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不知道多少人現在一聲不吭。
“陛下,昨夜皇宮之中聲音如雷,殺聲震天,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如晦和房玄齡一陣焦急。
兩人大半夜就醒了,徹底就沒再睡着過。
皇宮之中當今陛下身邊發生了這種大事,怎麼可能睡得着?
“無妨,都是一些小事。”
李二淡淡說道,“對了,跟你們說件事,朕本來不打算拆掉寒露殿的,但昨夜發生了一件事情,寒露殿沒有了。”
李二說完,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剎那間,各種聲音又一起爆發了出來!
“陛下,那寒露殿沒了,是不是需要重修?”
“陛下,寒露殿乃是皇宮氣穴所在,不可隨意處置,不如今日就令工部重修。”
衆人密密麻麻的聲音裡面,一個聲音洪亮無比,“陛下,到底是哪一位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皇宮之中拆掉寒露殿!”
李二一聽,頓時氣惱了起來:“怎麼?難道你還要追究責任嗎?”
說話的人正是魏徵,李二和魏徵不對付,相愛相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呵呵,陛下,寒露殿乃是宮中咽喉之地,事關重大,如今寒露殿被人拆了,臣不相信沒有人知曉。”
李二冷笑着,目光之中冷意森森,魏徵不自覺縮了縮脖子,但爲了公平和正義,他必須要站出來。
“昨夜樂天侯李輝借給朕一個東西,朕不小心試了試,寒露殿頃刻之間夷爲平地,這個回答,魏卿可否滿意?”
魏徵臉上抽了兩下,怎麼回事?怎麼又是李輝?
那李輝不是說了不入朝堂嗎?怎麼就開始摻和大唐皇宮的事情?
這寒露殿乃是最早之時宮中極爲重要的地方,寒露殿之中,居住的也都是歷朝歷代的皇帝。
只是到了大唐立國之時,寒露殿因爲位置過於奇特被遺棄,風水極佳,周圍一覽無餘的宮殿成了一個擺設。
當今陛下多次要求拆掉,但大臣們一致反對。
魏徵當然清楚寒露殿的意義,當今陛下不喜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李建成之前居住在寒露殿。
李輝,又是你!若不是看在你對老夫還在恭敬的份上,老夫早就參你一本了。
魏徵眼睛滴溜溜一轉,“陛下,臣已知曉,寒露殿之事,還請陛下妥善處理,莫要寒了衆臣的心啊。”
李二頓時疑惑地看了一眼魏徵,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魏徵這種人竟然不倔強了?
往日如果遇到這種事情,魏徵怕是要把朕往死裡逼。
今日怎麼就一句話了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程咬金和徐世績兩人更是面面相覷,魏徵這死諫的人也會慫了?
其他朝臣卻絲毫不以爲然,一個個摩拳擦掌,他們早就看當今陛下不順眼了,今年發生了太多事情。
但大部分事情都因爲解決比較妥善,將衆臣的聲音壓了下來,尤其是山東士族和關隴世家的聲音。
但今日,含元殿沒了,就像是導火suo一般,剎那間,整個朝堂都開始躁動了。
李二一看這情況,感覺有點不妙,淡淡說道:“這主意朕一開始也不知曉,樂天侯李輝差人做的,和朕沒有絲臺關係,朕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可惜了,寒露殿這麼好的宮殿,朕還打算好好休整”
牛進達一聽,腦門上一陣冷氣,完了,李輝這是要被陛下往死裡坑啊。
不過也好,李輝似乎並不上朝。
李輝今天打噴嚏就沒有停下來過,講課的時候,兩個小丫頭還以爲李輝感染風寒了。
“哥,你是不是染上風寒了,聽說你現在可以讓神醫孫思邈來看病呢。”
“別胡說,哥哥這身體,健康着呢!”
“馬說背完了沒有?”
“早就背完了,哥,你說背完有獎勵呢!”
李若雲這個小丫頭一天到晚就想着要獎勵,現在沒獎勵就不好好學習了。
李若雨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在說,不給獎勵就搗蛋。
李輝頭都大了。
這時候,楊二跑了進來,“侯爺,外面有個女子在叫門。”
李輝眉頭一皺,女子?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女子?
李若雲和李若雨嘴巴撅起,“哥,你不能去!你要陪我們兩個玩!”
李輝擺擺手,“你們兩個乖,聽話,一會兒回來檢查你們的功課,有獎勵。”
大門外,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迎着朝陽站立。
“李輝,你給我出來!”
“來了來了!”
李輝一聽就知道是王灼灼。
不是,大唐的女子不是說好了婉約至極嗎?怎麼就站在門口叫啊。
“你矜持一點啊,我家僕役都看着呢。”
李輝努努嘴,王灼灼發現,一些僕役,還有屋頂上的軍卒探出頭,正在一個個偷笑呢。
張雄此時小聲對一旁的軍卒說道:“看到沒,這就是咱們侯爺,一表人才,出門溜達,都能讓女子找上門來。”
“確實,不像咱,這個年紀還是老光棍一條。”
“切,你能和侯爺比嗎?不過來了侯府,以後哥罩着你,只有保護好侯爺,其他什麼都好說!”
李輝一揮手,屋頂上的軍卒們一個個就縮了回去,非禮勿視。
“你還說,前兩天我說讓你去找我,你怎麼不來?”
李輝一愣,臥槽,這事情給忘了。
王灼灼那一日臨走的時候還說,讓李輝去周家找她,說是見見姑姑啥的。
“哼,哪有女子這麼主動的,你一個大男人,就不會主動一點?”
李輝臉一黑,“先去家裡坐坐,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
“哼,不用了,今天我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明天你必須去!”
李輝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王灼灼騎着馬就一溜煙跑了。
這一匹馬似乎比上次那一匹更有勁兒,吃得更飽,跑得更快,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侯爺,這丫頭應該是讓你去提親呢。”
楊二吧唧着嘴,蹲在門口說道。
李輝臉一黑,“都是侯府之中的管事了,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
“嘿嘿,這不是學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