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已經攻下,孟小黑帶了一些人收集降兵的武器,這一次把守新安的守軍足足有兩百多人,除了十幾個跑出城的和幾十個戰死的,此時大多已經投降,此時,投降的人都被義軍的軍卒押解到縣衙的前面,那裡地方大一些。
此時,收繳的武器足足堆了有一人多高,十幾個義軍戰士在清點武器,大部分是步兵用的長矛長槍還有窄刃軍刀,也有四十幾張弓還有上千的箭矢,再就是一些比較零散的武器,五花八門,長短輕重都有。
這一批武器足夠武裝此時的義軍戰士了,而且,降兵身上的盔甲要是收繳下來,義軍的盔甲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只是,這些盔甲都是守軍戰士的,不是很好。
在劉山在西門佈置好一切以後,孟小黑帶着一個降兵的頭領走了過來。
“劉山哥,這個是降兵的一個小隊長,他說有事情要告訴你。我讓他給我說,他還不說,非要見你。”孟小黑氣呼呼的說道,說着的時候將一個人拽到劉山面前。
劉山已經注意這個降兵,對方人高馬大,站在孟小黑的旁邊,比孟小黑還高少半個頭,此時,他的臉上還留着一個紅紅的掌印,不用問,劉山也知道,肯定是這個人不願意告訴孟小黑,被孟小黑打的。照這麼看,對方要說的事情還是相當重要的,以至於非要見了自己這個頭領才說。
“我就是劉山,這支軍隊的頭領,有什麼話,趕緊說。”劉山看着那個降兵的隊長,用一種不耐煩的口氣說道。
“我說了這件事,要換我一條命。”那個降兵隊長對劉山討價還價的說道。
“我說了,投降不殺,就沒有人要殺你。我想,你也是農民出身,家裡也不是富裕人家。我也是,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活不下去纔拿起武器。要是你只是想保住性命,你大可以不告訴我你要說的事。”劉山說完,轉身就要走,這倒讓孟小黑着急了,顯然對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劉山哥也真是的,就算真的投降不殺,此時也可以哐對方一下,讓對方將事情說出來,然後放了他,也算信守了承諾,可是,此時劉山哥竟然這樣說,這不是將到手的情報給擋回去了。
只是,劉山還沒有走,就被那個降兵隊長拉住了。
“好!我林勇這輩子也和不少人打過交道,你這樣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城裡府衙下面有一座密室,運往洛陽的一匹武器此時還在那裡。不過具體是什麼,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這個叫林勇的人也爽快,看到劉山如此,他倒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還有,那個密室裡還有縣官這些年貪污的銀子和珠寶也在那裡藏着。最後,我想你最好是將西門那幾個降兵換一換,他們可能會誤你的事情。”孟小黑看着林勇,嘴裡發出轉調的嘿的一聲。也不由的孟小黑不發出驚奇的一聲。剛纔自己怎麼對他他都隻字不說,此時劉山哥都放了他一命,他倒是將什麼都說出來了。
“林勇,這些你怎麼知道?”縣衙裡的密室,應該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事情,即使是這座縣城裡的駐軍,也不可能知道,此時,面前的這個人官職也不高,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不瞞你們,那批武器來到新安,本來就是我帶人運過來的,運進縣衙裡面,然後他們接手。至於縣衙裡面有密室,是我猜的。”林勇這個人也實在,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不過劉山也對面前這個人另眼相看。縣衙裡面有密室,恐怕也不僅僅是猜的。試想一下,在一個縣城裡做了幾年的官員,要是不貪還好,要是貪了,手上的銀子可是不會少的,這麼多的東西,兵荒馬亂的,最好還是藏起來。
大的官宦家裡,都會有密室,這不是小說文字裡纔會寫的東西。劉山是因爲古裝劇看多了,一個模式裡刻出來的,就算不懂也被教會了,可是,面前這個人可是完全靠自己的推理推出來的。
“小黑,你帶着林勇在那些降兵裡面挑一些人守西門。”劉山說完,已經離開了兩人的面前。
“你們這個領頭的還不錯,說話還算話。”劉山走以後,林勇對孟小黑說道。
“你不廢話,我們劉山哥那可是瓦崗軍出來的,能說話不算話。”孟小黑對林勇的話嗤之以鼻,像是劉山哥說話算話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瓦崗軍的劉山,不是已經被剿滅了!”
“我告訴你,劉山哥就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大難不死,就是老天爺讓他帶領我們,反了那些狗官的。”
“怪不得洛陽那裡還在通緝,懸賞了五千兩銀子要拿劉山。感情劉山還真的活着。”
“你小子還有完沒完,趕緊跟我去挑降兵。”
“你挑還是我挑?”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能知道哪些人能信得過,當然你挑了。”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時有一搭沒一搭的向着俘虜集中的地方走去。
劉山此時也到了縣衙裡面,這裡此時已經被義軍控制住了,想要攜着銀軟和幾個老婆走的縣官也被劉山的人抓住。是一個肥的快流出油的傢伙。
劉山讓人將他帶上來,那個腦滿腸肥的縣官馬上在地上爬到劉山面前口口聲聲喊大王饒命。
“你這裡有一批武器,交出來,我給你一次機會。”劉山在他耳邊說道。
“大王,我這裡哪裡會有武器...”他還沒有說完,就啊的一聲慘嚎,滾到在地,用手抱着自己的腦袋,那裡,原本該長着耳朵的地方,此時流出殷紅的鮮血,鮮血染紅了他半個臉,從肥嘟嘟的手指中流了出來。此時的地上,已經多了一片沾着血跡的耳朵。
他的右半邊耳朵已經不見了。
“我看你是長着耳朵當擺設,我再問你一遍,那批武器在哪?”劉山一聲暴喝,搶上一步,將碎月刀架在那個縣官的脖子上。刀鋒下,馬上滲出殷紅的血跡,血水順着碎月刀的刀鋒滴落地上。劉山對碎月刀拿捏的非常好,讓這把刀見血,卻不會讓刀下的人喪命。
“我說,我說...”被削了一隻耳朵的縣官此時知道面前這個人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看對方的架勢,他要是再不說,又要讓他身上少一個零件,弄不好真的會將他的腦袋給整個剁下來。縣官趕緊鬼嚎似的給劉山回話。他可不是一個好漢,而是一個愛錢愛色的人,此時刀架在脖子上,什麼話都說了。然後縣官就要將密室的地方告訴劉山,劉山卻將刀收了起來,將他一把拉起來。
“給我帶路!”劉山此時着急,懶得讓這個縣官將具體的地方說出來,說出來,這裡自己也不熟,找到也要費事,此時,還是讓這個狗官前面帶路方便。
被劉山一把拉起來,縣官還遲疑了一下,馬上,劉山一腳將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幾滾。他趕忙爬起來。
劉山看着他在前面慌慌張張帶路的姿勢。心裡想,對付這種人,就要狠,不狠他們還以爲自己好欺負,還想着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