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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濮縣作爲泰山腳下最近的一個縣城,此時已經成了各種絲絹紅燈的海洋,彩旗招展、人山人海。
在臨濮縣的城道上,一隊隊衣甲鮮明,氣勢威武的士兵們手持長戟,面色嚴肅地將百姓們隔離在城道兩旁,看的出,他們在等待着什麼大人物。
臨濮縣的縣令璋德儀此刻正跪在臨濮縣的縣衙前,他的身旁,跪着臨濮縣縣衙裡的主簿、縣丞還有衙役頭目,他們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不過他們的臉上倒神情激動,不知遇到了什麼好事。
李二坐在縣衙的大堂上,四下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縣衙,只見縣衙的青石板上,左邊用紅漆寫着”被告”兩個大字,右邊的石板上則寫了”原告”兩個大字,原本站衙役的位置,多了許多椅子,看起來很是新奇。
“輔機,這縣衙爲何與朕以往所看到的縣衙有所不同?”李二轉過頭,朝一旁站着的長孫無忌問道。
“陛下您忘了,去年南山書院向大理寺提出改良縣衙審案制度,並且上交了一份《縣衙執法策劃書》,陛下您當=?時親自過目,並且表示恩准,大理寺這才頒行天下。”
長孫無忌說完,又看了看李二,可是看到李二仍是一臉迷茫的思索表情後。急忙又解釋道:”那縣衙執法策劃書中所說。取消衙役臨堂。改爲鄉紳公證員公正,縣裡德高望重的老者來參與縣衙裁決投票,投票結果是縣令判決的重要依據,同時,如若鄉紳公證員們超過十之有八的決議與縣令的表決相反時,此案則上升爲鴻臚寺決議。”
李二聽聞,這才一拍腦袋,點頭道:”這樣說來。朕倒是想起來了,朕記得當時,鬼谷子還向朕申請重新編寫大唐律例,並且每三年重新編寫一次,朕當時也是同意了。”
“嗯。”長孫無忌點點頭,”現在《新唐律》頒行之後,天下罪犯之事愈法減少,《商稅法》也讓商人們越發規範,是陛下明君聖智,才得以恩澤天下。”
李二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跪在堂下的縣令,高高在上地問道:”下面跪着的可是臨濮縣縣令璋德儀?”
“回……回稟陛下。正是下官!”那名叫璋德儀的縣令激動的一個哆嗦,話都差點說不利索。
“嗯……朕看看,你是貞觀初年科舉甲榜第四十三名,這兩年治下安定,無鄉民械鬥之事,又因舉薦賢才,被劃爲一等……”李二端起一個記錄官員德行的小本子,邊看邊念道:”你的表現很不錯嘛,這兩年山東這片土地你覺得管理起來如何?”
璋德儀此時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渾身上下一身金黃龍袍的李二,興奮的不能自已,話音都打顫道:”下官何德何能受陛下稱讚,只是爲一方父母官,盡職盡責爲本分,不敢逾越半分,這兩年山東年年熟稔,栽植的土豆和玉米都大獲豐收,拖陛下鴻福,鄉里百姓皆家有餘糧,乃是大治之現。”璋德儀說完,像是終於解脫一般,額頭上全是汗水,能和天子陛下對話,這種壓力對他來說很大。
“嗯。”李二也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朕這一次泰山封禪,臨濮縣作爲朕在泰山腳下的最後一站,禮儀環節可都安排妥當了?”
說到封禪,璋德儀頓時來了精神,擡起頭興奮地說道:”回稟陛下,全都準備妥當,下官早已在半月前就通知十里八鄉,做好迎接陛下的準備,此刻想必在臨濮縣城百姓已經圍滿,只爲一睹聖顏,陛下隨時可以出行。”
李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大手一揮,豪氣道:”齋戒已畢,四方封禪壇也已經修好,登岱宗山封禪宜早不宜遲,來人,備好步輦車架,朕這就要去接受臨濮縣百姓的供奉,然後登山封禪!”……
臨濮縣的縣城除了陛下要行駛的道路以外,此刻其他地方早已經是水泄不通,在一千四百年前,古代人看到皇帝的榮耀要比後世人能和國家領導人合影還要強烈。
此時的臨濮縣城道兩旁,擠滿了男女老幼,其中有一個身穿細棉絲衣,面色有些黝黑的青年,目光炯炯,滿眼興奮的望着被戒嚴的道路,他正是古槐村的謝唐昌。
“娘子,娘子,快來看,那就是御駕的車輦!”原本空無一物的道路,遠處出現了一隊馬車,漆金的車窗,紫金雕龍,馬車的車轅上插着一杆金龍旗幟,看起來無比大氣磅礴,也是讓謝唐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
“哪呢,哪呢?”謝唐昌的婆娘不高,站在人羣后面,墊着腳尖都看不到玉攆。
一看自己家婆娘看不到,年輕有力的謝唐昌也是急了,一把抓過媳婦,就朝人羣中擠去,“讓一讓,讓一讓。”憑藉着強壯的身軀,謝唐昌很快就帶着妻子擠到了第一排,站在被禁軍戒嚴的前面,道路上的景物一清二楚。
此時皇帝的車駕纔剛剛抵達,羽葆、華蓋、旌旗、罕畢、車馬之衆,看起來讓人眼花繚亂,玉輅、金輅、象輅、革輅和木輅在陽光下閃爍着各色光芒,最前面經過的是樂師,吹啦彈奏,好不熱鬧。
樂師隊伍經過之後就是禁軍隊伍了,高頭大馬的護衛,身披銀色鎧甲,看起來威武雄壯,不可一世,也讓多少男兒嚮往這種軍旅生涯。
“哇。”謝唐昌的娘子發出一聲驚呼,這種大排場,在他們生活的小山村是想都不敢想的,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奇景。
謝唐昌也是十分興奮,能面見天子容顏,這輩子都死而無憾了。
禁軍大隊行過之後,傳來了一聲太監尖細的嗓音:“陛下蒞臨!跪!!”一個跪字說的字正腔圓,絲毫沒有了太監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
衆多百姓像是聽到了一個從內心深處響起的聲音,紛紛雙膝跪地,低下頭顱,無比聖潔的向即將到來的天子表達自己心中的崇敬。
李二坐在二十五人的玉攆之上,前面五人開道,兩側各十人擡攆,一步一晃的行走在臨濮縣的城道上。
道路很寬,即便左右已經站滿了數十名護衛,可道路的寬度還是綽綽有餘,眼前的縣城和自己一路上經過的那些縣城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似乎這裡的建築似乎看起來更奢侈一些,漆黑的瓦房,灰色的水泥牆,眼前就是自己的子民所居住的地方,而遙想十七年前,他們還生活在居無定所、天下一片烽火的地方,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而現在,他們都過上了幸福安樂的好日子。
這些,都是自己的功績,李二如是想到。
想到這,他越發的興奮,臉上也止不住地露出笑意……
在李二的玉攆經過的時候,謝唐昌沒敢擡頭,當他擡起頭的時候,李二的玉攆已經走遠了,只剩下遠遠的一個背影,可是就是如此,謝唐昌也已經心滿意足,直到許多年後,他的孫子從南美洲回家探親時,他還顫顫巍巍的向孫子說起,自己當年朝拜過大唐最偉大的皇帝……
在跪着的人羣中,有幾名面色陰沉,身穿黑衣的男子,他們低着頭,在竊竊私語着什麼……
“赤林大人,大唐的皇帝已經來了,我們下面該如何做?”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