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牆壁到底是用什麼修葺起來的?”
杜六憤怒的咆哮着,今夜的行動直接宣告失敗,而後邊不遠處,已經隱約可以看到火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朝廷的人趕到了。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裡逗留,所以杜六轉身直接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至於這裡的人,他們在搞破壞與他杜府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爲杜府的人已經撤離了,剩下的都是鄭氏的人。
“站住!”
就在杜六偷偷摸摸跑遠後,後方的建築羣中便傳出了喊叫聲,顯然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人,已經被抓捕了。
女人不知道杜家主爲何留下自己一個人在一旁觀看,等看到官府的人到來後,想要逃跑已經是來不及了,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卻也被官府的人給控制了起來。
消息很快就傳入李治的耳朵中,對於敵人這樣的騷操作,他很是嗤之以鼻,水泥建築的堅固程度,若是這樣被輕易的破壞掉,他又怎麼能夠在大唐中廣泛推廣出去。
“老師,您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嗎?我們的商鋪遭到陌生人的毀壞,對方簡直太陰損了。”
小成一臉怒氣的大吼大叫着,跟隨老師的身邊,他學會了很多的本事,卻也見識到了人心的險惡,要不是有老師在身邊,不斷的指點自己,恐怕自己早就被人給欺負死了。
“爲什麼要生氣,本公子現在很是懷疑,那些傢伙輪動錘子,不斷敲擊牆壁的滑稽畫面,一定會十分的有趣。”
這樣的畫面沒有親眼目睹,實在是有些遺憾,所以他只能自己腦補那些傢伙們的騷操作,不斷的壞笑着。
“老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樣的事情,剛剛的巨響你難道沒有聽到嗎?聽洪大人傳來的消息稱,對方動用了一種叫做火器的東西,剛剛的聲音就是火器發出來的。”
小成一臉的迷糊,這個所謂的火器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希望老師見多識廣,能夠幫助指點迷津。
“你剛剛說什麼?對方動用了火器?”
原本當作一個笑話來看待這個事情的李治,臉色猛然沉了下來,再次詢問起來。
當初在研究火器的時候,他可是命令禁止這個東西外泄的,現在看來,自己不在長安這段時間,大唐的內部發生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老師,這個火器是什麼東西?”
小成不知道老師的臉色爲何突然變了,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過去看看!”
火器的出現,不得不讓李治嚴陣以待,不到現場觀看一番的話,他無法確定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他研製出來的那些東西。
雖然是夜晚,但是此時商鋪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數不清的火把將整個工地映照的通明。
李治就那麼在裡面四處的轉悠起來,除了有些牆壁上留有鈍器敲打的痕跡外,剩下幾處被火器燻黑的地方,還有幾個地方有些水泥脫落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變化。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還以爲這裡會被徹底破壞掉呢!”
仔細查看一番後,發現並沒有想象中損失的那麼嚴重,小成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呵呵,這種威力不算大的火器,想要毀掉這種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房屋,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這樣的結果讓李治很是滿意,好在這些工匠們現在還不懂什麼叫做偷工減料,所以質量上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去質疑。
此時的鄭家主依舊在房間中呼呼大睡着,外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根本就一點都沒有察覺,爲了能夠掌控鄭氏的權利,他最愛的女人已經開始對他下手了,雖然藥量不大,但是讓他倒牀不起,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
趁着小妾不在府中,心腹強行將門破開,來到牀榻邊焦急的大喊着,見到家主依舊沉睡着,心腹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涼茶水,直接向他的臉上潑去。
“混賬,你搞什麼?”
被澆了一個透心涼的鄭家主猛然在牀榻上坐了起來,而後一臉怒色的看着自己的心腹。
“家主……”
心腹不敢隱瞞,趕忙將外界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頓時差點將他的魂給嚇掉了。
洪府大門口。
李治與小成在馬上下來,畢竟聽說洪大人抓捕了不少搞破壞的人,爲了一探究竟,所以李治只能親自過來。
“公……公子……您怎麼會在這?”
鄭家主明白事態的嚴重性,所以在第一時間向洪大人府中趕了過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與李治來了一個碰頭,差點直接跪倒在地面上。
“呵呵,本公子倒是不想過來,奈何有些人連讓本公子睡一個安穩覺的機會都不給!”
李治嗤笑起來,前些時候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一出感情大戲,沒想到轉身的工夫就給自己玩出這麼一手,着實讓他很是意外。
對於這樣的話語,鄭家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賤人揹着他搞出這麼多的事情,這是真的打算毀掉他一手打拼出來的鄭氏。
李治也沒有與他繼續囉嗦的意思,轉身帶着小成直接向洪府內走去,鄭家主知道自己理虧,也無法再次向公子求情,只能向老天祈禱,希望那個賤人不要將事情搞的太大。
“殿……公子,您怎麼過來了?”
當洪大人看到李治面容不善的走了過來,差點沒有嚇個半死,太子殿下搞出來的產業,在他的地盤上,居然會發生影響這麼壞的事情,實在是他的罪過。
“洪大人,本公子可是一心在爲膠州城的發展而努力,現在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公子豈能不過來看看,況且,本公子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本公子,趁早做出準備,也好避免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好在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這個傢伙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至於他現在的話語,雖然平淡,可是誰都能夠聽出來此時的怒火有多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