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4章 我也想正經,可你辦的事也太不正經(求訂閱求票票)
那史書之上,豈不是也要給自己這位潔身自好的程家人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說自己與奸人爲伍啥的,一想到這個,程處弼整個人都快要裂開。
陛下把這兩個大奸臣交到自己手裡邊,這特麼的是想要讓妖蛾子三人組再加掛一個奸臣團隊插件不成?
不不不,老子可是正經人,忠心愛國的那種,絕對不跟奸臣爲伍。
程處弼站起了身來,朝着那許敬宗與李義府露齒一笑。“二位稍坐,稱心,給這二位奉茶。”
然後轉身,扯着那李恪就往廳門外拖去。
“來來來,賢弟過來,爲兄給你看件好寶貝……”
李義府與許敬宗就這麼呆若木雞地看着蠻不講理的程三郎,猶如老鷹擒小雞一把就將那位貴不可言的吳王李恪給提溜出了廳門。
看到如此粗魯的邀請方式,李義府與許敬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默默地看了一眼彼此,相顧無言,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
“哎哎哎……處弼兄你這是做甚?”
出了廳門,程處弼將李恪拖到了一旁,看着這位好心辦壞事的賢弟,甚是無奈。
“賢弟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讓你去打聽這二人,不是讓你把這兩個傢伙往我這裡塞的好不好?”
“這兩個貨色,你可有打聽清楚,到底都是什麼鳥玩意。”
“……”李恪看着處弼兄那副表情,不禁滿心狐疑。
“處弼兄你是不是對這二位有什麼偏見?那許敬宗好歹是我父皇爲秦王時,就入府爲學士的飽學之士。。”
“至於那李義府,頗有才幹,就連馬周那位都向我父皇舉薦。”
“你們啊,看人太過浮於表面了,呵呵,就那兩個傢伙,焉能逃過爲兄我這雙法眼。”
程處弼翹起兩根手指頭,懟到了距離自己眼珠子一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後回頭一指廳內。
“你知道不知道許敬宗那老東西貪財好色,心眼比針眼還小?”
“還有那李義府,別看他見誰都笑眯眯的,暗裡邊捅刀子就他最擅長。”
“讓你小子幫我打探這兩個傢伙的消息,你這幾日都打聽到什麼乾貨沒有?”
迎着處弼兄那刀子一樣的鋒利目光,李恪有些心虛地抹了把臉,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
“小弟我這幾日着實有些忙,不過處弼兄你放心,回頭小弟我就繼續幫你打探他們的消息,、。
保證連他們府中的隱私都給你打探出來,不然小弟我名字倒着寫……”
程處弼大巴掌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露齒一笑。
“好吧恪李老弟,其實我還是相信你的。”
“……處弼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李恪直接就拉下了臉。
“呵呵……我也想正經,可你辦的這事也太不正經了。”
程處弼涼涼一笑,摸了摸下巴,現如今怎麼辦?
打量着這位挺着個啤酒肚的吳王殿下,又不禁想到了那個討厭的齊王殿下,咦?
“行了,不管怎麼說,爲兄我還是要多謝你和你爹的一片苦心,回頭定有厚報。”
聽到了處弼兄說出厚報這個詞,李恪腦中頓時警鈴大作,趕緊討好一笑,連連搖頭擺手。
“不不不,不用,真不用,小弟我就只是想幫忙,真沒別的意思。”
程處弼懶得搭理這個接下了重任之後,成日躥思恭坊找衣不遮體小姐姐吹牛打屁的皇室交際花,大步進入了廳中。
然後朝着心事重重的李義府與那許敬宗露齒一笑。
“二位能夠到本官這洛陽縣衙來入職,這是本官的榮幸,同時也是洛陽縣無數百姓的榮幸。”
“二位剛到就遲到,想必是還不太適合洛陽縣衙的事務,要不要先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在上班?”
“……”面對着樣的熱情與體貼,許敬宗與李義府可都是老陰人,怎麼可能相信惡名遠揚的程三郎會這麼善解人意。
李義府作爲一位很懂眼色,很會看事的奸臣大材,怎麼可能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陛下已經將自己撂到了程三郎的手中,唯今之計,只有舔好程三郎這位上官,自己才能夠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就不必了,若是有事務,還請程洛陽直言就是,下官既爲程洛陽之屬官,焉能坐視上官辛勞而自己碌碌無爲。”
聽到了這番話,程處弼不禁深以爲然,爽朗一笑。
“好好好,李主薄果然不愧是被陛下看中的能吏,有擔當。”
許敬宗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李義府這個年輕人搶臺詞,不禁心中大惡。
可是現如今,自己先舔好程三郎先,回頭再尋機敲打敲打李義府這小子。
“本官受陛下之託,自當竭力以助程洛陽,但有所託,下官都定不推辭。”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安心了……”程處弼大步來到了案几後邊。“稱心,筆墨伺候。”
目光一掃,落在了這兩位奸臣大材身上。“二位,不知哪一位的書法造詣更高一些?”
這一輪,許敬宗矜持而又不失禮貌地一笑,撫着花白的長鬚言道。
“若論書法,本官好歹比之李主薄多在筆墨上浸淫了二三十載。”
李義府的臉色微僵,心中不禁大惡,可面對着這位洛陽縣二把手,李主薄只能勉強一笑,點頭以示認同。
“既然如此,來來來,許縣丞請替本官執筆,我說,你寫……”
“齊王殿下明鑑:昨日,爾府中一干護衛枉顧國家法律,視洛陽數十萬黎庶如無物。
踐踏民生,破壞財物,毆打朝廷執法人員,還混淆視聽,意圖矇蔽朝廷,其罪罄竹難書……”
“???”許敬宗抄着筆,一臉風中凌亂地看着那滿嘴跑火車的程三郎。
一旁的李義府誇張地咧着嘴,兩眼圓睜,彷彿剛剛被一道高壓電從天靈蓋貫通到了腚眼。
剛剛邁步進入廳中的李恪生生被處弼兄那誇張的形容詞給震驚到差點被門檻袢腳摔個狗啃屎。
恨不得躥到後院的馬槽裡邊臥上一個以表敬意,這都特麼是什麼鬼?
程處弼一扭頭,看到了許敬宗那副誇張的表情,提着筆傻不愣登地在那裡發呆,頓時不樂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喂,我說許縣丞,你光看着程某是什麼意思,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