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李元霸瞪了插話的自家侄子一眼,看着那葛大壯說道:“把事情說清楚,不要顧及什麼!有本王爲你做主,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
似乎李元霸的話給了葛大壯很大的勇氣,他先是惡狠狠地看了那羣吐蕃人一眼,繼續說道:
“王爺,就在傍晚,草民剛到這裡擺攤之時,那吐蕃人就曾經來過一次,說是看上了草民的羊脂玉籽料,出價50兩白銀。草民不同意,那吐蕃人撂下了幾句狠話,就直接離開了!”
說到這裡,葛大壯頓了頓,繼續說道:“本來草民以爲這件事情就完了,可是沒想到過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方纔,這個吐蕃人又來了,而且還帶了很多的手下。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從草民的手中把羊脂玉籽料給搶走了,並且只留下了三兩白銀!草民一路糾纏,卻被他們打成了這般模樣!王爺,您可一定要爲草民做主啊!”
“什麼?”
相比起哈士奇的話,李元霸更加傾向於自家人,也就是唐人說的話。
至少這葛大壯臉上的傷擺在那裡,總不能是他n↗吃飽了撐地沒事幹,自己揍得自己吧?
就在李元霸心中怒火終燒,想要吩咐‘天機衛’內衛,以及王府親兵們,將這羣膽大包天的吐蕃人給拿下的時候,一直站在李元霸身側,沒有說話的武順卻是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在其耳側小聲說道:
“王爺且不要衝動,方纔臣妾聽他們用吐蕃話說,似乎這次是爲了求親而來,還有就是他們的贊普已經開始調集軍隊了,好像是要配合吐谷渾一起夾攻大唐。”
“順兒,你還懂藏……吐蕃話?”
李元霸沒想到自家的小媳婦竟然還懂吐蕃話,不過就算他們動武又怎麼樣?
老子的‘神機府’、‘神武衛’以及‘天機衛’、‘影衛’早就已經全力運轉了起來。只要你們這些個番邦異族敢有個什麼異動,立馬調運整個計劃,雖說這樣三面受敵,戰線是拉得有點長,不過李元霸有信心,將這些傢伙們給打怕了,打服了,打傻了!
“王爺,妾身的母親出身自烏武將之家,本來家母就曾經隨其父學過吐蕃話。是以妾身也從母親那裡學了一點!”
武順俏臉紅彤彤地說道。
正在這時,那個二哈同志又開口說道:“既然武王殿下保下了這個低劣的傢伙,那小臣就將此事揭過,既往不咎了!等有時間了,小臣一定去王爺的府上拜訪,告辭了!”
這話一說完,那哈士奇對李元霸再次一拱手就要離開。
李元霸正要命令手下攔住他們的時候,那哈士奇突然用吐蕃話對身側的屬下說了些什麼,那名屬下先是一怔。旋即面色古怪地看了李元霸等人的方向一眼,緊接着便是一陣大笑。
不過此刻他們並沒有發現,武順的小臉漲地通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正在積水。而且還有氾濫成災的跡象。
李元霸顧不得那些將要遠去的吐蕃人,上前一把握住武順的那一雙小手,問道:“順兒,剛剛那個二哈說了什麼?”
“他說……”武順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他說,那邊那幾個小妞看起來很不錯,比他們吐蕃的女人要水靈豐.滿地多。臨走之時,一定要搶幾個像那幾個小妞一樣的女人回去,好好玩玩!”
武順的話音方落,李元霸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下,就整個給炸開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被侮辱了,如果不找回這個面子,真當老子是懦夫了?
“三號,刀!”
也不知道李元霸在和誰說話,突然從人羣中跳出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來,他的右手上光華一閃,便有一柄橫刀飛了出來,筆直地拋向了李元霸。
唰!
李元霸很乾脆地輕輕躍起,右手猛地握在了那刀柄之上,隨後身體往左一動,右手用力將刀從刀鞘中抽了出來,鏗鏘聲中,光滑如鏡的長刀出鞘。
這是一柄不同於普通橫刀的橫刀,他比普通的橫刀還要筆直,刀身微沉,銳利的刀鋒不如普通的橫刀那般,幾乎佔了刀面傾斜的一半,而是隻佔據了三成。
如此設計,論起鋒利程度,顯然超過了普通的橫刀。
除此之外,比較重要的一點是,這柄橫刀的刀柄壁紙普通的橫刀要長得多,更加適合雙手緊握。
最重要的是,李元霸將之拿在手上之時,感覺這柄刀不輕不重,放在手裡舉重若輕。而且它地握感極好,持在手中,彷彿刀與身體都契合在了一起,給人一種揮如臂使的感覺。
當然了,這柄橫刀乃是‘神機府’的傑作,是李元霸在原本橫刀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使之更加鋒利,更加耐用,使用起來更加方便!
燦爛的燈光之下之下,長刀寒芒閃閃,筆直的刀鋒閃爍着詭異的光澤。
此刀一出,除了‘天機府’的內衛們之外,那些王府的親兵們,全都眼睛一亮。
要知道,在沙場上征戰了這麼多年,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橫刀,如果有了這刀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辱我妻女,侵我土地,傷我百姓!還想就此離去?納命來吧!”
李元霸的眸光子彷彿有一團赤紅色的焰火在跳躍一般,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像是一頭兇悍無比地野獸,將刀舉了起來,躍動間宛如一頭豹子,持刀追擊,轟然斬下!
“你,該死!”
李元霸瞳孔發亮,兇狠無比地發動了襲擊。
那些穿着便衣的王府親兵,以及‘天機衛’的內衛們,見到自家主子都已經衝上去.幹.了,他們這些下人們還有什麼理由閒着呢?
於是乎,雙方纏鬥在了一起,那些吐蕃的護衛們前仆後繼地朝李元霸等人衝殺了過去。
而那些近衛們自然是捨身保護自家的主人了,刀劍相互撞在了一起,其中一個親兵一時不查,立時便被迎面而來的吐蕃護衛們給傷了右臂。
夜空之下,飄灑出一片的血雨,飄在了李元霸的臉上有些溼潤!
舔了舔臉上的血雨的溼潤度,李元霸大怒,大踏步往前,整個人就如同是鬥戰勝神一樣,越過了保護他的近衛,揮刀朝對方猛然劈砍而下。
那被李元霸挑中的倒黴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衝着他們喊話的那一位吐蕃護衛。
說起來這名護衛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在知道自己被李元霸挑中之後,就已經把他們吐蕃特有的彎刀捏在了手中,做好了防禦或者攻擊的準備。
果然,現在就用上了。
就見那名吐蕃護衛手中地彎刀高高舉起,看樣子是想擋住李元霸的攻擊了!
鏘!
橫刀與彎刀,兩柄刀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地嗡鳴聲。
許多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閉了上去。
李元霸的面色猙獰無比,手中的長刀,竟然並沒有絲毫阻力地就往下斬了下去,就像是在切黃瓜一樣地脆!
“哧……”
終於刀鋒入肉,眼前的吐蕃護衛發出不甘的怒吼,一條右手臂竟然齊生生地被斬斷了。
一刀兩斷!
圍觀的百姓們呆住了,李恪等一衆小傢伙們也是呆住了。
不管外人如何想,李元霸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管。
在斬斷了第一個吐蕃護衛的手臂之後,他就趁着那些吐蕃人愣神的機會,變豎劈爲橫斬,本着就近原則,直接將他身側不遠處的另外一名吐蕃護衛,給直接砍掉了腦袋。
殷紅色的血液頓時如同清泉一般噴灑而出,將他的身體徹底染成了紅色,那悽慘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
“下一個就是你了,哈士奇!”
長刀在手,李元霸不知疲倦地劈斬着,現在他的眼裡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吐蕃小倫,哈士奇!
說起來這哈士奇倒是挺得人心的,那些個護衛們簡直就是悍不畏死,一個個衝上前去,就是爲了保護哈士奇的安全。
鐺……
略重的橫刀,直接將之後所有敢於與其相抗衡的彎刀都給劈成了兩半,沒有絲毫的懸念。
鏘……
一柄柄的彎刀被斷成了兩截,就此成爲了廢鐵。
這些吐蕃的護衛們,其實仰仗的是自身的力氣,以及手中的彎刀,一旦他們發現自己最仰仗的東西,其實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的話,他們便會自然而然地想要後退。
“殺!”
終於,在李元霸虎入羊羣一般地大殺特殺的時候,那些吐蕃的護衛們終於想到要撤退了。
當他們自身的安全遭到威脅的時候,這些失去了最仰仗之物的吐蕃蠻子,就像是羔羊一樣,註定任人宰殺!
至於哈士奇?
把別人當傻子,以爲別人都不懂吐蕃話,現在到好,不僅被人聽了個全面,而且瞧這架勢,是不死不休了!
哈士奇快悔死了,自己爲什麼要吃飽了撐地多家那麼一句話呢?
“啊……”
不知不覺間,李元霸已然臨近,痛苦的慘叫聲自哈士奇的喉處傳出,隨後他的左肩處血液狂噴如潮,而左手呢?卻不知道在何時,拋飛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