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聲淚俱下,回想着昨天的那一幕,他依舊心驚膽戰,"我無奈去找李輝,李輝說父皇沒有事,可是直到現在,父皇都沒有出現,宮中那邊我也派人去問過了,完全沒有消息!”
聽到這裡,衆女的俏臉已經都變得慘白,魏徵的臉色也是格外陰沉。
"魏王殿下,您爲什麼要去運煤?”魏徵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
"我……父皇讓我去幫忙。”李泰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罰了。
"那陛下爲什麼要去運煤?”魏徵問道。
李泰一怔,"李輝讓他運的。”
衆人看向李輝,李輝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想起來了,昨日似乎確實有這麼回事,只是他那時有點忙,給忘了……
還有另一件事……李二陛下看來又耍賴了,居然找幫手運煤。
在某個角落之中,某塊觀光用的大石頭後面,魏淑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李輝這個傢伙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讓陛下和魏王去挖煤……他是怎麼做到的?
至於陛下被狼吃了……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笑聲有些大,魏淑儀捂着好看的小嘴,"怎麼可能嘛……看李輝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沒有事,而且他還是黑衣將軍,我不相信領地裡沒有幾個守衛。”
雖然沒有見過李輝,但是她對於李輝的種種事蹟也早有耳聞。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如今之計是趕快通知太子……”魏徵皺着眉頭,“而且不能將這個消息泄露。”
魏徵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李輝無奈地說道:“魏公,不必驚慌,陛下不可能有事的。”
"你胡說,你昨晚也是這麼說的!”李泰瞪着李輝,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怒,李輝騙了他第一次,還要騙他第二次。
李輝淡淡一笑,也不解釋,愛信不信,他沒有那個解釋的義務。
附近的狼,都是狼孩的手下,李二陛下想出事都難。
見到李輝雲淡風輕的樣子,魏徵似乎也下意識放鬆了許多,有些遲疑道:"駙馬……”
“魏公,我可以確保。”李輝笑了笑,“我們繼續談正事。”
李泰不可思議地看着李輝,他感覺李輝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小孩子在胡鬧一般,他不由得大怒:“李輝,此事你責任重大!”
“好好,我責任重大。”李輝敷衍道。
衆女則是捂着嘴笑了起來,既然夫君都這樣說了,就一定沒有什麼事。
見到李輝這幅樣子,魏徵捋了捋鬍子,也是鬆了一口氣,認爲這只是李泰的胡亂玩耍,畢竟最近這個皇子……做出的事情都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駙馬,既然如此,我們便繼續談正事。”魏徵笑了笑,將魏王晾在了一邊。
小胖子見狀,頓時勃然大怒,他在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但是這兩個人居然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甚至都沒有他們什麼所謂的“正事”重要。
他冷哼一聲,正欲說話,只見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他連忙上前來,對魏徵恭敬道:"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魏徵皺了皺眉頭,今天是什麼日子,爲何這麼多的人要來府上求見?
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和駙馬談一談正事啊……那可是事關天下百姓,事關大唐的未來發展……
但是有了魏王的前車之鑑,他也不敢再輕視,萬一來的又是什麼大人物呢?
魏徵正欲說話,卻聽李輝的聲音已經再一次響了起來,“既然來了客人,那麼魏王殿下就去替魏公迎接一下吧,我們這裡有事情要談。”
李泰氣不打一處來,李輝說這話,語氣神態簡直是“大人有事情要談,你這小孩去一邊玩去”……
魏徵先是一怔,旋即欣慰地點了點頭,“是啊,殿下,您就去吧,待到您回來,我一定好好聽您的事情。”
李輝說的在理,他如今想要迫切知道他所問問題的解決辦法,更何況魏王殿下也沒什麼事,以李泰的身份去替他招待客人,客人想必也不會怪罪。
更重要的是,魏徵同樣認爲李泰在開玩笑……
然而,事實上,李泰確實在開玩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見到李輝和魏徵都這麼說了,他只能無奈地咬了咬牙,向外走去,因爲如今似乎只有目前這兩個人是最有思想,最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想着想着,他悲從中來,淚水止不住地從小胖臉上落了下來。
另一邊,李輝的目光不經意間瞟過拿岀觀光石處露岀的一個小腦袋,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駙馬,先前所討論的問題,老夫雖然知道了駙馬的理念,但還是不知道該具體怎麼做,請撫馬明示。”魏徵對李輝一拱手,語氣之中充滿了恭敬。
一邊,魏淑儀見到這一幕,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頭,鳳眸之中盡是不解之色,他們正在說什麼?爹爹居然對李輝如此恭敬?
就算對方是駙馬,可是自己的爹爹好歹也是國公,是朝中位高
權重的大臣,她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出來是爲什麼。
同時看着魏徵和李輝二人不斷交談,臉上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郁,終於是忍不住,再度緩緩地向前了一段距離,到達了一棵松樹的後面。
魏公府上並不大,再加上這冬日又格外清淨,因此到了這裡,魏淑儀已經能夠聽清楚二人的對話了。
"這件事,本應該是魏公思考的問題,怎麼反倒又推在了我的身上?"李輝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正是之前自己問魏徵的問題,但是這個小老頭現在倒好,直接問起了自己。
魏徵苦笑不已,他正色道:“這樣的事情,老夫認爲需要駙馬來做,整個朝廷的人加起來,在這方面都不及駙馬的十分之一。”
松樹後,魏淑儀臉上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郁,一時間,這位美麗的女子如同一隻好奇的小貓一般,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爹爹對李輝稱讚至此?
只聽李輝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魏公認爲,如今大唐的弊病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