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坑哥嗎?
如果不碰到這倆貨還好說,可是偏偏就碰到了,而且還是在自家的首飾店鋪外。
你說如果不管的話,他身後跟着這麼多的小弟,還有他的心上人。有他們在,這件事情肯定會經過他們的口,傳遍整個長安城的。
那日後誰都會說他柴令武不講義氣,到時候他的名聲就真得臭大街了。
再一個,若是接手這件事情的話,那麼十萬兩黃金……尼娘咧,想想腦袋都要炸了!
“令武,千萬不要聽他胡扯,這是他給我們倆下了個套,故意讓我們往裡面鑽!這十二萬兩黃金輸得冤枉啊……”
那邊柴令武剛剛想到這裡,這邊房遺愛已經又一次扯着嗓子狂叫了起來。
杜荷都快要瘋了,這二貨真是他娘地坑死了!你要不要這麼傻呀?聯繫前後你仔細地去想一想,難不成還不曉得面前這位主兒是誰嗎?
第一次,杜荷第一次感覺到這一次是所託非人!
看到這一幕,李元霸笑了起來,他很慶幸把這這傻貨給引進了套裡,破壞了他們李氏皇族與房家的聯姻。
否則的話,一旦高陽公主真個與這貨結爲連理的話,怕是這日子就有得熬了!
柴令武聽到房遺愛那嗓子嘶吼,頓時面色往下一沉,道;“列位,不知我這位兄弟所言可是真的?”
說實話,他們這些紈絝子弟們,雖說吃喝嫖賭是樣樣精通,可是這在講義氣方面。那些低級的貴族子弟或許還計較一下得失,但是那些高端的王孫貴族,到他們那個地位,反倒是不在乎得失了。
因爲他們計較的都是高層利益,什麼事對他們的父輩有利。什麼事對他們的父輩無意。
當然了,每一個王孫貴族的府上都難免出一兩個廢物,這個房遺愛不就是一個典型嗎?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李元霸似笑非笑地說道:“對了,忘了給你說了,他們倆可是在恆運賭坊輸的錢。你以爲恆運賭坊是什麼地方?”
相比起房遺愛和杜荷不曉得恆運賭坊的幕後老闆是李愔,柴令武這個表兄可謂是知之甚祥,否則的話,這恆運賭坊怎麼可能在區區兩年的時間裡就成爲整個長安城中最火的賭坊?
果然,在聽到李元霸的話後。柴令武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很是難看,他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李愔。
李愔並不可怕,可怕的時候他有一個皇帝很喜歡的哥哥李恪,而站在李恪背後的是皇叔李元霸。
而且還聽說,最近李恪和太子李承乾走得很近,這就更加叫柴令武忌憚了。
“令武,你也知道那件事情!一旦我父親知道去了賭坊。那件事情肯定就泡湯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似乎看出了柴令武的猶豫,房遺愛根本就沒有多項其他的事情。現在他所恐懼的,便是與李氏皇族的婚約解除,拿到時候他可就不是皇帝的乘龍快婿了,自己就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公子哥!
杜荷都快要被房遺愛給雷死了,可是他偏偏不能開口說明白,因爲他知道既然李元霸不想被人看穿身份。那就一定是有所謀劃。
他若是將這件事情給說穿的話,怕是就會被李元霸給記恨了。
所以。杜荷很難受,那是憋得相當難受啊!
“呦。這不是柴公子嗎?怎麼今日有空出來閒逛啊,沒被你老爹圈在府裡嗎?”
就在柴令武正在猶豫間,突然一道比他方纔還要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循聲望去,便見長得很着急的程處弼,以及一身白衣加身的秦懷玉,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程老三!秦懷玉!”
柴令武看着兩人,這兩個名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
這朝堂之上,百官林立,各種派系關係複雜難言,自然這各位朝廷官員、王孫貴族的子女、兒孫之間,也會因爲這朝堂之上的派系關係而親近或者疏遠。
這也就形成了一個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圈子。
很明顯,柴令武、房遺愛以及杜荷是一個圈子裡的;另外一邊的程家兄弟、秦懷玉再加上尉遲家的那兩個兒子,組成了另外一個圈子。
這些不同圈子中的人與人之間,難免會因爲某些事情產生摩擦,久而久之這種摩擦就會變成圈子與圈子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不可調和。
很顯然,柴令武所在的圈子,與程處弼所在的圈子就存在很嚴重的矛盾,要不然的話,柴令武不會在看到程處弼的時候,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幹嘛這麼看着我?怎麼着,又想找本公子幹一架嗎?”程處弼笑眯眯地看着柴令武,很是誇張得拍了拍胸口,道:“來呀,來呀,我好怕呀,快來打死我呀!”
噗!
高陽公主和清河公主看到程處弼的誇張動作,頓時輕笑了起來,那高陽公主差點連貼上的鬍子都給笑掉了。
兩個丫頭的笑聲,把秦懷玉還有程處弼的眼睛給吸引了過去。
當他們倆看到那倆丫頭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特別是程處弼,因爲他越看那少年越像是他二哥的媳婦清河公主。
就在他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的時候,秦懷玉卻是拉了他一把,眼神朝着那幫子人正前方挑了挑。
程處弼循着秦懷玉的眼神望了一眼,頓時心中抖了一下,那站在最前方,正看着他笑的人不正是他的頂頭上司,神武衛上將軍李元霸!
“王……”程處弼這就要上前去打招呼。
李元霸卻是先程處弼一步,上前說道:“程三公子,秦小公爺,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可還好啊?”
程處弼驟然一愣,心說:“昨日不是才見過嗎?怎麼就好久不見了呢?王爺這是要鬧哪樣啊?”
秦懷玉可比程處弼要聰明得多了,他一把將程處弼往後拉了一下,道:
“李大哥,真是好久不見了,前兩日的時候處弼還說起你了,想要挑一個日子,與你把酒言歡,沒想到今日就碰到了!”
“對對……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與懷玉哥就好好請你一次,說什麼也要把你給灌醉了!”
程處弼也不是傻蛋,看到李元霸和秦懷玉那‘眉來眼去’的樣子,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以,趕緊上來圓謊!
“呵,感情這兩撥人都認識,而且看他們的關係都還挺不錯的,看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叫他們好過了!”
原本還想要放任不管這件事的柴令武,在看到兩撥人親密的關係時候,頓時是怒火上涌,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哼,程處弼,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是少管!”
對於把他給忽視掉的兩撥人,柴令武頓時有些惱火,所以他對程處弼冷言冷語了起來。
哪知道對於他的嘲諷,程處弼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瞄了他一眼,道:“你以爲誰願意管你那些個破事?不過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我們李大哥,我不得不管!”
“好,你既然執意想要結樑子,那我便接下了!”
程處弼與他是死對頭,柴令武才相信僅憑自己的兩句話就可以把程處弼給引走,所以他匆匆給衆人丟下兩句話,便扭頭看着李元霸說道:
“他們倆的債我柴令武接下了,不就是十萬兩黃金嗎……你等着!”
柴令武對李元霸說了一聲,就扭頭進了旁邊的‘福升祥’珠寶首飾鋪。
過了好一會,他叫人擡着幾個大箱子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蹲在了李元霸的面前,打開箱蓋一看,裡面盡是黃澄澄的金元寶,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刺目。
柴令武這邊,除了那名美顏脫俗的女子正好奇地打量着對面的李元霸等人之外,剩下的人全都瞪直了眼睛看着箱子中的金元寶,只感覺滿心的震撼!
恐怕他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元寶。
“哇!金子,全都是金子!”
“這,這麼多箱子,看這架勢得有黃金十萬兩了!”
“噓噓……你小聲點,沒見那些黃金是那個少年郎從‘福升祥’首飾鋪裡面板出來的嗎?我估計那少年肯定是福升祥的少東家,柴令武!”
……
起初兩撥人的對峙並沒有引起路人的關注,可是隨着這一個個碩大的紅木箱子從‘福升祥’裡面擡出來打開的時候,卻是把路人都吸引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
這就是華夏人的特點了,喜歡圍觀。
還好這裡是東市,所有人都自持身份,只是小聲地在議論,這樣是放在西市的話,恐怕早就有人開始起鬨了。
“真是好多的黃金啊!”程處弼看着這一箱箱的黃金,誇張地叫了起來,“你還別說,從小長這麼大,我還真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黃金!”
柴令武沒有搭理程處弼那得瑟樣,而是對李元霸說道:“一句話,放還是不放!”
李元霸俯下身子,拿起一枚金元寶在手中掂了掂,嘆了口氣道:“看着倒是很誘人,不過,我還是不能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