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世民,自然不由得心下滿滿的悲哀,滿滿的悲慘。
“回稟陛下,今日魏王爲了天下臣民,爲了黎民百姓。”
“如此未來,臣也斷然拒絕不了,還請陛下儘早下令吧,儘早鎮壓大唐的叛亂,還大唐一片承平。”
“哦,是嗎?”
拿着長長的尾音。
此刻,李世明一個眼神臣子李健的方向,微微看去。
便是在那兒一聲高喝。
“有本事,李靖你把這話再給再說一遍,再給再說一遍,你看看你有這個膽子嗎?”
對此,李靖啞口無言,娓娓沉默。
同樣也代表着默認,
不知過了多久,李世民再次一聲大喊。
“讓那逆子前來見朕,如今到這下的好一盤大棋啊,先把朕的性子給穩下來,如今引蛇出洞倒是朕也都被衝昏了頭腦。”
“厲害,厲害啊。”
“還請陛下回宮吧。”
“今日御林軍的叛亂,自然是和陛下沒有半分的關係。”
大唐皇室的威嚴。
面前的李世民維護,李泰這個魏王殿下同樣也要維護,而且就連長孫皇后太上皇李淵等人同樣一樣維護。
畢竟皇室若是連威嚴都沒有了。都沒有了,那其中的影響可就會後患無窮。
“還請陛下回宮吧。”
崔衝踱步而來。
此刻倒是穿的一身朝中大臣的服飾,淡淡開口,不
僅如此,那文武百官彷彿也不知何時早就來到了這一處街道,彷彿要將此數變成太極殿一般的存在。
“陛下該回宮了。”
“陛下該回宮了。”
一聲又一聲的大喊。
表面上是臣權和君權不斷的對立者,但實際上的本質只不過是父子相殘的戲。
王宗道這纔是緩緩開口。
“如今陛下回宮吧,魏王殿下正在回來的路上,,叛亂已平。”
“殿下他自然會回來的,還請陛下不要再次爲難我等。”
“好好好。”
連連說出三個好字,李世民一雙鋒利如刀的眼神,朝着崔衝冰王宗道二人的方向看去。
“真是讓我沒想到,就連你們這些五姓七望也都投靠了他,看來這傢伙真的是厲害厲害啊,天下十成十的人被他拿走了,九成這剩下來一成,我這個天子恐怕也都控制不下來了。”
人心是多變的,更何況人心叵測。
事到如今。
他身後的御林軍早就依然是放下了兵刃,畢竟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火衝還有神武大炮也都全部拉了過來。
要是想將他們這些人見面,只不過是隨隨便便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更何況他們的對手是魏王,是李泰......
如今在整個大唐本就是名聲極好,而且還切實做到了實處,且他們這些大頭兵也都是極爲感激的。
說實話,要不是如今帶他們的人,是當今陛下李世民。
說不得這兵營早就譁變了,都是很有可能的。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
眼看着李世民終於回了宣武門,終於進了皇宮大內。
文武百官齊刷刷這才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房玄齡也都是如此這般。
畢竟有些事他們重臣可以知道,但百姓卻是絕對不能夠知道的,不然的話,這天下亂子可以說有就有,但同樣也可以說沒有就沒有。
自然還是有些麻煩。
人心的慾望可是無窮的。
沒過多久,李泰來了。
而且此刻的他雖然面色微微發白,但的確啊,誰有多少的傷勢。
他一回來,便是攜同着一些心腹之人,還有長孫衝自己的舅舅長孫無忌來到了太子行宮。
剛來到此。
雙手發出道道的聲響。
“太子殿下好計謀好手段啊,如今居然收買了我身邊之人,而且還泄露了我的蹤跡,今時今日就差那麼一點,差那麼一點點。”
“我這個魏王殿下,我就要被太子殿下您給徹底殺死了,到那個時候羣龍無首,說不得殿下日後還真的能夠繼承大唐正統呢。”
一邊說着。
李泰也已然是邁着步子,來到了那李承乾的面前。
如今他手持利刃,眼神之中也是滿滿的殺意。
“呵呵。”
一聲冷笑。
太子李承乾也自知今日時日無多,同樣也在那兒放起了狠話。
“我只恨,我只恨沒有將你徹底殺死,不然的話,如今哪裡還讓你再次有機會呢。”
“告訴你,如今我是大唐正統,永遠都是。”
“而你,就算是能夠得到天子之位又如何?就算是能夠登利納九州神器又如何?日後史書如何,後人也絕對會讓你遺臭萬年的。”
“哦,是嗎?”
拉着長長的尾音。
李泰冷冷一下。
嘴角微微一勾,一模冷嘲熱諷的弧度,油然而生。
“我遺臭萬年,就不容我的好大哥你多慮了,如今還是兄長大人,您管好自己吧,畢竟你之前那天所做的齷齪事件,有一件算一件起。”
“中寶絲囊勾結大臣,甚至連那突厥部落也都是有些聯繫,而且如今還勾結這旁門左道的白蓮教想要將自己的這個親生弟弟直接傷害。”
“這些東西,這件事實相信到時候誰會遺臭萬年,自然是不用我多說了吧。”
天家之事,向來都是明爭暗鬥,暗流洶涌。
之前太子李承乾沒有對他直接採取行動,只不過是暗中明處的打壓,李泰也勉強可以退讓一步。
可誰曾想——
如今他退一步對方進一步。
事到如今更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李泰再退的話,恐怕別說是旁人了,就連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今時今日太子殿下,便直接自裁吧,究竟要不要體面一點還是沙場一點,那就全您的了。”
李泰轉身回頭,便是將之前那有着血芒的利刃留在了此處。
如今的他,確實要打算看一看他的那位好父皇大人了,畢竟雙方之間自然早早晚晚,都是有着一場的。
只不過這次身旁心腹人,都留在了甘霖殿之外,而並非是進內。
“不知父皇,找兒臣前來究竟有何貴幹?”
李泰拱手,施展了一個禮數。
沒有半分的遲疑,沒有半分的猶豫,彷彿他什麼事情都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