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5章 幸有程三郎及時察覺,力挽狂瀾……(求訂閱求票)
“稱心,愣着作甚,還不快把紙筆拿來。”程處弼扭頭喝道。
很快,筆和紙都拿了過來,看到鄧稱心拿着墨錠和硯臺,想要找乾淨的水。
程處弼靈機一動,大手將那硯臺抄了過來,抄起一旁的血水倒進了硯臺裡。
然後拿筆蘸了蘸血水,開始在白紙上比劃起來。
“……程三郎,不需要這樣吧?”崔洛陽擡手抹了把臉,心情十分臥槽。
你特孃的到底想要作甚?血書都搞出來了,你這是嫌事情還鬧騰得不夠大是吧。
“不用墨,用殿下的鮮血寫上一封血書,如此,才能夠讓陛下意識到殿下傷情有多危重。”
“早一點派出精銳前來查明兇手爲殿下討回公道。”
程處弼頭也不擡一下,振振有詞地答道。似乎覺得血水不夠濃郁,顏色太淡。
又扯來了兩團飽浸鮮血的棉花團,扔進硯臺裡面碾壓……
崔洛陽與鄭拓呆若木雞地看着程三郎在跟前那毛筆蘸着那散發着濃烈血腥味的血,
在白紙之上寫下了兩個字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探腦袋進馬車裡邊大聲道。
“殿下,我知道你重傷之下說不出話,可否讓程某爲殿下代筆?”
李恪瞪着眼珠子不吱聲,然後就看到處弼兄露出恍然之色,點了點頭。
“好的殿下,等程某寫完再讀給你聽。”
程處弼開始奮筆疾書,嘴裡邊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一臉黑線的李恪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撂在神龕上的泥胎菩薩。
而程三郎就是那個手裡邊捧着一堆下下籤的廟祝正在打量着那些肥羊,想着怎麼去坑蒙拐騙。
程處弼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寫好了一封血書,然後抄起這份血書,開始聲情並茂地大聲朗讀起來。
“父皇在上,兒臣叩首泣告,兒臣奉命前往東都洛陽監督萬國園行宮建造……”
“初臨東都洛陽,便於洛陽城外鄭家莊,被賊子暗算,幸有程三郎及時察覺,力挽狂瀾……”
“???”兩眼緊閉的李恪陡然瞪圓了眼珠子。處弼兄你特麼的要點臉好不好?
你是在向我父皇陳述老子被賊子暗算,而不是你唧唧歪歪你自己有多英勇無畏,足智多謀行不行?
一旁的一干親隨與護衛強行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紛紛朝着遠處退去。
崔洛陽與鄭拓等人越聽,臉色就越發的難看,等到程三郎讀罷,崔洛陽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程三郎,本官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而且本官與殿下被賊子暗算根本沒有……”
“停停停,我怎麼寫是我的事,你不服氣你也可以向陛下上摺子。”
程處弼白眼一翻,然後又朝着馬車裡面詢問了一句。“殿下覺得如何?”
李恪瘋狂搖頭,程處弼呵呵一樂。“明白了,程某考慮不周……”
李恪就感覺處弼兄拽了自己的左手,抹了點血水,然後按壓在血書上。
“!!!”李恪正要瞪眼珠子,處弼兄已經擡腿就走,根本沒給他任何阻止和反應的機會。
程處弼走到了一旁,叫來了李敏,將手中這份血書鄭重地交到了李敏的手中。
“李兄弟,麻煩你親自走上一遭,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殿下的血書,親手送到長安,交給陛下。”
說到了着,程三郎還特地回頭警惕地打量了一臉黑線的崔洛陽與鄭拓一眼,壓低聲音在李敏耳朵邊又是一陣嘀咕。
李敏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快步而去,很快,幾名護衛簇擁着李敏打馬朝西狂奔而去。
聽着外面急促的蹄聲漸行漸遠,李恪滿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恨不得昏死過去。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答應處弼兄執行這個計劃,簡直就是特孃的人生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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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李敏遠行而去,程處弼這才笑眯眯地轉過了頭來。
“那位鄭先生,去你那兒就不必了,不過,你們鄭氏有什麼極品的藥材,比如說千年人蔘、靈芝之類的。
最好都送過來給殿下補補身子。”
“……”
鄭拓臉色發黑的打量着這個滿口胡言的程三郎。神特麼的千年人蔘,那玩意怎麼可能有?
鄭氏的珍藏,能有幾根一二百年的人蔘就不錯了。
但考慮到對方的槓精人設,不論自己說什麼,他都要來懟上一回。
鄭拓默默地抹了把臉,識趣地哼哼兩聲表示明白。
程處弼目光掃過鄭家莊,看到了之前鄭氏族老站在二樓朝着這邊偷窺的那間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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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兩眼一亮,擡手指了指那處道。
“吳王殿下身負重傷不可輕易移動,我看那間樓房就不錯,視野十分開闊。”
“而且殿下就是在此地受襲,說不定還有嫌疑人還躲在莊裡藏匿不出。
把殿下安置在此,程某也纔好照看殿下,順便看看着莊內是否還有刺客同黨,另外也能監督那些差役是否用心做事。”
之前奉命去給鄭拓報訊的鄭三福聽到此言,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那,那是小人,小……”鄭三福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鄭拓瞪過來的眼神,悻悻地閉上了嘴。
鄭拓陪着笑臉上前一步,朝着程三郎頷首道。
“那是小人的產業,程三公子想徵用儘管去用,沒有關係。”
程處弼自然不會客氣。
“程某人要多謝崔洛陽,還有這位鄭家老爺的配合了。”
“諸位弟兄,都還愣着作甚,傑叔,你帶人去那樓房好好清理清理閒雜人等。
對了鄭先生那可是你的產業,你也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鄭拓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鄭三福喝道。
“該當如此,三福,還愁眉苦臉的作甚?還不趕緊過去?”
順勢小聲地勸道。“放心吧,回頭老夫就讓人跟你買下你的酒樓,不會讓你吃虧的,快去。”
鄭三福還能說啥?這位可是鄭氏本宗的主事者,自己不過是旁支旁系,難道還敢得罪鄭二老爺不成?
鄭三福只能老實地朝着鄭拓一禮,便與鄭拓指派的管事一同快步朝着茶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