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魔元熾盛•七天七夜

天地復初。

長安城內,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呼嘯聲、喝彩聲。

喜極而泣。

無論軍民百姓,無不帶着滿臉的淚水,歡笑着奔走、擁抱,或跪伏在地上,不斷的叩拜着天空中的神明。

天空中,魔神的軀體化作瓣瓣蓮花,正作落英一般緩緩墜下來。

落英繽紛,一個少年,一顆血紅的明珠,漸漸出現。

少年,昏迷不醒,渾身繚繞着絲絲縷縷,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濁氣息。

血色的明珠,停在他的眉心上方,些許的光芒,正輸入少年的靈臺。

靈珠,在護佑着少年。

俊美的少年僧人,一手回落胸前,輕捻法印。無數瓣蓮花倏然聚攏,變作一尊蓮臺,穩穩的接住了昏死少年的身子。

另一手,輕輕探出,微微張開,血色的靈珠受到感應,倏然落入了僧人的手中。

地上的衆生紛紛跪拜着,少年僧人兀自做完一切,微微一笑,連同躺臥在蓮臺上的少年,便頃刻間失去了蹤跡。

聖僧隱退。

呼天搶地的跪拜再一次浪涌開來,人們呼喊着佛號,不斷的跪下又起身、起身又跪下。這樣的盛況繼續持續了一個時辰之久,人羣纔在官兵的驅使下,慢慢的散去,回到各自的家中。

終南山,一處山谷內。

仲秋的晨光,依然有些溫暖,照着地上深綠的草叢,生出晶瑩剔透的露珠,顆顆飽滿欲墜。

少年僧人收起了密術,把蓮臺上躺着的少年交給鮮于燕。

鮮于燕見來者相貌俊美,小小少年便有無上的威嚴法相,自己又不認識他,道過謝,稍欠身,便退到惠琳一旁。

鮮于燕不太善於同僧人、道士,乃至襖教、拜火教等等教徒打交道。

“郭曖沒事吧?師弟。”惠琳此時已調息良久,情況大好,知道衆人不曾見過自己這位師弟,緩行一步上前搭話。

韓當也已經醒轉過來,傷勢不輕,卻也不至有害生命,拄了一根山木做的柺杖,踉蹌着,也走了過來。

少年僧人未語先笑,笑中帶着一絲少年的俏皮,“他沒事了,且麻煩師兄,按這個方子照撫他幾日吧。”說罷,少年僧人便自懷中,掏出一件錦囊,遞給了惠琳。

趁着惠琳收起錦囊的剎那,少年僧人再次來到原本託舉郭曖的蓮臺跟前,伸手在蓮花芯中,取出一樣物件。美麗的蓮花,隨之化作星星光點,消散於飛舞的塵埃之中。

衆人一見那物件,不禁大驚失色,叫出聲來。就連惠琳,都本能的驅步向前,做降魔狀。

那是一顆葡萄般大小的珠子,也是葡萄一樣的紫黑顏色。

只是,那是一種邪獰的黑濁氣息,就那麼一點點的黑濁之氣,幾乎就要將山谷內的晨光吞噬殆盡,令人心頭一冷。

黑色的珠子,非常的不穩定,似乎有什麼東西禁錮在裡面。

以至於繚繞在珠子周身的邪氣,一會兒化作冤鬼,一會兒化作山精,一會兒又變成怪鳥的模樣••••••不斷的演化成種種的魔物的樣子,試圖攻擊握住他的少年僧人。

當時,衆人就是看到一隻黑色的利爪憑空而出,抓向了少年僧人。

俊美的少年僧人,並不爲幻象所動,以手掌半握了黑珠,平擺在身前,帶着一種異乎尋常的寬容的微笑,靜靜的看着黑珠裡種種魔物的變化。

是魔元珠。力量強大的魔神,魔元是很難煉化消散的。然而,這也只是佛教傳說中上古十佛時代的故事了。很少真的有魔物,能夠抵擋住佛法的修煉,而不神形俱滅的。

眼前的魔元珠,竟然化生於一位只是走火入魔的僧人。惠琳的驚訝,有着更深的意味,疑竇自生。看師弟的表情,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想不到他的怨念竟如此堅深。”惠琳試探着問起。

“這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怨念。在密宗中,這也是修行地藏菩薩道的必經之途。這怨念,乃是遊蕩於天地間歷代地藏菩薩道修行者的怨念所凝結而成。因此才如此堅深,邪力如此浩大。”

少年僧人正色回答,言語間流露出遠遠高於其年齡的智慧與修爲。

“竟有這樣的事?”惠琳當即驚訝外露。

“是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三個月前,師父忽然要我去五臺山一行,交付了一些事情,其中便講到了修行地藏菩薩道的這個負面影響。”惠果說着,斜眼看了一眼郭曖,“而且不僅是地藏菩薩道,一些其它的修行果位也需要如此的劫數。”

“難道他?也——”惠琳話沒說完。

“這幾日,就勞煩師兄照顧郭曖了。”少年僧人岔開話題,說完便要拂袖而去。

經過此番劫數,惠琳明顯感到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動搖了。他甚至有些慌意,追問:“那師弟,這魔元珠當做如何打算?”

剎那間,少年僧人早已將昏迷的廣平王以一捧袈裟托起,緩行三步,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師父早有交代。”

聖僧消失,只留下半似回答半似獨白的一句,在空谷裡輕輕迴盪。

惠琳望着師弟消失的方向,兀自站着,表情有些凝滯。

密宗修行,等級嚴格,一些密法的傳授更是非常的嚴苛。密宗自誕生以來,便是佛教流派中秘密最多的教派。

加之平日裡,師父對衆弟子的訓導,又總是因人而異。所以,大家對一些密法、信息流傳的侷限,早已司空見慣。

只是今天,看師弟的表現,一些事情應該的確如他所言,是師父最近才交付他的。而且很可能,師父對師弟同樣有所保留,或者師父要求師弟對外保密一些事情。

不然,以師弟的修爲和性情,是不會藏私什麼的。至少,這是他第一次說出“師父早有交代”之類的話。

近日的事件,只是師父所交付衆多事情中的一件,還有其它的事情是什麼呢?

到底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讓衆人知道呢。師尊啊,莫非有些事,您老人家也有難言之隱麼?

太陽終於越過了山嶺,一縷強烈的陽光,灑在惠琳的臉上,將他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此時才忽然意識到,昏迷的廣平王被師弟帶走了。

“師弟,竟帶走了廣平王?卻爲何不自行照顧郭曖呢?”惠琳自言自語。

他這一說倒不要緊,引得鮮于燕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由得抖了出來,“怎麼?大師也不知道那位小師傅爲何要帶走那個廣平王麼?而且,那個廣平王,我看也有些問題。”

鮮于燕以爲,他即跟那小和尚熟識,應該也是知道些事情的。卻不料他也這麼說起。當下,便把自己對方纔那位廣平王身形特徵如何如何等的猜疑說了出來,尤其是那位廣平王竟然懂得召喚地下的冤鬼,從而導致他和郭曖被冤鬼反噬事情,詳細強調了一番。

惠琳聽完,心下不由得一沉,凝重的臉色再也藏不住了。心中許多猜疑,只是眼下還是不講的爲妙。

當即回話,“我等還是先照料好郭曖和韓當的傷勢,回頭我自去師弟那裡問明,看他是否真的清楚。你說的這些,眼下,我也很想了解。”

隨即轉過臉來,閃過一絲有些尷尬的笑意,引着二人向終南山外行去。

妖魔平定,大唐的天下,卻遠未安寧。

又是一個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水晶的窗子,照在牀上,落在郭曖的臉上。暖暖的。

這些日子裡,每個子夜時分,郭曖就會短暫的醒來一次。只是微微睜開眼睛,不能說話,眼睛直直的,也無法確定他是否看得清身邊的人。

老夫人和幾位嫂子白天會照顧些時辰,晚上便留了貼身的丫鬟伺候着,各回各房休息了。

這時惠琳就會遣散照顧着郭曖的丫鬟婆子,親自喂他服下熬了十個時辰的湯藥。併爲他運功療傷。

一個子夜,一個特別關心郭曖,很有些鬼靈精怪的小丫鬟,偷偷的在門外偷看。

驚訝的發現,惠琳大師竟從少爺身體裡催逼出一些黑色的煙氣。惠琳將煙氣驅趕進一個寫滿符咒的袋子裡,那煙氣好像有生命一般,整個袋子都被鼓譟的動來動去的,好像裡面裝了蛇或兔子什麼的。

惠琳,便將那煙氣和着袋子一同收了起來,交給身邊的小徒弟,連夜送出府去,不知道帶去了什麼地方。

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第二天一早便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把所見,回稟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得半信半疑。卻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又親身經歷了前番的浩劫,知道人間的事情,總有詭異離奇的地方。但如此邪祟的事情,還是不好張揚,當即囑咐小丫鬟封了口,不準在對第三個人說起。

惠琳每次爲郭曖調戲完畢,便有嫂夫人留下的丫鬟,喂他服用些蔘湯魚羹之類。很快,郭曖便又睡去了。

他的腦海裡一直在重複着什麼東西,夢境,或是那天發生的事,但看起來,他的夢並沒有讓他的睡眠很辛苦。

也許這和惠琳安排的薰香有關。惠琳囑咐郭家人,一定要保證那份薰香一直燃着,不能斷。郭家的下人們,自然記得清楚,也謹慎的尊囑而行。

昨天夜裡,惠琳爲郭曖調息完畢,又囑咐一番,郭曖已無大礙,薰香也不必時刻點着了,但在郭曖睡時燃起便好。言罷,便帶了小徒弟一起走了。

郭曖睡眼惺忪,起初房間裡一片模糊。但可以明顯感覺到秋日的涼意,陽光撫照臉上,暖烘烘的不想起牀。

眼睛這是怎麼了?看不清東西了。

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甚至連心魂都被束縛住了一。心裡充滿了怒意和熱火,只想把這個世界燒成一片焦土。眼裡的世界,就真的血紅的一片,天地是火紅的,雲翳是火紅的,終南山是火紅的,甚至瞥見幾眼惠琳和鮮于燕,也是渾身燃着火焰的。

那個人真的是自己麼?

還有在那朵蓮花裡,那兩位僧人,一模一樣的相貌,卻是一個面色和善金光罩身,一個相顯猙獰一襲黑衣。到底怎麼回事?那僧人應該是,應該是懷秀懷草的樣子,對啊,就是懷秀懷草的樣子。

他們竟然互相擁抱了,不對,好像是那位面色和尚的,忍受着黑衣僧人的辱罵甚至毆打,緊緊擁抱了上去。

這畫面爲什麼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裡輪迴盤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正思索之際,郭曖感到一陣頭暈噁心,胃腸裡一番酸楚攪動。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可以嗅到一股草木燃燒的幽香,現在變得很淡了,此時他對這股幽香更加的敏感,絲絲縷縷的幽香偶爾傳到鼻孔裡,噁心頭暈的感覺就會立時消失。

是密宗的藥香。這一點郭曖倒是很快便得出了判斷,畢竟他也是密宗修行者。是師兄在用這香幫自己壓制體內的不適麼?

郭曖躺在被窩裡,稍稍動了動手腳,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創傷。但這股噁心頭暈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哦。

視線越來越清晰了,大概過了半刻鐘的功夫,房間裡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是在自己家裡,自己的牀上。

七寶和老夫人的一個貼身丫頭,在自己的書桌上伏案睡着。

看樣子他們是爲了照料自己才睡在這裡的,自己很需要照料嗎?連母親大人的貼身丫鬟都過來了。

“啊呀——躺在牀上的感覺真好!”郭曖伸了個懶腰,輕輕的**出來。

輕輕的一聲感嘆,趴在桌上的人立時一股腦的醒了過來。兩個人使勁兒揉着眼睛,七寶的眼睛尤爲的紅腫,看來自己這幾日沒少讓他費心照料。

“少爺,少爺,嘻嘻。你醒啦,你醒啦。嘻嘻。嘻嘻。”七寶咧着嘴笑起來,一口板牙,醜的可愛,小丫鬟也開心的叫着。

“去,去,去,快去回稟老夫人啊,傻春兒。”

小丫鬟在郭府裡的名字,就叫春兒。換平常時候,七寶這麼叫,必然狠狠的一頓掐一陣擰的。

郭曖醒來,春兒也很開心,白了七寶一眼,兀自一溜小跑兒,回去老夫人房裡了。

臥房外的小廳裡也有值夜的家人,看清楚少爺是醒來了,也趕緊去各房裡去通稟一番。

老夫人,大哥郭曜和幾位嫂嫂,很快聚了過來。

一番關切後,幾位嫂嫂趕緊各自拿出特別準備的湯羹,剛囑咐完七寶服侍郭曖吃些,就聽門外管見唱了一句:“左街使鮮于燕大人來訪。”

以郭家在朝中的地位,小小的左街使到來,本該在門房遠遠的候着,等待叫傳。此刻,老管家話一說完,便閃身讓出了身後的鮮于燕。

一來,他是郭曖的朋友;二來郭子儀修身有道,齊家有方,自己和夫人都秉承寬厚之道,之於微末小吏也向來以禮相待。

鮮于燕是郭家的常客,連忙上前施禮見過夫人和郭曜,道了些寒暄的話。

老夫人和郭曜都是明眼人。只見鮮于燕一臉倦容,寒暄之際面露尷尬,似乎有話憋在心裡,正尋思着該怎麼講。

而且,他一大早穿着非常正式的官服來找郭曖,也是有些蹊蹺。若非祭祀狩獵等帝后出行的大典儀軌,他一個左街使也不需上朝面聖,很少見他一早就穿這麼正式來找郭曖的。

更蹊蹺的是,郭曖今早醒來,自家人也是方纔得到消息,他怎麼就知道了?

“鮮于大人,不像是從家裡來啊?”老夫人問起,這些還是老夫人問着方便。

“嘿嘿嘿嘿,老夫人明察,我是從宮裡來,已經幾天沒回過家了,聽說郭曖今早醒來了,便趕了過來。”鮮于燕如釋重負。

老夫人也早聽郭曜講起,郭曖最近和鮮于燕在做一些事情,是父親密信交辦的。

老夫人心下了然,他即從宮裡直接來的,自然干係重大。當即招呼衆兒媳先去用了早點,給郭曖多休息一會兒。

鮮于燕趕緊拿出背後所攜的兩個食盒,說是昨晚在御膳房借了鍋竈和食材,做了鹿血魚羹,滿臉堆笑,一邊連連抱歉,一邊將燉盅分遞給幾位少夫人。

鮮于燕善於烹調美食,郭曖的幾位嫂嫂焉能不知,平日來也總是張羅他在家做些吃食的。

“哎呦,鮮于大人,難怪大家都喊你吃神仙,看大人如此勞累也不忘了做些好吃食,真是有心了。”郭家二嫂作爲代表,一邊打趣兒一邊道謝,便同衆人一起退了出去。

“我躺了幾天了?臭鹹魚。”

“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郭曖一聽,顧不得噁心頭暈,一挺身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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