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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您都不認識,那我就更不認識了!”
章將軍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青年漢子,雖說身上穿着皮甲,可是那濃密性.感,足以和程處弼有一拼的絡腮鬍子,還是調皮地從頭盔中鑽了出來。∈♀頂點小說,..o
“唉,我說不對啊?你看,那位不是咱們武王府的典軍大人嗎?”還是那工頭柳大人眼尖,遠遠地就見到了跟在李元霸身側的喬亮。
“喬將軍跟在身側?走在最前頭的那位……不會是武王殿下吧?”章將軍突然渾身打了個哆嗦,有些驚駭地說道。
“有,有可能啊!聽說咱們王爺雖說已經是而立之年,可是容貌卻極其年輕,我看**不離十了!”柳大人眼睛一亮,拉了章將軍一把,道:“走,走,快過去!這要是怠慢了王爺,這第一次見王爺,怎麼也得留下一個好印象!”
“對,對……”
章將軍反映了過來,急匆匆地向着李元霸他們的方向走來。
此刻,喬亮正在爲李元霸介紹武王府的具體範圍和整體規劃:
“王爺,按照工部給的草圖,這邊是演武場,平日裡執勤的王府親衛們,便在這演武場中操演……這邊是前院,前院由五棟小套間、三棟大套間以及一棟正堂構成,若是……這邊是……”
就在此刻,在遠處觀望了良久的柳大人和章將軍終於趕了過來,對李元霸行禮道:
“下官武王府長史柳如生、末將武王親事府副典軍章明拜見武王殿下!”
對於兩人爲何認識自己,李元霸倒是沒有深究,直接擺了擺手,道:“兩位大人辛苦了!這寒冬臘月的,還守在這工地上,着實有些難爲你們了!”
兩人沒想到。這自家王爺竟然如此的親和,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不辛苦,不辛苦!我等能爲王爺效力,實是我等的幸運……”
“好了,那些話就不要在說了……本王心裡明白!”李元霸拍拍兩人的肩膀說道。
“王爺,不知道您今日前來是?”柳如生偷偷瞟了李元霸以及身後的幾個衣着華貴的李承乾等人一眼,問道。
李元霸笑了笑,道:“本王今天來並不是視察,只是來隨便看看而已!”
聽到李元霸的話,柳如生眉頭皺了皺。有些爲難地說道:“王爺,這建造初期多是磚瓦泥土,較爲髒亂,您看是不是……”
“這個倒是無妨,本王的身體可沒有那麼嬌貴!”李元霸哈哈一笑,指着身後的李承乾等人,道:“章將軍,你帶着我後面這些孩子隨意去轉轉!柳大人你隨本王來,本王有些話要問你!”
“諾!”
對於李元霸的話,其他書友正在看:。沒人敢反對,而且這些孩子們一個個衣着華貴,氣質超然,沒準就是哪個王府的公子、娘子呢。他們可得小心伺候着。
……
章明陪着李承乾等幾個孩子把馬匹拴在一邊,便領着他們以及一支二十人左右的王府親衛,往遠處行去。
而柳如生則是跟在李元霸身後,參觀這整個建築廣場。
在這一片廣場的邊緣。蓋着不少青磚青瓦的房子,那是王府親兵們以及部分工匠們的住處,而在這排房子的後面。則是一些用木頭以及少量的青磚蓋成的大型工棚,那裡是在這幹粗活的奴隸們的居所。
“王爺請看,這裡就是露天倉庫了,這裡所有堆砌的建築材料,不管是青磚還是原木,都是從外面運進來的,鐵別是那些需要用到鐵器的地方,更是得打造現成的。”
柳如生指着廣場另外一邊,那些匆匆搭建起來的鐵匠爐子說道。
李元霸聞言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景象,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那露天倉庫邊緣的,道:“那是做什麼的?”
只見在露天倉庫的邊緣,建有大概十間的小屋。
那屋子三面環牆,一面透風,裡面靠近三面牆壁擺着一溜木製的長椅,在小屋的正中還有一個高不過尺餘,但是卻佔地米許方圓的大爐子,而在大爐子的上面,還墩着一口足有水缸大小的鐵皮桶。
柳如生順着李元霸的手指看了一眼,不由得笑道:“王爺,那裡是讓工匠們以及百姓們歇腳的地方!至於鐵皮桶裡的是水,這邊有專人是燒熱水的!”
李元霸眼睛一亮,滿臉讚歎地說道:“哦?這寒冬臘月的,工匠們幹活幹累了,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歇歇腳,確實是不錯!這個想法不錯,誰想到的?”
柳如生不好意思地說道:“回王爺的話,是下官想到的!”
李元霸有些驚異地看了柳如生一眼,道:“嗯,你很有想法,本王看好你!”
柳如生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色。
李元霸可沒管在這貨的表情,他興趣十足的走到不遠處,那座堆成小山一般的鐵礦旁邊,看着那些工人們往小車上搬動鐵礦石。
從事搬運礦石工作的,並非是工匠或者奴隸們,而是來這裡做雜活的附近百姓們,畢竟在這裡幹活建房子,朝廷給的銀錢很可觀,足夠他們舒舒服服地過個好年了。
就在李元霸剛剛來到這一片鐵礦山邊的時候,剛好有一位老人,推着小車走了過來。
老人穿着粗布衣裳,那雙手上雖然綁着厚厚的布帛,可是依舊難掩冬日的嚴寒,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肌膚,已經被凍得通袖無比。
只見他停了下來,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邊坐了下來,還順手從鐵皮桶裡舀了一碗水,滿足地滋滋喝了起來。
李元霸瞧着有趣,信步走到那小屋子中,對那名老者打招呼道:“這位老丈請了,請問老丈現在可有空閒,某家有些事想與老丈聊聊?”
“啊?”
老者沒想到這想要歇一會的功夫就有人過來搭訕,當他看到來人身上的穿着以及氣質的時候,更是直接站起身來,有些恭敬地說道:“不知這位小郎君有何事要問小老兒?”
“老丈不必如此,某家只是想與老丈隨便聊聊罷了。”李元霸做到了那長椅上,笑着說道,“不知老丈如何稱呼,家住何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