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少在一旁說風涼話,要不是幫你的忙,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老子怎麼就認識你這個禍害了。”
已經難受成這個樣子了,聽到李治的話語後,軲轆依舊是開口與他鬥了起來。
“放心吧,本公子豈會讓你在這裡病倒,本公子已經讓秦大哥去請郎中了,花多少銀子都無所謂,定然會讓你快速好轉。”
看了看軲轆的氣色後,李治並沒有覺得他有太大的問題,坐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
“公子,您是不知道,我都請好幾個郎中了,都被老師給罵跑了,就連我這個弟子,也被罵的狗血淋頭。”
仇勿語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意思再說,老師要是早點聽話,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公子知道了,此事有我,你不要擔心,去忙吧!”
這傢伙古怪的脾氣,李治那可是領教過得,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根本就不奇怪。
“公子,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病人,你就這麼空手過來的?”
看到自己徒弟出去後,軲轆這個將腦袋對準了李治,一臉不滿的嘟囔道。
“廢話,本公子自然帶着酒肉過來的,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吃那些東西,爲了防止浪費,本公子讓人送回去了。”
李治隨口解釋道,本來病人就不應該吃那樣的東西。
“什麼?你小子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不行,老子的口中都要淡出鳥來了,我要喝酒,我要吃肉,你快點將東西給我拿來!”
這樣的解釋根本就讓軲轆有些接受不了,就差沒有將身上的後被掀開了,一臉的渴望之色。
“活該,要不是仇勿語在這裡忍着你的臭脾氣,換做另一個人的話,早就將你扔在這裡,任由你自生自滅了。”
李治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傢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有這個弟子的照料,他的身體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咳……”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軲轆連忙乾咳了幾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有辦法,他的脾氣就是這麼臭,他也不想這樣,但是實在是控制不住。
“行了,既然身體病倒了,眼下就不要管船廠的事情了,安心將身體調養好再說!”
看到他的樣子,李治不由一陣的好笑,自己又不是周扒皮,是絕對不會讓他帶病工作的。
尤其軲轆對於他來說,十分的重要,在他的心中佔據了極高的位置,萬一因爲自己的事情,再讓他的身體留下什麼隱患,那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這叫什麼話,我的身體我清楚,什麼事情都沒有,工程絕對不能停,我這就起來。”
如此重要的事情,要是沒有自己親自監管,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所以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辭。
“有人仇勿語在這裡監管,你還擔心個什麼勁,真的以爲你自己天下無敵了,沒有你在一旁指點,這些工匠們就停擺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離開誰都一樣,永遠不會影響地球的正常運轉。
“喂,你小子不要太過分了,我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可是爲了你的事情,一直在嘔心瀝血,你不能沒有良心!”
軲轆在被窩之中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雖然知道公子是在這裡說風涼話,但是依舊不影響他生氣。
對此,李治並沒有反駁他,而是在一旁抿嘴笑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行了,你少在一旁囉嗦了,趕緊的,給我整點好吃的,再送點美酒過來。”
知道公子在這裡,自己的弟子還被他給支走了,現在正是他打牙祭的時候,他可不希望錯過這個機會,不就是着了點風寒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想的倒是美,要知道病從口入,生病的時候,你就不要妄想這些東西了,等你好了後,本公子好好的請你吃一頓。”
玩笑歸玩笑,但是他絕對不會拿軲轆的身體開玩笑。
“你怎麼也一樣的死心眼子,我真的沒有事情,不過說好了,我要吃大餐,你一定要準備好銀子!”
與公子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他決定下來的事情,自己就是說破嘴脣,那也是沒有用的,最終只能氣鼓鼓的埋怨道。
“憑藉你,還真的吃不窮本公子,只要你康復了,別說一頓飯,就是連吃本公子一個月都不會有問題!”
開玩笑,自己的身價,別說是他一個人了,就是他身邊的所有人,連續吃他一年,他都能夠負擔的起。
“記住你的話,我就不信吃不窮你。”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語後,軲轆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公子可是土豪,不吃白不吃。
“公子,郎中來了!”
就在這時,秦懷玉帶着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公子,我真的沒有事情,讓他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回去吧!”
對於郎中這個身份,軲轆有着十分強烈的抗拒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公子。
“看來你對本公子的飯局沒有什麼興趣啊!那麼剛剛的條件作廢,本公子這就讓他回去。”
諱疾忌醫這樣的事情很常見,所以李治並沒有勸解他什麼,而是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行吧,那個誰,勞駕你動作快點!”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語後,軲轆立刻不幹了,急忙在被窩之中將自己的手臂伸了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望着軲轆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疹子,李治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軲轆身體上的問題,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左公子,恕小人學藝不精,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原本一副高深莫測姿態的老者,看到軲轆手臂上的紅疹後,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顯然被這個症狀嚇的不輕。
“看來你知道這個症狀代表着什麼,能否爲本公子解釋一番。”
這樣的話語,再次讓李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沒有上前診治,所以還不瞭解軲轆的症狀。
“公子,恕小人直言,此人命不久矣,您還是儘早爲其準備好墳地吧!”
郎中的臉色有些愧疚,似乎對於這個症狀束手無策很是內疚,不過最終還是坦然的開口道,他並不想欺騙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