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倆傢伙,說的那叫人話麼?
什麼叫掛在門上?什麼叫栓在門上?
秦懷玉一板臉說道:“那明明是呼在門上。”
霍,你這個也不怎麼樣啊!
李愔不由微笑着說道:“以前的時候,不是流行在門上張貼“神荼”、“鬱壘”的畫像麼?然後本王就想,秦伯伯和尉遲伯伯,都是戰神級別的人物,張貼他們的畫像,不是更威武不凡嗎?”
聽到李愔的話,秦懷玉他們一干小夥伴,當即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接下來,程處亮他們,就向李愔索要春聯。
對於這個要求,李愔當然是求之不得。
本來春聯還是新興事物,李愔還好考慮一下這個時代的百姓,對於新興事物的承受能力。
但是現在,程處亮他們要春聯,回去貼在他們府門上,這不就等於是變相的在給春聯做宣傳麼!
等那些百姓們看到,就連蜀王還有幾個國公的大門上,都貼有春聯的話,他們勢必會認爲,春聯是個好東西。
你看看,連人家王爺和國公都貼了,能不是好東西麼?
到時候,宣傳起來,勢必要更加輕易一些。
因此,李愔很痛快地,就每人送給他們一整套的春聯。
這些傢伙,一個個可都是豪門,家裡門超多。
每人一套,數量有好多,一個人抱不過來。
送到李愔都有些心疼了。
……
程處亮專門僱了輛車,拉着春聯,喜滋滋地回家。
回到家之後,馬上就讓小廝煮漿糊,取下懸掛的桃符,直接將春聯和掛門前子貼上。
正在張貼的時候,程咬金下朝回來了。
看到程咬金,程處亮嘿嘿笑道:“父親,你看看,這春聯好看不?”
程咬金一瞪眼,仔細瞅了半天,就在程處亮以爲,這次父親要破例地誇獎他一次的時候——
程咬金忽然上來就是一腳,直接把程處亮踹倒在地,然後騎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的程處亮哇哇大叫,直接被打成豬頭。
然後,程咬金才拍拍手,從程處亮身上起身。
程處亮一瘸一拐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服氣地問道:“老東西,這次幹嘛要打我?你就說說,這春聯好看不?”
程咬金點點頭說道:“好看!”
程處亮委屈地說道:“好看你還打我?”
程咬金黑着臉問道:“那你把秦瓊和尉遲大黑臉掛在咱家門上,是怎麼個意思?”
程處亮鬱悶地說道:“這都是蜀王殿下印製的啊,他說以前人都在門上張貼“神荼”、“鬱壘”的畫像嗎?殿下覺得,秦伯伯和尉遲伯伯都是戰神級別的人物!張貼他們的畫像,比張貼“神荼”、“鬱壘”的畫像更有效!”
程咬金黑着問道:“那憑什麼不掛老子的像?老子的武功,明明比他們厲害多了?”
聽到程咬金的話,程處亮不由隱晦地撇了撇嘴。
您就擱那吹牛B吧您呢,自己武功咋樣心裡就沒點B數?
不過,程處亮也就敢在心裡想想罷了,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程咬金一準能打斷他的腿。
程處亮不由我委屈地問道:“爹啊,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這都是蜀王殿下說的啊!您要打也不能打我啊!”
一聽程處亮這話,程咬金琢磨了一番,咦?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當時氣勢洶洶地說道:“哼!這小子竟然敢小瞧老子?待老子找他去!”
說罷,當即回去拿上他那一柄宣花大斧,大踏步向蜀王府走去。
這條街路過的百姓,看到盧國公拿着一柄大斧頭,耀武揚威地向蜀王府走去的時候,頓時來了好奇心,呼啦一下子跟在身後,跟着看熱鬧去了。
別看程咬金是個大粗人,混不吝兒,滿朝文武,就沒有幾個人不煩這貨的。
但是這貨有一宗好處,那就是不欺負普通人。
相反的,對那些普通人,程咬金一直都很和善。
這也導致,只要是知道盧國公的百姓,就沒一個怕他的。
因此,就算看到盧國公扛着一柄大斧頭,這些百姓也都不害怕,仍然樂滋滋地跟在身後。
很快,程咬金就來到蜀王府。
蜀王府的門房,自然是識的盧國公的。
見到程咬金之後,連忙見禮,然後心驚擔顫地問道:“盧國公,您扛着一柄斧頭,這是?”
程咬金鼻孔朝天地說道:“滾開,我要找你們家王爺!”
說罷,大步向裡走去。
門房也不敢攔截程咬金,只是趕緊派人火速到裡面報信去了。
不多時,程咬金就來到李愔的書房。
此時,薛小小手持魚腸劍,柳枝手拿一把剪刀,秦夢心雖然什麼都沒拿,依然堅定地站在李愔身前。
李愔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盧國公又怎麼可能加害於我?”
薛小小臉色鄭重地說道:“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快走,我會拖住他的!只要小小有一口氣在,他就休想傷害殿下!”
柳枝兩腿顫顫,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也是!”
正在說話的功夫,程咬金一腳踹開門,大踏步走進來。
不過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後,程咬金不由有些傻眼。
此時,薛小小咬着牙,手持魚腸匕首,站到程咬金面前,嬌叱道:“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程咬金訕訕一笑說道:“那啥,小娘子,俺老程是來找蜀王的!”
薛小小正色說道:“要想傷害我家王爺,除非我死了!你還是從我的屍首上踏過去吧!”
程咬金齜牙咧嘴的,一時間極爲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李愔呵呵一笑,然後說道:“好了,小小,還不快退下?”
薛小小倔強地說道:“殿下,不!就算死,我也要保護你的安全!”
柳枝在旁邊諾諾地說道:“還有我,我,我也是!”
李愔哭笑不得地說道:“行了,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麼?盧國公就是和我開個玩笑而已,豈能當真要傷害我?如果盧國公真的想傷害我的話,就憑你們,又怎麼可能保護的了我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