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老爺子說了,這個孩子一表人才,乃是人中龍鳳,果然啊,好一個俊俏的後生啊。”
兩個婦人似乎並不知道李輝的身份,一旁的那個中年男人有點稍顯內斂,眼中有神,但嘴上話並不多,只是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多謝各位謬讚。”
李輝也不知道如何去說,前世今生,他也是第一次啊。
這媒妁之言也不叫媒妁之言,完全就是王通和李綱兩人一時興起而已。
不過這姑娘倒是真的不錯。
“來來來,李輝,咱們進去,不要見外啊,就跟自己家裡一樣。”
李輝跟着三人緩緩進入府中,這才發現從外面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富戶院子,其實內有乾坤,各種各樣的裝飾長廊一樣不少,假山石林立,屏風極多,上面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案,極爲精巧。
“這是灼灼舅舅的手筆,他是個畫師。”
猛然間,李輝想起來了,王家的人,不管是外戚還是本姓,都不能在朝中爲官。
“舅舅是個有名的畫師吧?”
李輝看着那些梅蘭竹菊,感覺這手法和技藝並不簡單。
“呵呵,哪裡哪裡,徒有虛名,不過爾爾。”
王灼灼的舅舅開始謙虛了。
“別聽他胡說,他有點小名氣,但也就是在長安之中做一些字畫的營生而。”
幾人坐在堂屋裡的時候,李輝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一方面是周家的椅子和李輝家裡的椅子根本就不一樣,唐朝的工匠打造椅子是爲了氣派,可不是爲了什麼實用。
另一方面,這些人都在看自己,這種感覺太不舒服了。
尤其是這麼一個場合。
“這位就是李輝吧,多麼俊朗聰明的孩子啊。”
一個女人緩緩走了出來,不用說,這就是王灼灼的舅媽。
此時王灼灼呢?
躲在角落裡正在摳手……
都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李輝感覺自己這一天過得如同一年一般。
索性最後大家聊的都還不錯,王灼灼家中的親戚對他有了好感。
畢竟是王通授意的,老爺子拍板之後,他們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傍晚臨走的時候,突然間,王灼灼的舅舅發現了馬車上面貨物裡面,有幾尊琉璃。
“李輝,這是……”
很明顯,琉璃上面的花紋和圖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
李輝不自覺就說出了口,隨後又感覺有點不妥,太尬了。
這時候的李輝彷彿看到了一個光頭站在高高的山頂上,面對滔滔河水,大喝一聲:“妖孽,竟然亂我定力!”
王灼灼的舅舅點點頭,“李輝,這東西價值不菲,以後不可輕易示人。”
“佛門中人最近異動頗多,你有這種東西在身,需要小心啊。”
王灼灼的舅媽瞬間就不開心了,“你說什麼呢,李輝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可能
遭遇那些事,大好的日子你說什麼喪氣話呢。”
李輝笑了笑,“無妨,我想就算是佛門的人知道我有這東西,也不會來找我,呵呵。”
他們並不知道李輝的身份,自然爲李輝擔憂。
但大唐侯爺是佛門可以挑釁的嗎?
佛門靠着這些東西賺錢,李輝就不能靠琉璃賺錢?
不過是市場而已,公平競爭嘛。
回來的路上就悠閒了許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門外廣闊的空地上,整整齊齊站着幾+個人。
在黑暗中一聲不吭,極爲深入。
狗蛋躲在門後面,時不時發出忌憚的嚎叫,但很明顯它不敢邁出去一步。
爲首的人正是齊平。
“呵呵,今日有些事情,回來晚了。”
齊平此時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侯爺辦事,我們無權過問。”
“呵呵,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回侯爺,準備好了!”
“吃飯了沒有?”
“侯爺,我們不餓。”
李輝擺擺手,“行吧,今日你們既然來了,那麼我們的訓練正式開始。”
張雄站在李輝跟前,遞過來一個大喇叭,李輝站在高臺之上,皮裘被風吹得飄起,絨毛飛舞。
“各位都是長安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知道你們爲何要來找我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侯爺。”
“但既然你們想要改變自己的身份,脫離你們現在的狀態,本侯也不吝嗇。”
李輝淡淡一笑,“訓練時間,七天七夜,覺得時間久的,堅持不下來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輝說完,幾+個人竟然沒有一絲絲的動搖,齊平看着李輝,衆人的目光也集中在李輝身上。
“呵呵,看來,這個時間對你們來說,不重要。”
“那第二點,中途無故掉隊者,自行離開,不服這一點的,可以先行離開。”
李輝從來不強求什麼,這些人願意成爲李輝的家臣,那就來,反正成爲名義上的家臣之後,很多事情也要慢慢去調查,底子乾淨與否?是否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些很重要!
李輝可不想在身邊留下一大堆定時炸彈。
“七天訓練之中,凡是有人違背規則,立馬驅逐。”
“張雄,讓你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張雄在一旁大喊:“侯爺,早就準備好了!”
李輝點點頭,他讓張雄準備好的東西都是一些特種兵訓練需要的東西,這些訓練方法李輝也不需要在系統之中購買,畢竟穿越之前的李輝是個真正的軍迷。
特種兵訓練很多規則和方法,他早就門兒清了。
“行吧,那就宣佈吧!”李輝點點頭。
張雄此時拿起大喇叭怒喝道:“你們是不是很不服氣,爲什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就可以命令你們。”
“呵呵,這是大唐的侯爺,十六歲,你們可知道上一個+幾歲的侯爵是誰嗎?”
衆人開始議論了起來,張雄眼中冷冽,“霍去病!大漢時期封狼居胥的侯爺!比起我家侯爺封侯,還老了整整一歲多。”
張雄說完,那些人頓時鴉雀無聲了。
齊平點點頭,這些人總算還是知道恥辱,不過這一點也有他一份功勞。
幾百人的隊伍,從早上到現在,離開的,唯利是圖,不相信齊平的,走了不少,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