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唐!不是在夢中!
李元興站在帳篷前發呆,兩個小丫環立即跑去準備洗臉水,還有讓廚房準備早餐!
老狼走到李元興身旁,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郎君!長安城昨天殺了五家,王要做聖人,這些人必須死!將軍派人來帶話給郎君,安心留在這裡,長安太亂,血太多!”說罷,又拿出幾把刀來:“將軍說您手上沒有兵器,挑個順手的。”
唐刀!應該是唐刀吧。
李元興知道老狼一定不會將這刀叫唐刀,歷史不好,真是件悲傷的事情。
自己來大唐幾天了?李元興在回憶着,似乎自己在夜裡自家承包山林裡被雷電劈到了。然後等再醒來就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刀,我能都留下嗎?”李元興喜歡這刀,比起日本刀來說,這刀纔是正宗的。
老狼沒二話,將一共四把刀都塞到了李元興懷中。
“你能教我用刀嗎?”李元興又提出要求了。
這一次老狼沒有理會李元興,徑直轉身就離開了。李元興心中陣陣悲鳴,自己被一個家將鄙視了,沒地位在大唐不好混呀。
正在李元興感慨的時候,老狼又回來了。
一根足有一尺粗,六尺長,一頭被削尖的木頭豎在李元興面前。
“練臂、腰之力!”老狼揮刀砍了幾下,將刀扔給了李元興就不再理會李無興了,建莊的事情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初始的時候許多地方都需要老狼親自去看着。
李元興吃過早餐,實際此時已經是中午了。
拿着刀,李元興越來越興奮,夢想自己變成一個強大的刀客。
李元興在揮刀,興奮的揮着刀,揮汗如雨!老狼實在不忍心去看,周圍的軍士不敢去看,怕忍不住笑出來被老狼打。
只有李元興興奮的大叫着,一刀一刀的砍在那木頭上。似乎不砍斷這木頭絕對不罷休。
累了,靠在木頭上休息一會,心中有些想念那些和自己一起在街上閒混的兄弟們了。又想着自己來到了大唐,哥哥的墓還有些沒有修好,自家承包的山林會不會被人霸了去。
累了,睡了。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不再有大唐軍士,不再有老狼!
“興哥!興哥!”陣陣呼聲由遠至近。
李元興站了起來,此時他身穿唐裝,身邊放着一個木製的小几,几上放着兩個陶碗還有漆木酒碗。手上抱着的卻那把自己練習用的唐刀。
幾個人影衝到了李元興面前,圍着李元興吵了起來:“興哥,你拍戲去了。”
說話的是小猴子,長的瘦小,姓候。鑽墓道之類的活計全是他的,當年李元興可以憑着挖墓發的財,在西安這地方,隨便往下挖個坑,十個坑裡至少三個就有些古物。
小候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打的是人是王五,李元興這個小團隊中打架第一牛人。
王五衝着小候罵了一句:“放屁,一晚上時間興哥去拍的蛋個戲!”
“我去作了一票,結果對方來頭太大。吃了點苦頭,但換了一個合作的機會。廢話少說,我們去店裡。讓老花子掌個眼,然後換點錢。小七的傷只要肯花大錢就能有個好,我哥的墓必須修,那也是花錢的事情!”
李元興已經回過神來了,連千古一帝李世民都認作自己家哥哥了,還有什麼更離奇的。
小七的傷是爲大夥受下的,花多少錢也要治好。
自己老哥的墓一定要修,老哥的死不僅是李元興心中的一個遺憾,也因爲自己老哥竟然與李世民長的一樣。所以花錢打點也是必要的,修墓什麼的違法,但修自家的祠堂不違法吧,把老哥的骨灰放在自家的祠堂中不違法吧。
來找李元興的三人最後一個叫亮子。
此人複姓諸葛,真名諸葛華。但大夥都叫他諸葛亮,然後就叫亮子了。
亮子是唯一的大學生,但他沒有諸葛亮這牛人的智商,可能因爲諸葛老妖太智了,晚輩了智商都不太高。亮子有些木納,古板。
李元興的小團隊還有一些其他人,但他們都是後來加入了,遠不入他們四人親近,他們四人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打過架,一起流過血,一起住過院,一起關過號子的兄弟。那受傷的小七人仗義,李元興也會對他仗義。
回到家裡,李元興換回現代的衣服這才記起,自己的錢包留在大唐了。
“亮子,拿你的身份證開個戶,就是大夥的公戶。我身上帶的這些東西,估計着值一百萬,錢這東西是王八,花了再掙。”李元興這大氣的話讓亮子愣了一下,半天才吐了兩個字:“錢多!”
亮子所說的錢多,不是李元興錢多,而是這錢太多他害怕。
“一輩子的兄弟!”李元興拍了拍三人,將三個碗一把刀包在一起:“去店裡!”
李元興兄弟四人有三個店,李元興佔四成,其餘三人各佔兩成。一個店是酒吧,夜裡纔開門的生意。另一個則夜市的大排檔,由小候管着。最後一個是在古玩市場裡一間小店,一直是幹着收藏銷贓的生意。
李元興要去的店就是這個店,白天開門營業,夜裡開門收髒。
此時,李元興已經有了將這個店洗白的想法了,原來以他的經濟能力與社會關係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眼下有着大唐李二這個靠山,還有什麼不可能。
店裡,管店的是被大夥叫作老花子的老頭,六十多歲了,精神極好。吃住都在店裡,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夜裡收髒的時候,看到好東西,老頭子能樂呵半個月,十塊錢的低檔西鳳酒都能喝出茅臺的感覺來。
“給老花子來一箱好酒!”李元興在王五開車的時候衝亮子說道。
“二,二百!”
二百一箱,六瓶。這對於老花子來說,不算差酒了。
這一次,李元興搖了搖頭:“一千五!”
亮子沒有問原因,也不需要去問。自家兄弟,誰還信不過誰了。路上找了一家被王五收保護費的菸酒店,花了一千三的實價搬了一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