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1章 因爲齊王李祐,而導致了命運急剎翻車(求訂閱求票票)
就在程三郎與李恪離去之後沒幾日,洛陽那邊就收到了一個令朝野震動旳消息。
陛下東巡,發現了自己親兒子李祐性情乖戾缺少德行,親近小人。
並且還指使了心腹去傷害朝廷命官,這令大唐皇帝陛下勃然震怒。
決定下旨,削去李祐齊王之爵,貶爲庶民,困禁於洛陽城外的一座皇莊之內。
而權萬紀身爲齊王府長史,有失職之嫌疑,罷官去職。
尚在歸途之中的程三郎收到了陛下對於權萬紀的處置,砸了半天嘴着實不知道應該說點啥。
但是,李祐幹了那麼多事情,你這位齊王府長史必然有責任。
好在雖然罷官去職,但至少有爵位在身,好歹可以頤養天年。
反正也逃脫了另外一個歷史時空那種被人亂刀剁成肉泥的命運,已經相當的給力。
斷了一條胳膊的李義府,與那斷了一條腿的許敬宗。
終於看到了失蹤一段時間的上官程三郎出現在了跟前,並且還遞過來了兩份供狀。
李義府看着手中那份齊王府護衛樑猛彪的供狀,看到了對方在供狀裡邊的陳述,看到自己那已經缺失的右臂,不禁悲從中來。
而那許敬宗也好不到哪兒,也不禁悲從中來,緊緊地捏着那份供狀,哽咽難言。
看着兩個濁淚橫流的奸臣情緒過於激動, 程處弼悄然地退出了病房, 由着他們繼續發泄。
李恪站在病房外面,聽着那裡邊的動靜,不禁頗爲唏噓地感慨道。
“就算是將兇手給剁成肉泥泄憤,可失去的, 終究是找不回來了……”
程處弼呵呵一樂, 不以爲然地道。
“是啊,不過對於他們而言, 興許算得上是好事也說不一定。畢竟古人說得好,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
“……處弼兄,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裡邊似乎很有深意?”
李恪沒好意思說覺得你似乎在興災樂禍。
程處弼卻很清楚病房裡邊都快要抱頭痛哭的那對難兄難弟是什麼人。
畢竟如果照常發展, 他們將會在史書之中留下昭著的臭名,被後世的人們戳脊梁骨,忒唾沫星子。
而現在他們的命運, 已經因爲齊王李祐,而導致了一個急剎翻車,但好在有自己這位能夠狠狠扼住命運喉嚨的老司機。
絲滑而又麻利地駕馭着他倆,讓他們滑向了嶄新的人生旅途,爲大唐的封建社會基礎建設貢獻自己的心血和汗水。
這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好事纔對, 只不過他們可能不會這麼理解。
畢竟, 這種關於改變歷史的爽感,作爲穿越者的自己只能暗爽, 不能明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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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與李恪再一次回到了病房,就看到了許敬宗由着人摻扶着站着,朝着自己一揖到地。
一旁的李義府只有單手, 但他也同樣深深地彎下了腰。
“你們這是做甚,趕緊起來吧。”
“程洛陽, 下官的性命是你救的, 仇也算是你幫下官報的, 下官如今已是老邁殘廢之軀。”
“已然沒有什麼念想, 從今往後,下官唯程洛陽馬首是瞻, 若違此誓……”
“行了,程某人向來不信這些,程某也只希望你們二人能夠身殘志堅,瘸了殘了也不怕。”
“只要你們願意努力, 一樣可以爲朝廷, 爲大唐作貢獻。”
“……多謝程洛陽教誨。”
李義府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啊,如今自己的前途和未來, 也只有系在這位程家靚崽的身上了。
“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讓身體早日康復。
另外就是我給莪們好好做一下測量, 回頭,給你們哥倆都裝着義肢。”
“雖然不能讓你們如果從前一般靈活,但好歹要比這會子強。”
聽到了這話,許敬宗與李義府都不禁呯然心動。
畢竟他們都是朝廷命官, 自然也知曉那位牛進達的親兒子牛韋陀的故事。
那位年紀輕輕就殘廢的年輕人,自打用上了程三郎給他特製的義肢之後。
不但如同常人一般靈活, 甚至還能夠躍馬揚鞭, 在沙場之上斬將奪旗, 建功立業。
現如今, 也已然是大唐武勳年輕一輩之中的傑出代表, 頗受陛下欣賞,如今就在十六衛中入職。
而自己等人,若也能夠用上程三郎做的義肢,興許也能夠……
剛剛有這個念頭,許敬宗就想到了自己已經被陛下揭穿了面具,不禁一陣心灰。
不管怎麼樣,好歹自己也要好好努力,不爲別的,怎麼也得努努力,爭取再生上一個娃,也好有人給自己養老送終纔是。
而李義府也想到了自己跟御史團隊的惡劣關係,就算是真用上了程三郎的義腳, 除了跟着程三郎,也不會有第二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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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義肢,做手和腳,所需要用到的材料, 當然會有很大的不同。
例如假腿, 那最需要考慮的就是符合人體工程學設計,而且還得注重耐用性。
所以,鋼結構爲主,木結構爲輔。
但是假手則不一樣,第一,要足夠輕便,第二,在無法通過神經或者是機械控制假手指部活動的情況下。
怎麼能夠讓假手獲得一定的功能性。
程處弼坐在書房裡邊,跟前已經擺下了不少的草圖,只不過都已經被他用筆給打了叉,算是全部都廢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一擡頭,就看到如今已然顯懷的李明達在武媚孃的攙扶之下跨進了書房。
“夫君,夫君你在想什麼呢?”李明達那雙仍舊充滿着好奇與探究的水眸,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夫君跟前案几上。
“小心點,來坐這邊,這是爲夫給李義府那小子設計的義肢假手,只不過還沒設計好。”
李明達坐下之後,看到了其中的一張圖,一根粗黑線,上面五根細黑線,差點就控制不住情緒。
至於旁邊的另外一張圖,至少看起來像手,但是那造型,實在是有點不太敢恭維。
不愧是線條爲王的夫君,這麼多年了,畫功也沒見有太大的長進。哦不,倒是畫線條的功底愈發的深厚。
當然作爲一位高情商的女性,自然不會當着面嘲笑夫君的書畫藝術。
要笑也是悄悄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