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萬萬不可啊!”
此時中軍大帳內,一羣人圍着李靖正在勸說着。
“將軍,襄城乃突厥重鎮,守衛肯定森嚴,您帶幾千騎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但李靖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直接說道:“現在突厥大部分主力都在金山和守衛着牙帳,襄城雖然是重鎮,但我料定無人可守!”
“再說有了陳國師最近這半年擾亂突厥的內部,突厥早就疲於奔命,自顧不暇了,此時就是攻佔襄城最好的時機!”
一將開口阻攔道:“李將軍,萬一襄城裡有重兵把守怎麼辦?到時候金山的突厥士兵一回撤,您就陷入了包圍圈,想跑都跑不了啊,將軍!”
“別說了,我意已決!現在我是總管,都聽我的命令!讓開!”
衆將看着李靖,只好乖乖的將大門給讓開。
隨後李靖不顧衆將的阻攔,直接走出了大帳率領3000鐵騎向着襄城奔去。
等李靖帶領騎兵快到達襄城外圍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而李靖的想法就是藉着夜色,突厥士兵還在睡覺的時候突厥襄城。
但在走到襄城外的樹林時,李靖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此時已是夜晚,但樹林之中也不該如此之靜。
李靖此時的警惕性已經放到了最高,而且讓所有人已經將武器拿了出來。
就在李靖觀察四周的時候,突然從側方的草叢之中跑出來二十餘人,把李靖給團團圍住。
而且都是一襲黑衣,拿黑巾遮擋着面部。
李靖看着這身裝扮總覺得在哪見過,但他此時也想不了這麼多,揮刀就便要砍,但被一道聲音給攔住了。
“李將軍,刀下留人。”
李靖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想起了這身黑袍服裝在哪見過,不就當時信使來送地圖的時候的服裝嗎。
隨後一臉笑意的陳榮,慢慢的走到了李靖的面前。
“李將軍,別來無恙!”
李靖看着陳榮也是笑了起來:“陳國師,辛苦!”
隨後李靖下了馬,讓後面的騎兵也下馬休息。
“李叔叔。”
這時程處默也從隊伍裡走了對着李靖問候道。
“處默?好!好!好!”
李靖連說了三個好字,來表達他現在激動的心情。
“你父親還整天唸叨你,不過僅憑着你最近幾個月的功勞,足以讓你父親爲你驕傲了。”
此時程處默的淚水已經浸溼了眼眶。
能得到李靖的認可,他這半年多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然後李靖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把陳榮叫到了一邊。
“陳國師,你們怎麼在這?不會是特意在這等我吧?”
李靖終於是吧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陳榮笑着回道:“李將軍,你還真猜對了,我們已經在這等了你兩三天了。”
李靖驚訝的問道:“陳國師是如何知道我會帶兵來突襲襄城的?”
李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因爲怎麼想也想不通。
就是突襲襄城的計劃,也是自己臨時想出來的,按道理來說除了在場的幾位將軍外,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得知的。
不然的話也不叫突襲計劃了。
但陳榮現在又說已經在這等了有兩三天了,那就說明陳榮早就猜到了他要攻擊襄城的意圖。
陳國師,國師之名真是實至名歸。
“李將軍,其實你突襲襄城的計劃也不難猜。”
“突厥大部分的兵力在金山於咱們大唐的軍隊相持着,而突厥剩下的兵力,一部分在牙帳,而另一部分則應該被我調虎離山至突厥的十二大部落其中的兩個部落之中。”
“那就相當於突厥所謂的重鎮襄城,兵力基本上都是空虛的,以李將軍的軍事才能如果連如此好的戰機都抓不住的話,也就不會被人稱爲李戰神了。”
聽到陳榮誇讚他,李靖也是連忙擺手道:“陳國師謬讚了。”
“陳國師,那也就是說,面前的這座襄城基本上算是一座空城?”
面對李靖的疑問,陳榮點頭道:“現在的襄城裡最多隻有幾千士兵守城,李將軍帶的三千鐵騎夠用了。”
這回又輪到李靖驚訝了,自己好像並沒有說自己帶了多少騎兵過來了吧?陳榮是如何得知自己只帶了三千鐵騎過來。
別說這是在晚上,就是在白天也不可能如此精準的計算出來。國師真乃神人也!
“那國師,我們何時進攻?”
陳榮擡頭看了看時間道:“就半個時辰之後吧,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讓李將軍觀摩一下襄城守軍看到我的二十餘人是一個怎樣的反應。”
“哦?陳國師,我拭目以待。”
李靖也想看看,在突厥稱爲高原上的幽靈部隊到底有何威力。
隨後陳榮將所有人集合完畢之後,就朝着襄城衝去。
不過在衝鋒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在吹着一種奇怪的口哨。
這種哨音李靖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但突厥人一聽到這種哨音就像聽到了魔鬼的聲音一樣,安靜的襄城城樓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這種魔鬼的哨音怎麼在這裡出現了。完了完了。”
“別哀嚎了,趕快逃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幽靈部隊太可怕了。”
就在一瞬間,陳榮的騎兵還沒有到達城門口,城門樓子上的突厥士兵就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後方看着的李靖等人已經看呆了。
陳榮的威名竟然這麼大嗎?直接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突厥人的膽子也太小了。
不過李靖要是知道陳榮等人戰績的話,估計也不會這麼說了。
既然突厥人已經被嚇破膽了,李靖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直接命令三千鐵騎朝着襄城進攻。
等到達襄城下後,因爲沒有守城的緣故,襄城的大門輕而易舉的就被破開了。
然後就是一場對突厥士兵的屠殺。
但李靖和陳榮的軍紀一樣,平民百姓不可動。
直到天明,襄城的守城士兵已經被屠殺殆盡了。
“這就把突厥的重鎮襄城給拿下了?”
李靖站在城樓上,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