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災民。所以我想尖看一看,不知道徐刺史意下如何?惟
“這個徐刺史爲難的考慮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道:“殿下,這樣不妥吧。這些流民什麼樣的心性都有,萬一殿下遇到什麼磕磕碰碰的,下官對朝廷就不好交代了。”
李泰想了一下,笑道:“無妨,我換身平民的衣服,隨便的走走,也不多惹閒事,應該是無妨的。再說了,到下邊去聽聽這些流民的聲音,走比呆在衙門裡聽着官吏的彙報要真實一些,您說是吧。”
徐浩瑜感到李泰的堅決。連續勸說了幾次,見李泰都不想改變主意,撫須考慮了半天,才說道:“殿下要去看看也可以,但是要答應下官一個要求,不然,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能答應您。”
“好,徐刺史請說
“首先下官要陪同殿下一起,另外殿下必須帶着侍衛和衙役同行,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好,全聽你的。“李泰微微點點頭,輕聲的對徐浩瑜說道:“那就麻煩徐刺史找個地方,你我連同侍衛換身衣服。你我的衣服實存是太明顯了。”
徐浩瑜帶着李泰的車隊直奔刺史衙門。在刺史衙門中李泰換了一身深灰色粗布衣服,走出門來。裡面看見了同樣一身穿戴的徐浩瑜,兩人看着對方的穿着打扮,乍一看去,不過是普通的百姓一樣,不由的相視一是
李泰笑道:“徐利史,您看我們的這身穿着如何?”
李泰聽到徐浩瑜肯定的回答之後,對身後一臉期盼自己能帶着她出去的墨蘭吩咐道:“看什麼看,這可不能帶你出去,萬一你看到那些慘象心中一軟,容易惹起大的麻煩。你還是在這刺史府好好的呆着,若是實在無聊。不妨幫小山梳洗一下,你看他一身的泥水,也該好好洗洗了。”
墨蘭嘟着嘴不願的離去之後,李泰笑着對徐浩瑜說道:“麻煩徐刺史讓廚房準備碗粥,給小山那個可憐的孩子。小。
“殿下放心,下官也是有惻隱之心的人,早就吩咐廚房去準備了徐刺史撫須而笑。
李泰忽然見感覺到了不對勁,略微思忖之後,發現二人之間的稱呼很有問題,在刺史府還沒什麼,若走出門之後還這麼稱呼,那這身衣服就白換了:“咱們的稱呼是不是該改改了,這樣出去不合適吧。”
徐浩瑜也是深有同感。附和道:“那依照殿下的意思呢?”
李泰輕輕拍拍額頭,略微思考一下說道:“要我看不如這樣,你我就裝作出門的鄰居,我稱呼你爲老徐,你就直接叫我李泰吧。您看如何
徐浩瑜考慮了一下。雖然讓他直呼李泰的姓名有些不好,他一時也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李泰叔侄相稱是絕對不可以的,若是少主帶着老僕,兩人的衣着形態又不合適”也就點點頭,認同了李泰的說法。
兩人並排走出了刺史府的後門,侍衛和衙役已經換好了便裝,正聚在一起等着李泰出來。看着浩浩蕩蕩的百餘人,李泰有些發愁了,帶着這些人出去,即便是換過衣服了,明眼人也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向着身邊的徐浩瑜看去。李泰發現他也是一臉的發愁。
”
“是啊,太多了
徐刺史對李泰感嘆的附和讓兩人再次相視一笑。李泰搖頭說道:“少帶幾個人吧,這樣根本沒辦法掩飾我們的身份
徐刺史此時也不在堅持要將所有的人都帶上,點點頭說道:“是該少帶幾個,依照殿下來看,帶幾個人合適呢?”
“叫我李泰,別叫殿下。”李泰先是強調了一下稱呼的問題,然後笑着說道:“依我看來。一個都不帶,就你我二人正好。”
徐浩瑜連想都沒想。直接就否定了李泰的說法:“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您若是有這個想法,我們乾脆就別出門了。
萬一殿下有個意外,下官可擔當不起。”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李泰嘆息了一聲,和徐浩瑜商量着:“要不這樣吧,你我各帶兩個人,稍微遠一點的跟着我們。我們不去那些偏僻的小巷。就在大街上隨便走走。我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沒人知道你我二人的身份。還不至於出點什麼事吧。而且我對您治下的治安有着絕對的信心,所以您還是別再杞人憂天了
徐浩瑜想了一下,苦笑道:“您這是請將不行改激好了。好。我就上您一回當。就帶兩個人出行。不過這些衙役侍衛必須在遠處跟着,您看行吧。”
李泰急於瞭解災民的實際情況,不想在和徐浩瑜在爭執上浪費時間,也就點頭同意了。
李泰和徐浩瑜同行。徐浩瑜小心的落後李泰半個肩膀。後邊十幾步,陳柱等四人在談笑的小心的跟隨着李泰,再後邊很遠處就是一羣身穿各種普通服飾的侍衛。還有一部分侍衛扮成路人在李泰身邊來回的走動着。這些人僞裝的很好。來來回回的都是不同的人,若不是李泰一路跟他們熟悉了,也未必會認出這些人來。
看到這點,李泰心中開始懷疑趙志澤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撥給他的侍衛不是普通的軍士,這種裝什麼人像什麼人的能力,在李泰看起來到有點小間諜的嫌疑。反正這些人回到長安還要交給趙志澤,而且李泰出門當然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力越高越好,也就由着他們去了。
李泰一邊走着,一邊和徐浩瑜聊着陝州的風土人情,徐浩瑜也是不失奉承的侃侃而談。很快轉過了刺史府所在的富貴之地,或許是窮人心性中那份天然的對富貴人家的畏懼,或許是徐刺史心中擔心治安問題,而將這些難民趨離此地,總之李泰在刺史府附近卻沒發現遭災的流民。
轉出刺史府之後,漸漸的能看到稀少的流民聚集,越是離刺史府越遠,街頭的流民越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從嗷嗷待哺的嬰兒到毫墨老人,從癱到在地面的病人。到斜靠在牆角的婦孺。各今年齡。各個形態的人是應有盡有。
這些人統一有一個特點,就是渾身髒兮兮的衣衫不整,面帶菜色。三五成羣的龜縮在牆角屋檐之下,面帶絕望的麻木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偶爾有心善的行人在路過的時候,或者是扔幾塊吃食,或者是扔了個銅錢,換來這些災民的連聲道謝。
街道兩旁的災民以老弱居多,青壯較少,估計走出去討食,或者想辦法張羅一家人的口糧去了。李泰面上和徐浩瑜談笑自若的走着,心中卻是越發的不忍與可憐。
人常說,家是最溫暖的港灣,而這些背井離鄉,有家難歸的人們,爲了活命,爲了填飽肚子。忍受這難以忍受的痛苦,苦苦的求活。不過是一羣可憐人而已。
在小山的敘述中,含糊不清的說出了他的父母早亡,從舊”億中就是跟着姐姐長大的。姐姐比他大很多歲,具體多大他也不清楚。
記憶中他和姐姐從小就守着父母留下來的幾畝山田過日子,姐姐很勤勞,帶着他伺候着幾畝山田。
每年的山田出產不多,除去交租以外加上些野菜雜糧也是餓不着的。雖然粗茶淡飯。但姐倆相依爲命,日子過的還算順心。
但就在不久前。河南發生水災,家裡就快要收穫的田地全被水淹了。萬幸姐倆跑的快,在村子附近的小山上躲過了這場大水。看着大水退後,顆粒無收的田地小止。和姐姐抱頭痛哭了一場之後,卻也是無可奈何。
在姐姐的帶領下。正爲了填飽肚子啃嚼着草根樹皮的小山姐倆迎來他們命中最大的厄運。
幫如狼似虎的衙役官差狂呼着爲了賑災籌集糧食來到了他們剛剛被天災糟蹋過的家裡。一番搜刮之後,僅剩的半缸被水泡過的枚米被他們拎走。雪上加霜的小小山家再也沒有一粒可供入腹的糧食。
窮人百姓困苦。但忍耐力卻是超強的。堅強的小山姐姐在痛哭過後,帶着小山離開了小村,來到了縣城,期望着能在官府的賑災措施中分得一碗薄粥。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縣衙每天用於賑災那可以看見人影的稀粥卻是少的可憐,他們姐倆,一個體弱瘦小,一今年紀幼小,根本搶不到那碗救命的稀粥。無奈的小山姐姐再次痛哭之後,帶着小山,冉路上的草根樹皮度日,回到了家裡。
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本以爲不管如何。好歹還有個房子能夠遮風避雨。卻沒想到,當他們回到家裡1看見的竟然是斷壁殘垣。本就不大的茅草屋經過大水的天災之後沒有倒塌,卻在人禍之中鬨然成土。
小止。的鄰居告訴他們,在他們走了之後,那幫如狼似虎的衙役再次來到他家來收賑災糧食。不管家中沒人大肆搜刮一番之後,空空如也的窮家讓衆人火冒三丈,一番折騰之後,爲了泄憤,也是爲了立威,將他們家的房子給扒了。
坐在房屋的廢墟之上,小山的姐姐已經是欲哭無淚了,一番思考之後”山的姐姐把小山寄放在村口的私墅先生家裡啊,不顧先生的勸阻,依然走上了告狀之路。
小山家最大的悲劇發生了小山姐姐第一天離開了家裡,第二天一早卻被裡正帶着幾個人送來了一具赤裸的,渾身充滿傷痕的冰冷的屍體。雖然小山年紀小,看不出來姐姐生前遇到到何種的屈辱,但也能看出了姐姐生前遭受到了很多的折磨。
跟着姐姐學會堅強的小山,在教書先生的幫助下。草草的掩埋了姐姐的屍體。趴在姐姐墳頭小山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好心的私熟先生本來想收養小山,卻被小山斷然拒絕了。在言語勸阻無效之後,私墊先生不得已告訴小山告官之路,
小山在聽到私墅先生的勸告之後,小小的身子,渴了就在路邊喝口髒水,餓了就吃口教書先生送給他的豐糧,在乾糧吃沒以後,就隨意在身邊抓一把能入口的東西,或者是生命力頑強的小草,或者是一把樹葉。甚至是一捧黃土。就這樣在荒野中蹣跚跋涉了幾天,來到了陝州。
要說教書先生也是一個狠人,他告訴小山,一路向西;即便路上遇到了官員也不許他告狀,只有到了長安纔可以讓他說出自己的冤屈。或許在達官貴人遍的的長安,有人會因爲惻隱之心而幫助小山一把。
小山本來想按照教書先生的話去做,但到了陝縣這裡,又飢又渴的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他怕自己死在路上,無法爲姐姐伸冤。在看到李泰一行人之後,看到李泰身邊這些的官員,小小山把心一橫,顧不得教書先生的警告。鼓足最後的勇氣跑到了李泰的車上。
小山敘述完了。最後一點精力也廢盡了,本來死死握住惹蘭的手漸漸的無力了,小小的身子開始因爲飢餓而顫抖。看見小山搖搖欲墜的情況,患蘭一邊抱着小山,一般衝着馬車大喊:“墨蘭,快些拿點吃的過來。小。
墨蘭從車上跳下來,端着一盒子寶相花紋點心一路小跑的過來。小山從滿面淚痕的慧蘭手中接過點心小兒巴掌大的點心,一口一塊,連續吃了三塊。剛剛去拿第四塊的時候,被李泰伸手阻止了。
小山一愣之下,膽怯的鑽到慧蘭身後,低頭小聲的說道:“我不是故意吃這麼多的,我是太餓了。”
小山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墨蘭忿忿的瞪了李泰一眼,將裝滿寶相花紋點心的盒子塞在小山懷州,說道:“儘管吃,吃飽爲止,不夠車上還有。小。
李泰一把將小山懷中的盒子搶了過來,不等慈蘭開始埋怨,解釋着:“不是不給他吃。我還不至於那麼小氣,捨不得一盒子點心。不過是他多日沒有吃飽飯,忽然讓他吃的太多,會撐壞他的。飢餓過久的人,一次吃太多東西,沒辦法消化,會活活撐死的。”
“不會吧,聽說過餓死的,卻沒聽說過撐死的。”墨蘭還有些疑問的看着李泰。
“少多嘴,你不知道並不等於沒有李泰瞪了墨蘭一眼1對着小山溫和的笑笑。將手中的點心盒放在他的手中:“這個。給你,你留着,但現在不能吃。等以後饞了在吃,聽懂沒?。
也許是李泰溫和的笑容打消了小山的戒心,也許是懷中抱着的吃食讓他心中有底,也許是幾塊糕點下肚,他讓回覆了點精力小山羞愧的衝着李泰點點頭。小聲的說道:“您說的對,吃多了會撐死的。前年,有個乞丐到我們村。張嬸心腸好,供他吃了一頓飽飯。那個乞丐就撐死了,後來張嬸還攤了官司,把家裡的房子和地都賣了,才從衙門裡放出來,放出來的時候腿就已經瘸了。現在還不會走路呢。”
見到小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泰回過身來,對着身邊一臉肅然的徐浩瑜沉聲說道:“徐刺史,此事你着如何?”
徐浩瑜神色凜然。狠狠的說道:“若是官員所爲,該殺。若是地方豪伸所做,該斬。此等傷天害理之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昭天理
要說徐浩瑜爲官多年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說死了李泰都不信。這樣的事情在李泰看來是悲慘之極,但對於徐浩瑜來說不能說是司空見慣,但肯定在以往的時間遇到過。此事徐浩瑜表現的義憤填膺也許有良心發現的成分。但李泰敢肯定更多是是做給自己看的。
李泰在對徐浩瑜表示讚賞之後,故意問道:“徐刺史,你就不怕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治下?。
“不可能,我的治下絕對沒有這樣枉顧天良之徒,這樣的兇惡之輩早就被我剷除了。”
徐浩瑜說的斬釘截鐵,這也是他心中有底。在他的陝州治下此次沒有任何地方發生水患,而小山強川也家是經歷過水災的。所以徐浩瑜十分的有把握證明小世…凡池治下的子民。
李泰忽然間也注意到這點,內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這就是徐浩瑜的精明之處,借用他人的失常來在李泰面前證明了自己爲官治下的安穩。
李泰嘆息過後。笑着對徐浩瑜說道:“是與不是,苦主在此一問就
小山,你的家在那裡啊?”
李泰的文宣讓小山有些發愣,想了好久才說道:“我家在金家村,聽大人們說過,好像是永嘉縣的。”
“永嘉縣?”李泰皺眉唸叨着這個名字。若說是那個州,李泰或許還能知道點,但小山說出的永嘉縣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特別是小山敢肯定的村子,李毒更是一概不知。
金家村,聽這個名字就能判斷出來,是一個以姓氏命名的小村莊。大唐現在有十道。三百五十八個州,一千五百五十一個縣。李泰連這些個州都記不全面,更別說縣了。這些縣中像金家村這樣的小村落更是數不勝數,或者叫金家村這個名字的都會有很多。這讓李泰如何判斷小山傢俱體在何處呢?
不得已之下。李泰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徐浩瑜。徐浩瑜低頭沉思了一下,撫須爲李泰解惑:“殿下,這個金家村在那裡,下官不知。不過下官到是知道個永嘉縣,如果下官沒記錯的話,永嘉縣應該隸屬於河南府管轄。距離殿下此行的目的地洛陽到是不遠。”
李泰聽到徐浩瑜的解釋,心中清楚了,這個永嘉縣屬於河南府管轄。這個,河南府就是洛州,不過是兩種稱呼而已。而河南府的刺史衙門所在地就是洛陽。同樣河南道的各種道府衙門也設立在洛陽1所以這洛陽也就是李泰此行的目的地。
瞭解了這些。李泰微微一笑,特意的問道:“那我此行走否需要經過這個永嘉縣呢?這樣橫徵暴斂的地方,對我的安全可不一定有保證啊。”
徐浩瑜不明白李泰這樣問的緣由,判斷不出來李泰究竟是否想從永嘉縣路過,徐浩瑜考慮了半天才試探的說道:“殿下,若是按照正常的行程,應該是從陝縣出發,路過新安等地到達洛陽。不過也同樣有一條路從永嘉,走宜陽到達洛陽。殿下需要走哪條路,下官不敢多言,不過從永嘉走需要多費些路程,究竟如何還要殿下自己定奪。”
李泰擡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漸漸有些偏西,經過小山的這一耽誤,李泰估計了一下。想要在落日前趕到下一個驛站。還真挺急的。若是沒有徐浩瑜興師動衆的迎送,自己帶着衆位侍衛在馬車上露宿一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有了小山的訴說,李泰對這大唐治安心裡開始沒底了。
想到這裡,李泰笑着對徐浩瑜說道道:“走哪條路就先放放。原本還想着不打擾徐刺史了,現在看這今天色,想要在夜晚之前趕到驛站卻有些難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叨擾了徐刺史了。”
“殿下說的那裡話,殿下能夠落腳在下官治下1這是下官的榮幸啊,正是下官求之不得的事情。下官在“回雁樓。中早已準備好了酒菜,就等着殿下了。”
在沒發生小山這件事之前,徐浩瑜對李泰有些敬而遠之,是不想讓李泰在他治下看到一些對他不利的事情。而經歷過小山的事情之後,不管怎麼說,也是在他的管轄之內發生了流民驚擾朝廷官員的事情。這事情雖然說起來不大,但也是個污點,他巴不得李泰留在陝縣,讓他能有機會在李泰面前表現一下,消除不利的影響。
李泰再次登上了馬車,坐在車上等着慧蘭和墨蘭上車。墨蘭上車還沒什麼,但慧蘭手中牽着小山的小手小山一手抱着裝滿點心的盒子。一手死死抓住慧蘭手看着乾淨整潔的車廂內,再也沒有剛剛喊冤時候的敢闖敢拼,扭捏的縮在慈蘭身後,說什麼也不敢上車了。
李泰看着惹蘭和小山之間的拉扯,搖頭說道:“好了,你們也別撕扯了,慧蘭,你帶他去後邊的車子好了。”
在慧蘭應聲拉着小山登上了後邊的空車之後,車隊在侍衛的護衛下,緩緩走進了陝縣的城門。
看熱鬧的衆位百姓,在大家都離去之後,才互相的議論起來,大多數都是對李泰身份的猜測。他們不認識別李泰,對一身官服的徐刺史,有些人還是能認出來的。看見徐刺史對待李泰的恭敬謹慎,對李泰身份的猜疑就更多了。有人說他是勳貴子弟,有人說他是達官之子,當然也有不少人猜到了李泰是皇子的真相。不管衆人的猜測如何,見到李泰年輕的面孔,都不免在心中順舌。
徐浩瑜在前面騎丐領路,馬車的木製車輪壓在青石路上略微有些顛簸。李泰坐在車廂之內,撩起了窗簾,本意是想看看這大唐鄉鎮的風情,不經意間李泰卻發現一個問題,讓李泰的眉頭一皺。
李泰此時走的是陝縣入城的主幹道,一切看起來還好,乾乾淨淨的,路邊的行人看見李泰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特別是爲首領路的竟然是身穿四品官服的刺史。急忙恭謹的站在道路兩旁,等他們走過才怯怯私語起來。
在城中,馬車的速度自然受到限制,李泰清楚的看到道路兩旁的街頭巷尾有不少衣着襤褸,近似乞丐一樣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這羣人有老有少,能看見六七十歲的老叟,也能看見嗷嗷待哺的嬰兒。
見到這些李泰不由的眉頭直皺,輕聲的吩咐車旁的侍衛將徐浩瑜叫到車旁,李泰探頭問道:“徐刺史,這街頭巷尾的人羣是怎麼回
。
徐刺史苦笑一聲。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殿下,這些人不是乞丐,都是家中遭受到水災的流民。”
聽說是流民。李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小聲的探詢:“徐刺史,朝廷的抵報上不是說陝州沒有遭災嗎?爲何還有這些難民?”
徐刺史面上的苦澀更深了:“殿下,陝州是沒有遭災,不過周圍的州縣遭災的太多了。正是因爲陝州沒有遭災,糧食等物品還算充足,所以這些流民更加的聚集在陝州的各個縣中。不瞞您說。原本這條主路上各個屋檐下都有流民聚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爲了殿下方便,衙役驅逐後的結果。
徐浩瑜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感嘆道:“他們的家鄉已經被洪水摧毀了,本身已經是一羣可憐人了,我總不能關閉城門將這些流民驅逐於縣城之外吧。所以就有了殿下看到的這一幕。下官也是沒有辦法啊,還望殿下見諒。”
聽徐浩瑜這樣一說,李泰心中對他升起了好感,別的不說,這份仁義之心就讓李泰感覺此人不錯。
看着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李泰的眉頭越皺越緊,思量一番之後,李泰想下車到這些難民之中走走看看。輕聲詢問者徐浩瑜:“徐刺史,我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安置災民,賑災救難,而現在陝縣就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