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咱們是遭了那兩艘倒黴商船的連累了?”
甭是陳忠了,就連陳化都有些傻眼了,這他娘地也太坑了吧?
原本爲了不驚擾雙子海峽的海盜,他們還特意繞海而行,沒想到左躲右躲地還是被拖累了!
陳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是倒了血黴了嗎?
就在陳化感覺到自己很倒黴的同時,另外一個人也是欲哭無淚。
這個人名字叫郭松嶺,他是登州一名跑木材生意的海商,他的木材都是從琉球列島以及南洋其他一些島國,所以這也就註定了他必須要和大海打交道。
雖郭松嶺的名下只不過有兩艘海船,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放鬆過跑船時的安全問題,也正因爲這支護衛的存在,他才能夠放心地前往琉球羣島以及其他的島國上收購大量的木材。
就好比去年的時候,郭松嶺從大唐收購了很多的瓷器還有絲綢製品,帶往了琉球以及南洋諸島販賣之後,用所得銀錢以及家裡的一些積蓄,收購了大量的木材。
可正是在他們返航的時候,和林邑半島的兵將們產生了衝突。
好在那支護衛隊的隊長,曾經與林邑負責海防的將軍有些交情,在那名護衛隊長的斡旋之下,郭松嶺的貨船才被放出林邑,並且將很多的好木料低價賣給了他。
郭松嶺之後將這些貨物運回了登州,一轉手就賣到了原價值十數倍的價格,讓他大賺了一筆。
原本這次郭松嶺已經談妥了買家,並且已經從琉球收購到了木材,準備將這些木材拉回去。
可巧了,這一次因爲他一直僱傭的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護衛們,被其他的海商們給搶先一步給僱走了。
眼下,郭松嶺已經談妥了的買家又急着要木材,沒辦法了,他也只能着急忙慌地在登州當地僱傭了一支新的護衛隊。護送他前往琉球列島收購木料。
原本一切都還很順利,但是正所謂樂極生悲。
郭松嶺的新護衛隊長因爲自持武力,認爲那裡的海盜都不敢劫他們,就強行趨使郭松嶺的兩艘貨船往雙子海峽而去。
衆所周知。雙子海峽中的海盜數量衆多,神出鬼沒的,並且那些海盜們都是經歷過多次血戰廝殺的悍匪,以郭松嶺新僱傭到的不過兩百來號護衛,根本就不是海盜們的對手。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郭松嶺的心中開始的時候還抱着僥倖心理,畢竟海盜們也不是每天都出來打食吃,有可能他們就看不到自己的船隻呢?
玉石,郭松嶺狠狠地一咬牙,迫於那護衛隊長的銀威,決定冒險直接過雙子海峽,回返登州。
並且他已經決定了,等回到登州之後,他就要把這支護衛隊告官,以登州當下的律法而言。這支護衛隊一者得不到任何的報酬,而且還會被朝廷定罪,蹲大牢甚至被砍了腦袋。
有了這樣的想法,郭松嶺也是下了狠心了。
……
世事無常,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們纔剛走過雙子島,進了雙子海峽沒有多遠,就被雙子島上十幾艘船組成的海盜給盯上了。
這些海盜的船都是經過特殊改裝的,別看船隻相對來較,但是速度卻極其快。他們像瘋了一樣地划行着船,追在那兩艘船之後。
郭松嶺的船因爲長期跑海運,其實也算是改裝過了,至少那桅杆上的帆船。將商船的速度提升了上來,讓船的機動性變得更強。
郭松嶺在雙子海峽溜了個兩個圈之後,向着林邑的方向瘋狂逃來。
雙子海峽的海盜們雖然猖狂,但是絕對不會招惹到陸地上的大唐軍隊,因爲大唐朝廷他們惹不起,一旦招惹了唐廷。大軍壓境的話,這些海盜還沒有自大到可以與唐廷硬撼。
還有一點,林邑現在歸屬於大唐,所以郭松嶺這才選擇前往林邑半島,至少這樣,他們還有生還的機會。
只是可惜啊,眼瞅着林邑半島已經是遙遙在望了,這個時候的天氣卻並不遂人願。
海上突然變了風向,方纔的順風航行竟然變成了逆風。
所以,郭松嶺以及船上的水手,以及那支該死的護衛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原本相距甚遠的海盜船越靠越近。
“王偉,都是你,都他娘地是你!要不是你仗着人多,硬逼着老子走雙子海峽,至於被這些窮兇極惡的海盜們追着屁.股打嗎?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
郭松嶺生得很精瘦,留着三寸美髥,看起來倒是頗有些書生氣。
只是現在這位書生那是怒目圓瞪,他揪着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一臉的橫肉但是身材短的青年漢子的衣服,渾身怒氣勃發!
還真是書生不發威,一發威就是要人命啊!
“放開!”王偉對郭松嶺冷哼了一聲,隨後短的手掌,捏住了郭松嶺的手掌,用力地往外一掰,“別動手動腳的!”
“你他娘……”郭松嶺做了這麼多年的商人,力氣自然沒有王偉一個武人力氣大了。
“啪!”王偉狠狠地推了郭松嶺一把,一臉兇狠地道:“跑什麼跑?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是這些海盜們的對手?”
“你不吹牛皮能死啊?”郭松嶺是徹底放開了,“先不那十幾艘船上的海盜足有四百多人,單單是你那些酒囊飯袋的手下們又有幾個是真正上過戰場的?老子僱傭了你們,真是瞎了眼了!”
“姓郭的,不是我們哭着喊着求着你僱傭我們,是你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現在你倒是後悔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王偉根本就不在乎郭松嶺的訓斥,而是看着正前方,道:“有訓斥我的力氣,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那些海盜!”
“掌櫃的,您快看,前面有艘船!”
就在這時候,郭松嶺船上的水手們,終於有人發現了西北方航行的那隻龐大貨船。
“哪?在哪呢?”
郭松嶺現在是有哪怕一絲獲救的希望都不會放過,聽到稅收的聲音,他四顧相望,終於見到了那艘正緩緩前行的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