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軍開波,到凱旋歸來。吐蕃遠征軍僅僅歷時五個多月就覆滅了吐蕃這座高山王國,不得不說徐陽之前安排的宗教侵略是十分成功的。
李績,薛仁貴等人率領大軍回到長安時,正巧長安的新年也剛剛結束,雖然新年結束了,可是長安新年熱鬧的氣氛卻沒有絲毫散去。
可是在一片歡聲笑語的長安中,最近有一羣人卻是坐立不安,他們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不過看上去他們又有些畏懼自己所期待的,總之這羣人此時的心情用一個“糾結”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他們,就是參加大唐第四屆科舉考試的士子們。。。
。。。。。。。。。。。
“雲兄!雲兄!科舉放榜了!就在南皇宮門口的告示那,頒佈了南山書院和國子監學子們的等次,快些一同去看看吧!”一棟驛站處的小廂房中,一名黑臉青年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朝着屋中一位藍衣青年說道。
“什麼?!科舉放榜了?不是說明日才放榜的嗎?”藍衣青年原本在廂房中看書,可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神色激動的站起了身,語氣急切地詢問道。
“嗨,放榜時間提前了!《大唐新聞報》上早就報道了,只是咱們不知道,今天我去定文坊找陳兄,才從他那得知科舉放榜了,這才跑回來喊你一同去看榜。”
藍衣青年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變得十分焦急,也是神色匆匆的朝黑臉青年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皇宮前看一看吧!”
“大善!”。。。。。
。。。。。。。。。。
皇宮前的一塊大告示牌前此時已經是擠得人山人海。衆多身穿士子服飾的年輕人紛紛探着腦袋朝皇宮前的那塊告示牌看去。
此時的告示牌前也是擠滿了人。有唉聲嘆氣者。有欣喜歡呼者,總之此時的告示牌倒是成了人間大悲大喜之地。
“讓一讓,讓一讓,”一名黑臉青年穿過擁擠的人羣,將腦袋擠到了告示牌前。
“劉兄,怎麼樣?成績如何?”在黑臉青年額身後,還有一名身穿藍色士子服的青年,因爲人羣太過擁擠。他根本擠不進去,只好朝着黑臉青年大喊。
“婺州義烏縣,駱賓王,狀元...
長安南山縣,牛師贊,榜眼...
長安藍田縣,雲亦,探花.....”黑臉青年盯着牌子上的字,口中默默的唸叨。
“劉兄,如何啊?我到底位列第幾?”藍衣青年似乎十分焦急。他對此次科舉考試十分有信心,所以對於這次的成績充滿了期待。
而此時。那名黑臉青年已經愣住了,只是呆呆的盯着告示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啊,劉兄!”看到黑臉青年的神色,藍衣青年越發的焦急。
黑臉青年長大了嘴巴,半響才轉過頭,磕磕巴巴的說道:“雲....雲兄,你是位列探花之位....”
“什麼?”藍衣青年也是難以置信的盯着黑臉青年。
此時的黑臉青年稍稍緩過來一些勁,嚥了一口唾沫,激動道:“雲兄!長安藍田縣,雲亦,這告示榜寫着是位列第三的探花之位!”
黑臉青年的聲音很大,周圍一圈的人也全都聽到了他的聲音,所有人一時間皆是將目光移到了那藍衣青年身上,眼中全是羨慕崇拜之色。
而藍衣青年也已經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在書院上了這麼久,沒想到在最後的科舉考試中,竟然能夠一舉拿下探花這麼高的名次。
“閣下就是長安藍田縣雲亦?閣下文采超羣,在這千人大考中能奪下探花之位,小弟着實佩服,小弟乃是長安縣陳家長子,不知雲兄可有空去小弟家中小酌幾杯,也好交個朋友。”藍衣青年的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個身穿華麗錦衣的公子急忙向雲亦套着近乎。
“雲兄乃是長安藍田人?難道是您是藍田縣雲家的子弟?,小生傾慕雲家已久,沒想到今日能見到雲家子弟一舉奪得探花之位,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雲兄可有空道旁邊的茶館一續?”.....
“雲兄弟,喝茶有什麼意思,在下長安劉大商,我家在旁邊就有一家酒樓,在下可以給雲兄弟準備一桌盛大的酒席慶祝,不知可否賞臉?”....
在得知了藍衣青年是此次科舉的探花之後,他身旁涌出了一堆想要套近乎的,一時間這種變化也是讓藍衣青年有些受寵若驚,在人羣中不停的推辭。
剛剛還無人問津的青年此時卻成了告示榜前的香餑餑,所有人都想要結識一番,這種巨大的反差就是大唐科舉帶來的改變。。。。。
。。。。。。。。。。
“朝爲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一句中國流傳甚廣的詩句可以說是科舉最真實的寫照。
隨着大唐國力的日益強盛,李二陛下對於人才的需求也是越發的渴望,南山書院應求李二的號召,也是鼓勵書院學子參加每年一度的科舉大考,沒想到,南山書院自此之後,就成了國子監學子們的頭號大敵,每年國子監都會牟勁暗中和南山書院比拼學子們的成績,可是讓國子監學子們傷心欲絕的,在南山書院學子強大的實力面前,國子監幾乎沒有什麼反抗之力,名次逐年下降,現如今每年科舉張榜之後,前十名都很少見。。。。。
。。。。。。。。。。
“諸位愛卿,有畢業於國子監的,也有南山書院的,朕知道,國子監和南山書院向來不合,其中弟子更是暗中較勁,可是朕希望,你們進入朝堂,擔任朝中要職時,要消除這種隔閡,爲我大唐昌盛而努力,而不是將精力用在黨派之中!”
陽春三月,春花初開,科舉張榜的第五日之後,李二依照慣例,在曲江池旁的曲江閣宴請今年科舉考試中獲得不錯名次的學子,在面對國子監學子和南山書院學子之時,他便說出上文這種話。
“臣等定謹記聖言!”那些士子們齊聲回答道。
曲江池的宴會結束之後,李二獎勵了第四屆科舉大賽的前三名,婺州義烏縣的駱賓王,長安南山縣的牛師贊,還有長安藍田縣的雲亦,他們三個分別位列狀元榜眼探花,同時受到了李二極高的表揚和封賞。
中國人的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其中又有金榜題名時爲之最,由此就可以想象這些年輕的士子們的興奮之情了。
駱賓王一直被南山書院的衆多稱作神童,他也確實足以配上神童這個身份,今年他才十六歲,就榮登進士狀元,像他這種情況,在“三十老名經,五十少進士”的大唐,簡直就像是一個奇蹟一般,讓人刮目相看。
李二自然也對整個號稱神童的少年很好奇,在曲江池畔命他作詩,結果駱賓王一首,“?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引得滿堂稱讚,也是贏得了李二的滿意。
曲江池冊封之後,李二乘着玉攆先行回宮,而中多得士子們則是一起結伴春遊,最終到達新修建的大慈恩寺中的大雁塔刻下自己的名字,雁塔留名,也算是千古流芳了。。。。
。。。。。。。。。。
“師傅,你爲什麼不讓夫君去參加科舉啊,要我說,夫君要是去了,還能讓駱賓王那十六歲的小子拿到狀元?”小武嘟囔着嘴巴,朝徐陽撒嬌道,她還在埋怨徐陽不讓狄仁傑參加科舉考試。
“小狄的官職爲師自有安排,哪裡還要走科舉這條路。”徐陽摘下院中的一枝桃花,露出一絲笑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