
說罷,就倒了下去。
李輝無奈,程咬金每次來喝酒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旋即說道:“叫處默來。”
程處默頭上鼓着幾個大包,極其鬱悶地出了李輝的宅邸。
這大晚上的,居然還要去替他爹跑腿!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程咬金揍得實在是太慘了,他現在都渾身痠痛!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但是忽然之間,程處默感覺身後一陣陰森,他下意識一陣發抖,連忙加快了腳步。
"嗷嗚!!!!”
忽然,從他的身後傳出了巨大的叫聲。
“俺滴娘喲!”
程處默一個激靈,再度加快了腳步。
"嗷嗚!!!!”
又是一聲巨大的叫聲響起。
“爹呀,有鬼!”
程處默渾身顫抖,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什麼東西跟着。
大驚之下,撒丫子就是狂奔,想要甩開身後的東西。
但是那個東西始終跟着他,一那股陰森的感覺始終都沒有離去。
程處默越來越害怕,速度也越來越快,不顧身上的疼痛,一路狂奔到了皇宮門口。
他重重地喘息了幾口,自言自語道:"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那東西應該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