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4章 來來來,二位歡迎光臨程府家宴(求訂閱求票票)
許敬宗終於有時間開始進入到縣丞的工作狀態,而李義府則擔負起了那主薄的工作。
至於程三郎,等到李恪這位好兄弟躥過來之後,哥倆又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後院蹲着。
難得的開始了一次暢快的當值時間的休閒娛樂之旅。
聽着那院牆後方傳來很有精神的打牌聲,那位表面身份是縣衙差役,真實身份是繡衣的縣衙差役,忍不住抹了把臉。
這位程三郎,果然是沒有大事的時候,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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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總算是過了把癮頭,行了,今日就暫時到這。”
程處弼連續抓了三把王炸,將那李恪炸得面無人色,嘴皮子發白,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李恪一副輸急眼的賭徒模樣,挑眼看了一眼屋外,不樂意地道。
“真不打了,這會距離下值還得有一段時間吧?”
“你當爲兄我來上班,就只是來玩的不成?”
“呵呵……”
李恪不想回答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拉着臉,不樂意地繼續擺弄着手中的竹牌。
程處弼嘿嘿一樂又蹲了下來。
“賢弟,看在你今日與爲兄打牌如此默契的份上,今天領你吃頓好的,謫仙醉管夠。”
“誰請客?”
“當然是我爹,哎哎哎,賢弟你這是做甚?”
“小弟我明日還有事情,今日就不去了,改日,改日。”
“罷了,看來今日那鍋幹鍋竹鼠,只能喂李義府和許敬宗了。。”
“啥?你居然連他們也請?”李恪直接就不樂意了。
老子最愛的菜,你居然拿去招待那兩個你看不順眼的人,兄臺,你變了……
“沒辦法,我爹覺得我剛好有了兩位被老丈人委以重任的同僚,決定把我這個當兒子的打打關係。順便摸摸這兩個傢伙的底……”
一聽居然是這等事情,李恪頓時來了精神,特別是想到幹鍋竹鼠這頓程家菜,當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腦袋。
“可現在也還沒到下值的時間,咱們這就走了?”
“呵,當然不是,咱們現在先去請一位,嗯,就先去跟李主薄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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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薄此刻正在忙碌着,學習着一位縣主薄應該乾的工作。
作爲一位能夠幹到奸相這種職務的人,能力自然是相當的不錯,就像現在,他就正在如飢似渴地學習着。
聽到了公房外傳來的說話聲,然後就看到了程三郎與吳王李恪二人笑眯眯地連袂而至。
趕緊起身相迎,寒暄兩句之後,程處弼也沒坐下,而是很親切地道。
“李主薄,你與許縣丞,與程某能夠同衙爲官,也算得上是一場難得的緣分。”
“今日正好衙內沒什麼大事,明日又是休沐之日。
今日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一塊找個地方,好好吃上一頓,也算得程某爲二位新官上任接風。”
“這,這就不必了吧……”聽到程三郎相邀,李義府第一個念頭是這貨又要坑自己。
“不用跟程某客氣,咱們就這麼定了,一會下了值,咱們就走。”
程處弼很是大氣地一擺手,根本就沒有給李義府推辭的機會。
然後又如法炮製,將那許敬宗也拉上了聚餐團隊。
許敬宗無奈同意之後,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敢問程洛陽,咱們是去哪裡聚餐?”
“當然是好地方,酒肉都絕對是極難得的,程某請客,難道還能薄待賓朋不成?”
程處弼哈哈一樂,擺了擺手揚長而去,身後邊,李恪也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容,雲淡風輕地離開。
許敬宗也朝着這二位露出了一個笑容,目送着這二位離開之後,又想了想,着實沒什麼不妥當。
畢竟新官走馬上任,同僚之前相互請食,這倒是十分正常。
雖然一般而言,都應該是下官請上官,不過程三郎乃是粗鄙武夫出身,他不顧忌這些。
許敬宗也樂得先蹭吃蹭喝一頓再說,畢竟這兩天驚心動魄的上任之旅,也着實該補償補償。
等到下了值,李義府與那李敬宗離開衙門之後,隨着程三郎一同前行,而吳王殿下自然是捨不得那程家菜中的幹鍋竹鼠,也同樣尾行。
等到一行人行了不到兩柱香,程處弼帶頭,熟門熟路地拐進了坊門之後,策馬而行的李義府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
“程長史,不是說去吃酒食,不應該是到那洛水北岸嗎?”
程處弼擺了擺手,很是豪邁地道。
“洛陽水北岸的一干酒肆的酒食,哪有我盧國公府的家宴美味。”
“就算是那牡丹亭酒樓的菜式,還有酒水,哪一樣不是程某人監督之下整出來的。”
李義府愣愣地看着洋洋自得的程三郎,就連那縮在馬車裡邊的許敬宗也忍不住伸出了腦袋。
“程洛陽,你是說,咱們是去貴府上宴飲?”
“這是自然,請客,自然要誠心……好了,前邊不遠就到了。”
“處弼兄,你爹……”這個時候,眼尖的李恪翹起了手指,指向前方,此刻,那位朝堂之上飛揚跋扈的程大將軍正立身於那府門口處,雙手叉着腰,猶如一座鐵塔般地杵在那裡。
“程家宴……”李義府差點沒控制住身體,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
名聲極惡的程家宴,直着進去,只能橫着出來的程家宴,讓一干粗鄙武夫又愛又恨的程家宴。
大唐文官之中,唯有那位當朝名相房大相爺嘗試過。
據說有不少的同僚都曾經向這位大唐名相打聽程家宴到底咋樣。
結果,房大相爺愣神半天,兩眼微溼,長嘆了一聲之後便拂袖而去。
這樣的表情,足以讓那程家宴在一干文官的印象裡邊,越發地顯得惡劣。
不然,作爲客人去赴過宴的房大相爺爲啥不誇獎一下主人家。
特別那一臉複雜到無以言表的悲傷,怕是拿十把程氏琵琶撂一塊都彈不完。
許敬宗愣愣地看着前方那鐵塔一般立身於府門外臺階上,在那夕陽的餘輝映照下,整個人顯得猶如鋼澆鐵築的的程大將軍。
真心後悔,自己去見陛下的時候爲什麼不自請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