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怎麼一股酸味,還帶了一絲絲苦味。
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的風味,讓李世民不由得再來了一杯,好酒好酒。
“來,再給朕滿上!”
看着皇帝喝的如此盡興,衆大臣也是坐不住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李世民,尤其是那程咬金,差一點就要張口要了。
可是皇帝沒下令,又沒有人給他們倒酒,他們也只能在下面饞着,眼見求而不得,倒是自顧自的忙起了自己手裡的吃的。
這一幕可被李恪看在了眼裡,這時他拍拍手,端着酒壺的小太監就挨個走上來,再每一位大臣身邊駐足。
“各位大人們請儘管喝,別客氣!”
“我此次來長安城,可是帶了不少特產供奉大唐呢。”
“來,給各位大人滿上!”
說着小太監們一個個動作整齊。彷彿接受過特殊訓練一般,熟練的把青稞酒都倒進各位大臣的酒杯中。
那程咬金當時就忍不住了,端起酒杯就是一口,他好奇極了,這被皇帝如此誇讚的青稞酒又多好喝。
一口進嘴,程咬金差點沒吐出來。
這是啥啊?
又酸又苦的?
不過程咬金雖然是個粗人可也是知道禮儀的,因此他強忍着嚥了下去。
若是吐出來這影響別提多大了。
人家皇帝一口一個好喝。喝的那是不亦樂乎,自己這突然來了個難以下嚥,這不是跟皇帝唱反調嗎?
程咬金直得憋着這口氣,瘋狂的吃東西來蓋住這青稞酒的奇怪味道。
要說這人與人的接受度就是不一樣,同樣的東西,在李世民嘴裡那就是讓人上癮的東西,在程咬金的嘴裡倒成了難以下嚥的泔水。
一旁的房玄齡看到程咬金這樣便搖了搖頭。
看這樣子也許真的不好喝,因此房玄齡在程咬金之後選擇了抿一小口而不是像程咬金那樣咕咚一大口。
要說這文人和武人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同樣的東西,房玄齡竟品出了一年四季。
第一口品嚐出了春天,淡淡的甜味從嘴裡蔓延開來,如同那早春一般,陽春三月,萬物復甦,給人以一種生機勃勃的美。
這淡香青稞酒的甜味主要來源於醇類,特別是多元醇類等,也就是其中的糖類。
第二口品嚐出了夏天,一絲微辣蔓延上舌尖,如同那火熱的烈陽,雖在灼燒着大地,卻不失溫暖,給人以一種驕陽如火的美。
這辣味是青稞酒的主要口味,不會飲酒的人初嘗青稞酒,頭一個感覺就是辣。因爲程咬金怎麼說都是飲過上百種酒品的人了,自然一下就能喝出這酒的辣味。
對於這一點,程咬金倒是認同了它的辣,只是如果沒有那股酸味,程咬金現在應該早就把爲他準備的一壺酒都喝光了吧。
第三口品嚐出了秋天,濃濃的酸味爬上脣齒,如同那天空高遠明朗、氣候涼爽宜人,如同那未長成的果子,輕抿一口,滿口的酸澀,瀰漫着無盡的回味。
酸味是青稞酒的重要口味物質。因此也佔了整個酒的主導地位,正事這股酸澀讓青稞酒能在衆多酒品種脫穎而出,成爲不凡的一位。
第四口品嚐出了冬天,像是冬日裡鳴叫的寒蟬,猶如人生的命運,總有失敗和成功,而這份淡淡的苦澀則是很好的表達了這苦澀的冬日。
而這青稞酒的苦味則主要是較多的酚類和糠醛引起的。
房玄齡在那裡自顧自的讚譽着,旁邊的魏徵白了他一眼。
“就你會賣弄!”說着魏徵也印了一口,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端起酒杯聞了聞。
“嗯?奇怪,怎麼沒有味道?”
魏徵又喝了一口,還是沒有味道。
魏徵慌了,自己怎麼還喪失味覺了?
不能啊,前不久纔剛吃了從太子那裡得來的腦白金啊,怎麼這就不行了,難道增加壽命還會有副作用嗎。
魏徵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和身邊的妻子討論此事。
“我這怕是要提前駕鶴西去了。”魏徵眼睛微紅,他還有一大堆想做還沒做的事情呢。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要被閻王爺接走了?
“我竟然嘗不出一點這酒的味道。”
看着魏徵這幅樣子,魏夫人一時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怎麼的,只能指了指另一個杯子說道:
“大人,您拿錯杯子了。”
“這一杯纔是撞了酒水的,您剛剛喝的那杯是用來漱口的水,並不是您失去了味覺,請不要過分擔憂。”
魏徵尷尬的笑了笑,換了個酒杯若無其事的喝了起來,這酒杯裡的味道頓時吸引住了他,不愧那房玄齡這麼長篇大論的稱讚,好喝!真的好喝!
魏徵這時才感嘆起爲什麼自己沒有房玄齡那樣的文化底蘊,到現在就只能好喝好喝的說。
看到諸位大臣喝的也是如此開心,李世民不知怎麼的久喝大了,一個勁兒的到處誇誇,先是誇這青稞酒的過人之處,又是誇這吐蕃人民的智慧。在就是誇李恪然後又是誇松贊干布,這臺上就沒有他沒誇過的人了。
李恪與松贊干布對視一眼,兩人互相比了個手勢,青稞酒推銷成功。
兩人的計劃是互相推銷,不過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李恪就是了。
湯池那裡,李恪與松贊干布合作。
這錢可都是進了李恪的腰包了,而這青稞酒推銷計劃,李恪與松贊干布是分紅的,李恪拿其四,松贊干布拿其六。
唐朝這邊的錢是一定要從李世民那裡出的。因此得讓李世民愛上這青稞酒的味道,再然後李恪再順勢一鼓搗,順水推舟,這門生意指定能成。
有了吐蕃的釀酒技術,以及大唐提供的各種材料,這青稞酒的產量和質量肯定不會減少,還能節省不少成本,增加利潤。
對於這次分紅,本來松贊干布提出的是五五分,因爲是李恪提供的機會和材料,這才讓他們有機會建立這次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