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格殺勿論!”守城的校尉站在城門樓上,看着正在飛速向着長安城之中推進的那道身影,頓時大喝道,並且下令格殺。↖,原本今天是長樂公主與新科狀元郎的大喜的日子,不應該見血,但是這個人身上衣衫襤褸,像是一個乞丐一樣,可是偏偏武藝高的嚇人。之前衝上前去的那一羣士兵不下百人,但是卻是無人可以近身,全都被他直接轟飛,難道就這樣看着他傳入皇宮不成?所以這守城的校尉在最後關頭也顧不得什麼喜慶與吉利了,還是將此人直接格殺於此。
這一個向着皇宮衝殺而去的人正是李寬,在十餘天前,當時在園中見到秋風掃落葉,心中有了一份感悟,讓他看到了通往宗師之境的大門,所以不管不顧的離去,只爲了衝擊那個夢寐以求的境界,但是誰曾料到這一次就是十餘日,在長安城西南的秦嶺深處,李寬總算是將自己苦練多年的心意拳達到了這個時代世人眼中的至高境界,但是在這段時間裡邊也讓他全身的衣衫破爛,身上的代表身份的東西也都全部遺失。所以再回到長安城的時候聽聞到百姓傳言,長樂公主今天即將下嫁到長孫家,使得李寬心中無比的焦慮,不管任何後果的衝到了朱雀門外,直接撞門而入。
突破到了宗師這一個境界之後,李寬也算得上是這個時代最爲厲害的人物了,身體上的肌肉就像是一塊塊的鋼鐵澆築而成一樣,整個人在這種狀態之下。身型變得更加的完美,像是用大理石雕琢出來的雕塑一樣。顯得線條分明。胳膊上的肌肉勻稱,每一條肌肉纖維都像是一根根的鋼筋一般。無數的肌肉纖維就像是無數條鋼筋絞在一起,蘊藏着無盡的力量。他在突破之後稍微適應了一下,按照他的估量此時他的雙臂一展恐怕就得有足足千斤的力道,這一個千斤是在這個時代的市斤,這個時代一斤爲十六兩,千斤就相當於一千六百斤。
如此恐怖的力量,在一個小小的不過一米七多一點的人的身體內蘊藏,這該是何等的恐怖的事情,也就是說隨便一拳一腳就想到與一輛家庭小轎車衝撞的力道。但是與被車撞了不一樣的是。這樣恐怖的力道卻是隨着寬自由調控收發由心,也就是說他想要將你揍得傷筋動骨,就多用那麼一份力氣,要是不想的話,就可以輕飄飄的像是給你扇風。這也是內家拳習練者的一大優勢,那就是對身體的超強掌控。正是因爲這種超強的掌控,李寬纔有那樣恐怖的力量,遠超這個時代的其餘的宗師級高手。因爲一個人身上的肌肉是絕對不可能全然受控,哪怕向着一個方向使勁兒。但是絕大部分的力量卻在相互之間的作用方向不同而被抵消了。按照理論上來講,一個人手臂上的肌肉要是全部向着同一個方向用力,沒有相互之間的抵消的話,足足可以爆發出三五千斤的力氣。
但是這卻是沒有任何人能做得到的。因爲胳膊上肌肉的分佈,還有肌肉纖維的分佈本就不是在相同的方向,損耗是絕對不可能避免的。只是有的人能控制得更好,浪費的更少而已。所以李寬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得上是超級強大的控制力了。只見他每一步踏出。在地面上都要踏出一個深深的印記,這是他沒有控制自身的力道。因爲腳下的力量越大,得到的反作用力也更大,更能提升他的速度,這個時候要趕着去阻止這一場婚禮,速度越快越好,只是周圍這些圍着他的士兵卻是讓他一陣爲難,已經可以的做到不傷害他們了,可是卻沒有讓他們知難而退,甚至現在居然下達了格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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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再一次圍了上來,他們手上的長矛開始攻擊,矛尖是上好的百鍊鐵打造而成,在陽光下閃耀着冷冷的寒光。身上的鎧甲並未影響他們的速度,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圍了上來,作爲大唐護衛皇宮的御林軍,他們是整個大唐無數士兵之中最爲精銳的一部分,雖然不是最最頂級的那一撮,可是也是百戰之師,沒有經歷血與火的考驗,是不能提拔到這一直特別的隊伍之中的。
正是因精銳,所以他們纔會更加的悍勇,哪怕知道對面的這個像是乞丐一樣的人是一個強的不像話的高手,可是還是圍攻了上來,長矛急速刺出,像是一條條的毒蛇吐出的斑斕的蛇信。就這樣刺向李寬,還有一部分抽出了腰間的橫刀,長長的刀刃像是雪亮的匹練,劃破空氣發出‘呲呲’的聲音,刀光閃亮讓人絕不懷疑刀刃的鋒利。這樣的攻擊之下,那怕身前是一顆腰粗的大樹也會被劈成兩截。
但是李寬卻是凌然不懼,他的身影在這些攻擊臨身之前就已經做出了反應,整個人就像是一道清風一般在攻擊及身之前就已經遠離了原地,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在樹梢間跳躍閃躲的雲豹,在士兵圍攻之下,從那小小的間隙之間竄行而過。整個像是一陣風,從士兵們身邊竄了出去之後,這些御林軍還未曾反應過來。他心頭的惱怒也在這些士兵的攻擊之下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凝積在心間,就像是一座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
“弓箭手準備,給我射……”守城校尉此時別無他法,要是真的讓這個人衝了過去,那麼他們這些人即將面對的就是長孫家還有聖上的怒火,這一幫人絕對沒有一個能夠倖免。而現在命令弓箭手射殺此人,雖然會誤傷甚至誤殺底下的同袍,可是卻是唯一能夠阻止這個神秘乞丐的辦法了。所以他不得不下個決斷,在經過一番掙扎之後,他還是決定犧牲部分人,換取所有人。
城牆之上,一個個的士兵張開了手中的三石強弓,箭矢搭在弓弦上,全都向着城門之下的狹窄甬道,那裡是進入皇宮大內的必經之路,這個乞丐要是再往前衝的話,就一定會進入這一條甬道,到了那個時候,無盡的箭矢像是驟雨一樣落下,不管他身手多高強,都將是必死無疑。所以一個個士兵全都聚精會神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個人進入射程範圍。
李寬自然也聽到了城門口上的校尉的命令,但是他心急如焚之下也別無他法,只能在這漫天的箭矢之下強行衝出去。因爲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在這個時候定然是迎親隊伍到達皇宮之中藏玉齋接人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再不去阻止的話,等到迎親隊伍出了皇宮,那個時候再去攔截,也是無濟於事。因爲新娘已經出閣,那就不再是待字閨中的少女,而是對方家的媳婦。
李寬想到這一點,心中就更是焦急萬分,他一聲暴喝,雙拳不再收着力道,整個人就像是一隻人形兇獸,只見他五指一張,然後就這樣抓住了一直正對着他刺過來的長矛,然後就這樣硬生生的已撤,將對面握着長矛不鬆手的那個士兵直接給扯了出來,然後胳膊上的肌肉微微一凝,將這個抓着長矛不放的士兵舉了起來。整個過程李寬做的輕鬆寫意,就像是用竹籤穿了一個雞翅膀一樣輕鬆無比。
這個士兵被他當作了武器,就這樣舉了起來,然後一個橫掃,整個士兵像是一柄重錘一樣,掃到了身邊的無數的袍澤的身上,將這個包圍圈的士兵掃倒了一片。無數的士兵形成的包圍圈在這個時候,就像是紙糊的窗戶紙一樣,被輕輕的一捅就破,然後李寬抓着長矛就這樣穿過了這個縫隙,向着皇宮之中急速的奔行而出,整個人纔在地面上的青石板上,將一塊塊的青石板踩碎,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史前兇獸一樣,大地在他的腳下震顫,無盡的慘烈的氣勢在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像是一道狼煙從他的頂門上直衝天際。
“精氣狼煙,煞氣如織……不好,白虎反蒼龍!”京城西北,修真坊,袁守城站在院子之中,看着東方,喃喃而語。在那邊隱約的喊殺聲傳來,這個時候不是深更半夜,長安城的喧囂使得聲音傳不出多遠就被掩蓋。但是袁守城雖然年事已高,可是還是耳聰目明,側耳傾聽之下還是聽到了一些兵刃交擊的聲響。所以在得到了自己那個侄子袁天罡的彙報之後,不由得長嘆一聲,那個殺進了朱雀門的乞丐定然是楚王李寬無疑了。只是這個傢伙爲何總是這樣。不管絲毫的影響,不顧及任何的後果。當然也正是這樣無法無天的性格讓袁守城感到擔憂,因爲他還記得在十年前的那個清晨,那個在晨風中的小小孩童對他所說的話,還有那一個賭約。所以他對李寬也是格外的關注,就像現在他就非常的焦慮,這個楚王是要做什麼,難道他和長樂公主之間?
這個老不羞的老道士,也是一個思想跳脫的老小孩。對於深宮之中那些事兒,他也是非常的瞭解,在前隋時期,他就已經對皇宮之中的那些昏暗的邊緣的事情知道的不少,當初楊廣不是也爬上了自己妹妹的香閨?
李寬不再留手。守城的御林軍開始出現龐大的傷亡,一個個士兵被他的手中的長矛擊飛,在半空之中就口吐鮮血,然後重重的砸到地上,立即再也無法爬起來。只能在地上捂着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大聲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