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是不相信嗎?”李元霸撇了李愔一眼,道:“這好辦,直接把他叫出來問問不就得了?”
話音落地,李元霸就直接走到了大殿門口,大聲地叫嚷了起來:“楊暕,老朋友來了都不出來迎接一下嗎?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聽到這嘹亮的叫嚷聲,大殿之內的衆人,臉色各異。
楊暕是一臉的陰沉之色,不見絲毫的恐懼;下面的武將們呢?則是憤怒躲過恐懼,至於那些臣們呢,此刻再也顧不得禮數,一個個懼怕地要命,渾身都在打擺子,就像是得了寒病一樣。
這個時候,楊暕自王座上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好像是要走出大殿去。
賀將軍見狀連忙走了出來,攔在了楊暕身前,道:“王爺欲要何往?”
“讓開!”楊暕沒有回答賀將軍,而是一臉陰沉地呵斥了起來。
“王爺,此刻敵軍人多勢衆,您若是出得大殿,怕是會被那唐人所害!”賀將軍根本沒有聽從楊暕的命令,而是一臉凝重地道:“登州盛傳有一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請王爺從密道中走脫,末將願爲王爺拖住唐軍一時半刻!”
“王爺,儘管臣下並不喜歡賀芝山,但是今日他得確實在理!”斑白長髮的寇重緊跟在賀將軍之後站了出來,道:“唐軍勢大,不可力敵,臣下願出殿與唐軍周旋,只盼能爲王爺爭取離開的時間!”
“是啊,殿下,賀將軍與寇大人所言極是!”
“與其命喪於此,倒不如離開此地,再徐徐圖之!”
有了這兩個帶頭的,下面的臣武將們自然是一個個都蹦了出來勸諫楊暕,不求建功,只求楊暕在走的時候。能夠帶他們闖出一條活路來。
聽到臣下們的勸諫,楊暕總是陰着的一張臉色終於變了變,最後還是陰冷地道:
“我大隋自皇帝開國至明皇帝雖只有四十餘年,可是我大隋立三省六部。以鞏固中央集權制度;推行科舉制度,選拔優秀人才,弱化世族壟斷仕官的;建立政事堂議事制度、監察制度、考績制度……我大隋有功於後世,他李淵、李世民不過是竊國賊者,竟然逼得我大隋皇族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到這裡的時候。楊暕掃視了大殿中的一衆臣子們一眼,繼續道:“本王隱姓埋名暗中發展勢力將近十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滅掉他大唐的根基,重現我大隋皇朝往日的威勢!現在,唐軍已經將本王逼在了家門口,你們還想要本王再逃,逃到哪裡去?”
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楊暕的神色有些恍惚起來,“人這一生又有幾個十年?本王在李氏賊子的手裡栽了兩次,累了。倦了,不想再逃了!本王縱使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你們,都給本王讓開!”
“王爺,三思啊!”
“殿下,您可千萬莫要做傻事啊!”
楊暕的決絕,可是讓下面的臣武將們嚇破了膽子,如果這位主兒真決定出去送死的話,那他們這些個臣子們,還有一個能逃脫得了唐軍的毒手嗎?
“王……”
一衆臣子們還想要再勸。可是楊暕已經重新邁開步子,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兩名大臣,向着大殿的外面走去。
“這……這可如何是好!”寇重也沒了主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家主子去外面送死。
“啪!”
就在這時候。賀芝山又有了驚人之舉,在楊暕走過他身側的時候,這傢伙竟然突然出手,一記手刀砍在了楊暕的後脖頸上。
雖早年的時候,楊暕也是上得戰場的主兒,可是這麼多年來養尊處優地生活。再加上當年征戰之時受傷留下的暗傷,身體早就已經不如壯年之時了,所以賀芝山的這一記手刀,當時就把楊暕給砍暈了。
“賀芝山,你大膽!”
“賀芝山,你想要造反嗎?”
賀芝山的這一出人預料的舉動,確實把大殿之中的羣臣們給驚到了,他們的主子,大隋皇室唯一的正統繼承人,竟然被自己的臣子給襲擊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你們還有別的辦法阻止王爺嗎?”賀芝山淡淡地撇了衆人一眼,一雙大手卻是扶住了被自己砍暈了的楊暕。
“這……”
衆人愕然,相對無言。
“寇重,這滿殿的朝臣,我賀芝山只相信你,待會我會派遣殿中的一隊虎賁軍精銳兵士,護送着你們從密道中出去,至於這裡……你們就不用管了!”
賀芝山沒有在乎衆人的臉色如何,直接向寇重道。
寇重剛想要反駁,在看賀芝山一臉的鄭重之色,便向其躬身行了一禮,道:“賀將軍高義,重必不負賀將軍所託!”
完這句話,他就接過了賀芝山手中的楊暕,在二十來名虎賁軍兵士的護衛下,頭也不回地向着大殿後面走去。
大殿中只剩下了兩百名負責看守大殿的兵卒,以及五六十名臣武將。
賀芝山看了大殿中的衆臣們一眼,大手一揮道:“虎賁軍的兄弟們都跟本將走,這一次老子就算是死,也要爲王爺脫身贏得時間!”
“吾等誓死護得王爺周全!”
兩百名虎賁軍的兵卒全都是被精心挑選出來的死士,對於他們而言,他們這一輩子就是爲主人楊暕而活的。
“走!”賀芝山抄起了豎在一旁的長槍,率先向大殿外走去。
“走了,走了!現在興許還能趕上王爺他們!”
“是啊,我們一定要保護王爺的安全!”
一些個貪生怕死的臣武將們,在看到賀芝山終於除了大殿之後,一個個全都便得道貌岸然了起來,可是看他們那一個個像是兔子一樣往後殿跑的鬼模樣,分明是怕得要命!
……
“吱呀!”
李元霸在外面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大門終於打開了,可是出來的這些人,看起來好像並不是李元霸期待中的人。
“你們這些個唐賊,緣何要攻上我們琉球來?”賀芝山走在最前面,兩百名虎賁軍的兵卒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