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三天。
李二陛下就微服私訪，帶着人來到了國師府。
江楓正在教導李承乾和李泰，用五子棋開發大腦，用密棋來勾心鬥角。
也就是培養兩個人的思考能力。
密棋也就是象棋的一種演變，把象棋棋子當作大小來分，帥最大，然後一次往下。
選擇棋子排在楚河漢界兩邊，反面相上。
然後石頭剪刀布。
誰贏了，就可以隨意翻開棋子，對方或者己方都可以。
翻開的棋子，相當於已經暴露了。
自己這一方大的可以吃對面小的，對面可以吃自己這邊小的，最後看誰的棋子剩下的最多。
這種就要講究，你不僅僅要會排兵佈陣，還要會揣摩對方的心思。
李二陛下本來是氣勢洶洶地想要來問罪的。
結果聽到這種新穎的比較，立馬站在一旁觀戰。
有了李二陛下，這氣氛自然不一樣了。
本來和李麗質兩個人，也玩着密棋的鄭宛，也不得不假裝身份，然後施禮。
李二陛下見到真容，也沒說什麼。
更沒有當長拆穿鄭宛的身份，治她一個欺君之罪。
因爲國師就站在旁邊，他乃是仙人弟子，難道還不清楚鄭宛的身份。
而國師既然這樣做，必然也有他的道理。
或許，他是真的欣賞這個人呢？
又或者，是其他？
比如，饞人家的身子。
這個也說不定啊。
所以李二陛下揮揮手，也就眼不見其煩。
只是讓李承乾和李泰再來一次，他也想要看看，自己最爲看重的兩個兒子，其能力到底如何。
這一次，李承乾和李泰都是拿出了真本事。
兩個人連排兵佈陣，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都恨不得自己有一顆玲瓏心，直接知道對方的棋子真實情況。
然而，現實是不可能的。
“石頭剪刀布！”
嗯。
李承乾贏了。
他要翻開李泰的棋子，又或者是自己的棋子。
這個也是有講究的。
如果是翻開自己比較大的棋子，就可以試探這個棋子前面，對方的棋子是什麼。
當然，也可能會翻溝裡面。
所以，李承乾想了想，還是利用這個機會，直接知道對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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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便認定了一個翻開，是一個炮。
“帥、士、相、炮、馬、車、卒，炮算是不上不下，不大不小，可以吃掉對方的馬車卒，也可能被對方帥士相吃掉。”
江楓在一旁解說道。
李二陛下點點頭，看着李承乾的下一步動作。
“石頭剪刀布。”
又是李承乾贏了。
所以，他選擇了翻開自己這邊的棋子。
因爲李泰把炮，排在了他相的面前，這個是可以直接過河吃掉的。
李泰神色不變，非常鎮定。
“石頭剪刀布。”
李泰贏了。
他很淡定地翻開了李承乾的棋子，最邊上一個，是一個卒。
然後繼續。
雙方你來我往。
最後竟然都只是剩下一個帥。
所以，算是平局。
李二陛下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這樣新奇的下棋方式，當真是神奇又帶着一些獵奇。
他看得出來，李承乾和李泰，其實都有一些留手。
不然，就不是他所見到的平局了。
當然了，李二陛下還是樂意見到這樣的結局，因爲這也說明，李承乾和李泰兩個人知道，要兄虎弟和睦，也知道要給對方留一些體面。
不過，李二陛下自然也沒有忘記，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
“國師，朕最近感覺有一些疲乏，所以想要坐一坐那個飛天神器，看一看長安城，不知道可否？”
李二陛下問道。
江楓也沒有想太多，直接說道：“有何不可，陛下，請。”
等到兩個人到了天空之中。
李二陛下這才繼續開口。
“四年半了，當初，朕初登大寶的時候，其實心中多少有一些迷茫和恐慌。
諾大的江山，朕要如何去治理它，才能夠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才能夠讓李唐延續下去？
朕要如何做，才能夠成爲一個好皇帝？
那時候，朕就在想，如果上天能夠給朕一些指示就好了。
後來，朕真的得到了仙人指點，遇到了國師你，初見之時，朕就感覺到你的不凡了。”
李二陛下嘮嘮叨叨，說了很多。
江楓在一旁，安靜地聽着。
時不時，也會回上一兩句。
突然。
“國師，你覺得，朕的長樂，如何？”
江楓想也沒想，回道：“端莊典雅，國色天香，是一位顯得的公主。”
李二陛下點點頭，繼續說道：“其實朕也覺得長樂是一位乖巧懂事、有聰慧可愛的公主。
很小的時候，長樂就知道要哄朕開心，要哄她的母后開心。每一次見到長樂笑了，朕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的，也會跟着開心起來。
所以朕很寵愛長樂，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更不想看到她不開心。”
李二陛下說完，看了看江楓的神色。
嘴角微微一翹，朕的公主，比五姓之女都要高貴，他們自詡什麼自己爲純正血脈，那又如何？
“如今，長樂也已經十二歲了，也快要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唉，輔機以前還在我面前說了兩次。
然而，朕還真的不想這麼早就把長樂嫁出去啊。朕雖然對其他公主，或多或少，有一些疏忽，不算是一個好父親。
可是對長樂，那是真的算是掌上明珠了。”
江楓認真道：“陛下，說道這裡，臣不得不說幾句了。”
李二陛下說道：“哦，國師想要說些什麼？”
江楓道：“陛下，臣以前看過一些書籍，上面說，女子早婚，對於以後生產，有着一定的影響。
因爲女子的身子骨還沒有長開，這個時候懷孕生死，就增加了很大的風險。
如若不信，陛下可以去收集這方面的數據，相信一定能夠從中可以看出來，早婚的女子，很多都是死於難產。”
李二陛下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想要有所謀，卻沒有想到，還有如此大收穫。
“果真如此？”
江楓真誠地說道：“的確如此，這對於女子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她們躲過了難產，然則，也會留下病根，身體開始減弱，出現各種疾病。
還有可能，會因爲早婚，開始無所出，最後被夫家說成是不能生，其實是因爲女子身子骨並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所以比較難懷孕而已。”
事關國家大事，李二陛下自然重視起來。
“還有啊，親近結婚，也不利於後代，很容易生出來一些癡呆兒，或者是有缺陷的後代，比如體弱多病，比如看不見，或者是聽不見，又或者長得比較怪異等等。
最好不要近親結婚，這一點，也可以收集數據。
臣覺得，最好的數據，就是那些喜歡聯姻的大家族，比如什麼表妹嫁給表格。
這與天理不合，所以會有懲罰，而這種懲罰，就顯示在後代身上。
要麼不能生，要麼，生出來也會有一些問題，很少會有健康的孩子。
或許早夭，或許不得長命。”
江楓也是因爲李二陛下想要和長孫無忌聯姻，這纔想起來這麼一個古代的陋習。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有一些自責地說道：“唉，當初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
李二陛下見此，已經信了八分。
“不怪國師，此事又有誰人知道？原來早婚和你剛剛說的近親結婚，還有如此違逆了天理的事情。
也難怪，會如此懲罰了。然則，世人還沒有察覺，國師今日之言，對於天下百姓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福利。”
李二陛下匆匆地回到了皇城，然後着手讓人去收集數據。
等到得到了數據，再一看，果然如國師所言，並不是因爲長樂，而編造出來的謊話。
“這……。”
長孫無忌看着數據和說明，久久無語。
他本來還對長孫家未能得到長樂公主這個兒媳，有一些惋惜。
現在，怕是連高陽公主，都不敢要了啊。
真要是聯姻了，對於長孫家，對於皇家，也都是一個打擊。
“此事關乎生計，豈可輕視乎。不管天下人怎麼看，事實就是事實，用大唐時代週刊刊登吧。”李二陛下揮手說道。
長孫無忌回道：“喏。”
然後又有一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道：“陛下，那……。”
李二陛下知道長孫無忌的心思，說道：“高陽和衝兒的事情，就作罷，給天下人做一個警示。”
長孫無忌拜服：“陛下聖明！”
……
另一邊，江楓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躲過去了。
其實，在熱氣球上面，他就察覺出來李二陛下的心思了。
然而他到現在，還覺得長樂公主很小。
真的，要算年齡的話，江楓現在差不多三十好幾，快要四十了。
雖然身體看起來也只有十三四歲。
可是這心中的年齡，隨着時間的增加而增加啊！
看着長樂公主，那就是看着小學生一樣。
儘管長樂公主現在也開始變得溫文爾雅起來，也有着乖巧和懂事，卻也過不去心中的坎兒。
倒是鄭宛，看起來已經風姿卓越。
這才符合江楓心中的目標。
當然，小，也是小了點。
纔不到二十歲。
可是他現在的身體年齡也在這裡，不可能找個二十多的，這明顯不符合嘛。
來到這個時代四年多了，心中自然也稍微有一些寂寞。
國師府上面的小丫鬟們，一個一個也都是嬌小可愛，總在眼前晃悠，誰忍得住。
江楓也不是那種人，可是也抵不住身體的成長，也抵不住心中的寂寞啊。
“國師，外面傳的事情，是你說的吧？”鄭宛問道。
她覺得，這種事情，也只有國師這位站在很高的位子的仙人弟子，才能夠看的明白。
延續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女子早婚，更不知道多少女子嫁給了自己的表哥或者是堂哥。
她作爲鄭家之女，對於這裡面的一些見聞，更要清楚的多。
就單單她鄭家，就出現了好幾次，那些孩子，最後要麼夭折，要麼，就處理了。
畢竟，這些人可是自詡，自己是純正血脈啊！
現在這個說法被登上大唐時代週刊之後，就像是***一般，瞬間點燃了整個大唐。
不管在什麼地方，大家談論的都是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