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曹澤也在琢磨。
李淵李大爺也是個人才。
當初就是因爲他反覆許諾和變卦,才導致的後來的玄武門之變。
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李大爺可謂是經典的反面教材。
他兒子李世民後來也把這家族傳捅發揚了下去,導致再後來玄武門更新了好幾次版本……
難道真的像處墨所說那般,今天是拿自己問罪的?
還好,問題不大。
太上皇,太上皇。
終究是加了個太字。
有李世民這個大腿頂着,自己應該不會出事。
太極宮牆前站着不少侍衛。
說是負責李淵的安全工作,其實就是監視和軟禁罷了。
這李大爺也是夠慘的。
剛打下來江山沒坐幾年,就被自己家老二給撬下來了。
大兒子和四兒子也被李世民給咔嚓了,人生活成了一幕紅果果的悲劇。
估計現在每天在屋裡鬱鬱寡歡頹廢度日吧。
曹澤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獨自呆在冷清的房間里長籲短嘆的畫面。
只是等到了地方後,曹澤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李大爺這會正放浪形骸的和他的妃子們做遊戲呢,而且是當着李元昌這個兒子面……
那些妃子最大的不到三十歲,小的甚至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簡直禽獸!
頹廢度日你妹啊!
風燭殘年你妹啊!
空巢老人你妹啊!
……
“好了,你們退下吧”李淵衝着妃子們示意了一句。
妃子們福了一禮,便退下了。
“見過太上皇。”曹澤和程處默拱手行禮。
李淵隨意的坐了下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坐。”李淵指着旁邊的凳子示意道。
李元昌一看,臉色蹭就變了!
等等!
劇本不對啊?!
“父皇……”李元昌急眼了:“他們是有罪之身,豈能……”
“你在教朕做事?”李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李元昌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了。
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情要超出自己掌控了……
曹澤也沒客氣,當即坐在了椅子上。
桌椅和他家裡的款式一樣。
大唐這邊的山寨速度的確夠迅速……
相比起皇宮其他地方的破敗,李淵的太極宮明顯高配多了。
不但宮殿裝修的精美無比,周圍的擺件一看更是價格不菲。
曹澤估摸自己隨便扣幾個賣了,都夠自己抽次獎了……
曹澤不知道的是,李世民之所以窮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李淵造成的。
李世民因爲得位不正,所以登基後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名聲。
用盡一切手段,把自己打造成明君的形象。
不然他也不可能重用魏徵了。
要知道當初李建成用酒毒殺李世民,可是魏徵的計劃。
當初李世民問魏徵爲什麼要離間自己兄弟。
魏徵很囂張的說過一句話。
如果之前太子聽我的,你早就死了。
連這樣的魏徵李世民都能忍受,李世民也可謂是下血本了。
而且大唐人講究孝道。
李世民爲了表現自己的孝心,李淵吃的用的還有玩的都是最好的。
不但大把的錢孝敬了老爹,更是費盡心思幫老爹網羅天下美女。
李淵爲了噁心李世民,這些年沒少幫他添弟弟妹妹什麼的……
有的比李世民的孩子還小……
“漢王說昨天你們無緣無故打了他們一頓。”李淵笑呵呵的問道:“可有此事?”
“嗯。”曹澤點了點頭:“不過並非無緣無故。”
隨後曹澤將昨天的事情如實講述了一遍。
李淵聽完,心中嘆了口氣。
果然……
“太上皇今日召我二人前來,不會只是問罪這麼簡單吧?”曹澤隨口問了一句。
李淵要是問罪,也不會和自己扯這些了。
“罪自然是要問的。”李淵看向程處默:“漢王的過錯放一邊,你毆打漢王實數以下犯上,程處默,你可知罪?”
“臣知罪!”程處默很光棍的回道。
“那就罰俸三月,以儆效尤。”李淵淡淡道。
“謝太上皇。”程處默咧嘴一笑。
李淵這樣說,程處默就知道沒事了。
至於罰俸三月……
自己三個月的俸祿加起來也沒多少,隨便罰!
“父皇……”李元昌整個人都不好:“他程處默……”
“閉嘴!”李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法犯法,還有臉說話?”
李元昌:……
不是?
父皇,我讓你幫我出氣的,你這勢頭不對啊?!
父皇爲何如此袒護這個跟班?
難道……
這人是父皇的私生子???
……
“至於你麼……”隨後李淵看向曹澤:“如果朕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最近冒出的那個奇人吧?”
曹澤挑了挑眉。
都說人老成精,看來一點都不假。
“太上皇明鑑。”曹澤很乾脆的承認了:“正是曹某。”
“怎麼,不打算告訴朕名字麼?”李淵笑着問道。
“太上皇言重了。”曹澤拱了拱手:“祖安曹澤。”
李元昌聞言腳下一個踉蹌……
這跟班竟然就是最近冒出來的那個奇人?
完了……
就憑他之前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陛下肯定是站在他那邊的。
自己想報仇,怕是沒戲了……
別說報仇了,搞不好還要倒大黴啊!
……
“有點意思。”李淵笑的跟個狐狸似的:“曹澤你既無官身理應自稱草民,你這是在目無禮法吶。”
“稱呼只是代號而已。”曹澤絲毫不虛的對視:“我可以自稱草民,同樣可以喊你老李或者李大爺,不是麼?”
曹澤知道李淵要真是糾結尊稱問題,就不會這樣問了。
既然如此,自己乾脆加把火兒!
玩,就玩個大的!
“老李?李大爺?”李淵明顯就是一愣。
旁邊的李元昌頓時來勁了!
好啊!
原本得知你是奇人,我還說那你沒辦法了。
現在你曹澤自己作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反倒是程處默,心中毫無波瀾。
要知道當初曹澤可是連陛下都喊過老李來着……
雖然那次是喝醉了,但他的確喊了。
而且陛下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砰!”
“大但曹澤,你可知罪!”李淵臉色一變,當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