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兒臣也不用多說了,只是不知道四哥那邊......”
李二能夠想清楚這裡面的關鍵,也就不用他浪費口舌,所以才轉移了話題。
“這個鼠目寸光的東西,實在是讓朕太失望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明白朕的苦心。”
李二自然明白小正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臉失望的嘆息道。
自從上次打賭將洞庭湖那邊弄的烏煙瘴氣後,最後又落荒而逃時,李二就已經對他失望到極點。
若不是顧忌以往自己對他的喜愛,單單憑藉這幾次他做的事情,他真想狠狠地懲罰他一番。
“希望通過今日之事,皇兄能夠想明白父皇的苦心。”
小正太微微點頭,對於魏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
玄武門之變,一直是李二心目中的痛,所以小正太一直都很忌諱手足相殘。
哪怕是李承乾與李泰對他做出過分的事情,他也是萬般忍讓,從未想過將他們徹底滅掉的事情。
一個冊封大典讓小正太身心疲憊,又與李二閒聊一會兒後,這才起身告辭回去休息。
翌日,早朝上。
李二直接在大典上宣佈,出征龜茲國的消息,衆人雖然驚訝,卻沒有一人提出質疑。
兩天後,李勣率兵兩萬,直奔西域龜茲國。
對於李二這樣的安排,小正太表示沉默,龜茲小國定然沒有能力與大唐將士抗衡,他這一次外出的計劃註定泡湯了。
既然不能出去浪,總要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吧,查看一番許久沒有動用過的系統,他這才發現,這段時間的努力,系統竟然升級了,兌換列表讓他眼花繚亂。
當查看完所有的列表後,小正太瞪着圓溜溜的眼睛,選擇了一份蒸汽機設計圖。
大唐現在的發展,勉強可以算是商業時代,若是通過自己的引領,兩之帶入蒸汽機時代的話,那麼這個發現的步伐將是一個質的飛躍。
對於蒸汽機的原理,他懂的並不多,好在系統爲他提供的圖紙比較全面,不然的話,他還真的無從下手。
自己的手中有鐵礦產業,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嘗試,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整個圖紙上的內容,分成一個個的小零件去加工。
爲此小正太還專門前往長孫無忌的府中與其商議一番。
而老陰貨對於小正太要弄的零件很是不解,這些東西都是他沒有見過的。
長孫家冶煉這麼多年,可以說在鍊鋼一道上,早已經走在了最前沿,現在小正太又將他帶入一個未知的領域,可想而知長孫無忌會有多少的疑惑要小正太去解決。
最終小正太被問的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告訴他一切將東西研究出來後,你自然會明白。
對此,長孫無忌表示相當的不滿,他這邊的興趣才提起來,可是小正太那邊卻沒有了下文,這讓他無比的難受。
自從坐上太子之位後,小正太的日常生活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每日都要前往宣政殿與一衆大佬們共同商議國事,讓他苦不堪言。
倒是魏王自從冊封大典後,徹底的消停下來,就連小正太也見不到他的影子,這不禁讓小正太鬆了口氣。
直到李勣攻打龜茲國傳回捷報時,小正太纔再次見到魏王的身影。
李勣一路高歌,橫掃整個龜茲國,數千鐵騎在大唐將士的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龜茲國的王知曉大勢已去,在將軍交戰之時,帶着一小隊兵馬桃之夭夭。
李勣之所以沒有重返長安,就是在那邊四處搜尋龜茲國王的下落。
看到捷報上的內容後,李二的臉頰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在宣政殿內,不斷與衆人商議,如何治理龜茲國的問題。
直到小正太離開宣政殿時,迎面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李泰。
讓小正太沒有想到是,此時的李泰神采奕奕,並沒有絲毫頹廢的感覺,臉頰上雖然掛着笑容,可是小正太望着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雉奴,許久不見,最近過得可還好?”
望着宣政殿內出來的小正太,李泰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厲色,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露出一個笑容與小正太打着招呼。
“還是那樣,日復一日!倒是皇兄這段時間很是低調啊,雉奴都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小正太無奈的聳聳肩後,這才飽有深意的詢問起來。
“說來慚愧,自從四哥上次在父皇面前說錯話後,實在是沒有顏面出來,這不今日天氣不錯,這纔出來透透氣,既然想通了,自然要過來向父皇請安。”
方面提起丟臉的事情,李泰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彷彿真的放下一切一般。
“難得皇兄有如此雅緻,雉奴就不打攪了。”
小正太對着李泰點點頭後,直接轉身離去,對於他的鬼話,小正太根本沒有絲毫的相信。
望着小正太離去的背影,李泰的眼底浮現出道道寒芒。
雖然此時已經在宣政殿的門外,但是他已經沒有性質在進去了。
望着春風得意的小正太,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父皇實在是太偏心了,恐怕現在自己就算主動進去拜訪的話,父皇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如今在皇宮之中,對小正太恨之入骨的,除了李泰之外,就是昔日的太子李承乾。
冊封典禮上,他可是親眼目睹了一切,就連四弟爲何捱打他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他卻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他已經被貶爲庶民,只能眼睜睜的望着屬於他的一切,全部被小正太拿走。
數月以來,李承乾始終待在寢宮之中以酒買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雖然被貶爲庶民,可是李二並沒有對他趕盡殺絕,依舊保留他的寢宮,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
也是在這一段時間中,李承乾充分的體會了世態炎涼。
他在太子位置上的時候,身邊不斷有人圍繞阿諛奉承,現在可倒好,不但曾經那些狐朋狗友不在了,就連伺候他的那些太監與侍女,對他也是愛答不理。
寢宮內,到處都是散落在地的空酒瓶,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酒臭味。
李承乾披頭散髮,邋遢的坐在地面上,醉意朦朧的雙眼中,早已經沒有昔日的光澤。
身上的衣服更是沾滿了油漬與污垢,打眼望去,李承乾此時如同一個乞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