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田還有五畝空餘,是否直接播種?”
“播種!”
李輝現在正在長安城外那個和琛一手打造的釀酒小鎮隔壁,這裡現在又有了一片村落,依靠着河流,正是造紙最方便的地方。
但系統卻提示李輝,可以直接播種。
“系統,你的意思是可以隔空播種?”
“是的宿主,但必須耗費五千地主積分。”
李輝臉上抽了抽,“這麼貴?”
不過想想也是,這幾乎相當於不用動手就可以完成農耕操作了,之後只需要等待收割就行。
罷了,種下吧!
換好了衣物,全身上下被麻布蓋着的時候,李輝這才被准許進入作坊之中。
“侯爺,您看這紙張。”
李輝睜大了眼睛,透過簾子的縫隙,看着那工坊裡面掛起來的紙,露出了笑意。
幾十個工人,從竹子浸泡開始,就有專門的人負責每一項工作的檢查和實施,如同後世的流水線工作。
大唐沒有工廠,但這種簡易的工程管理雛形,已經出現了。
“侯爺,這些竹子就是藍田附近的,雖然今年乾旱,但還是有多餘的水源地的,咱們後面有一片水塘,竹子泡上一百天,送到這裡放進大鍋裡煮上個八天,對了,煮竹子用的是您要求的石灰水。”
“嗯,不錯,我讓和琛參與造紙也不過短短數日,你哪裡來的浸泡了一百天的竹子?”
“哈哈,侯爺,您不知道,這後山有一片竹林,之前不知何故,在池塘裡已經浸泡了三月之久,正好老朽就拿過來用了,這是第一批,之後的可能會時間久一些O”
“多久可以造出來?”
李輝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來年的大唐,肯定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到時候自家的種子開始在大唐各地普及,只要一個季節過去,瞬間整個天下都會知道,李輝的功績有多麼恐怖。
吃飽了,有錢了,那麼就要開始讀書了,到時候便宜的紙一旦出世,嘖嘖,必然供不應求。
印刷術配合這些新紙,不用說,以後的讀書人有福了。
唐朝有了雕版印刷,但只有貴族纔有錢藏書。
所以縱觀歷史,那些所謂的大文豪們,大多數都出身豪門,而老百姓,大部分都是文盲。
偶爾能培養出幾個文人,比如馬周這種,也是費盡了心思,更何況,馬周的父母早亡了,等於說靠的就是他自己的一腔熱血突破了這階級的限制。
人類歷史就一個信息不斷廉價的歷史,印刷品越來越便宜,意味着信息的傳播越來越便利。
前兩天長安之中那些對自己封侯頗有微詞的人,試圖通過說書先生的話來詆譭自己,只能依靠口口相傳,原因無他,就是因爲紙張太貴,造價太高。
信息的傳播成本太恐怖。
後世的紙張製造依靠工業流水線,成本低,價格低,實現了人人讀書。
如果能在大唐實現這種操作,那將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歷史上唐朝只是持續了三百年,存在的時候可以說是輝煌無比,如同華夏文明歷史上的璀璨明珠,這種輝煌的衰落讓後人惋惜至極。
李輝看着工人們一個個在作坊裡揮汗如雨,即便是大冬天,他們的身上冒着熱氣,目光裡帶着一種渴望和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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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華夏民族的那一口氣啊!
“侯爺,不久了,已經有一批出現了,只是還不成熟。這些竹子搗成泥之後過濾的過程現在還有些問題,還請侯爺指點一下。”
老頭子一看就是和琛從其他造紙坊挖過來的老工匠了,對整個流程熟悉得很。
李輝點點頭,“走,看看去!”
和琛姍姍來遲,看到李輝正在紙張上歪歪扭扭寫字的時候,一臉得意。
“李輝,想不到你寫字這麼醜。”
李輝臉一黑,“我從小隻用炭筆寫字,不用毛筆,罷了,跟你說也不懂。”
和琛這種紈籍子弟哪裡知道炭筆的妙處,畫圖,作業,無往不利,毛筆畢竟是軟筆,還是有侷限的。
“炭筆是什麼東西?”和琛有點不依不饒,他似乎又發現了財富密碼。
李輝沒有回答他,而是盯着和琛臉上的傷痕在瞧。
“怎麼?又跟人打架了?”
和琛臉一紅,眼神有點躲閃,“呵呵,哪有,不小心刮的。”
李輝聳聳肩,這和琛撒謊根本不行,完全沒有和掌櫃那種面不紅氣不喘,正氣凜然的樣子。
工坊上面,有一處閣樓,和琛這幾日一直住在這裡,閣樓的建造極爲精巧,正好隔絕了冬日的寒風,也保持了閣樓位置可以放眼看到整個釀酒的小鎮和造紙的作坊。
“那巢王妃楊氏,你可知道?”
和琛終於說實話了。
擡頭看着天空之中的星星的時候,李輝突然發現,這和琛還挺會享受的,頭頂的屋頂竟然是琉璃製造的,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和繁星。
“不知道。”
“就是以前齊王的妻子,現如今的巢王妃,哎……”
和琛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李輝,我真不該亂做生意。”
和琛臉上帶着一絲絲苦澀,“他們都在逼我,一看到我掙錢了,一個個就把手伸了過來。”
“那個巢王妃楊氏,如今是陛下的後宮妃子,他有個弟弟,前兩天盯上了我。”
李輝皺眉,巢王妃楊氏按理說在宮中應該不會太受寵吧?
再說了,李二就沒有潔癖嗎?這可是你親手殺死的弟弟李元吉的妻子啊。
李輝以往在歷史書上和歷史劇上看到的李二,和現在的真實的李二,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好吧。
“嘖嘖嘖,當今陛下是多飢渴,飢不擇食啊!”李輝點起一根菸,幽幽說道。
和琛擺擺手,捂着腦袋,“李輝,你聽我說重點,當今陛下有什麼癖好,咱們又不知道,關鍵是那巢王妃,她的弟弟楊焚,也就是當今陛下的小舅子,在長安之中藉助皇親國戚的名義,已經霸佔了東市了。”
“前些日子,我拿出了一沓新的紙張出去,和我爹在鋪子裡聊天的時候,被那楊焚看到了。”
“楊焚在東市之中橫行霸道,他就是一個草包,但他跟前有個人很不簡單。”
“那人一眼就看出來我手裡的紙張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