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到李泰要一萬石糧食開粥棚賑濟災民來做善事。糧唐愧愣在當場,過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道:“公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您知道一萬石是多少糧食嗎?”
李泰看着楞眉愣眼的糧店掌櫃,嘿嘿一笑,仰頭傲氣的說道:“我不需要知道一萬石是多少糧食,我只需要知道一萬石的糧食需要多少錢就夠了。就按你們夥計剛網的價格,上好的枚米是十文一斗,那麼一萬石也不過就是千貫銅錢而已,換成金子也就是百兩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李泰走上前去,拍打着掌櫃的肩頭,滿面的傲氣:“您好歹也是一店的掌櫃的,就被這點小、錢嚇到了!可悲啊!再告訴你一聲,這個做善事就不能差錢。”
糧店掌櫃又不認識李泰,這一萬石枚米可不是小數目。放在當代就是五百九十噸左右的大米,用人民幣計算放在現在也需要二百多萬人民幣。在糧店掌櫃的看來,一個無名小卒吵嚷着要用一萬石糧食賑濟災民。這和白日裡說夢話沒什麼區別。沒有將李泰攆出去已經不錯了。就是放在現代。一個平明百姓叫喊着要拿出二百萬賑災,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環視一下糧店內稀稀兩兩的顧客,糧店掌櫃的抱着生意人的謹慎,又想看看李泰這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沒有喊人將李泰攆出去,而是笑着說道:“這位公子,您是真的想要,還是在和老朽開玩笑。若是閒着無聊,前面轉過兩條街就有一家茶樓,您儘可以花上幾文錢,在那裡坐上一天,保證沒有回攆你。但我這裡是買賣,可容不得您來開玩蕪 ”
李泰早料到掌櫃會不相信,衝着身後的文宣一伸手。文宣忙把系在腰帶上的錢袋解下來,放在李泰手中。
李泰把錢袋上的紅繩解開,翻開錢袋七的袋口,單手託着送到掌櫃的眼前:“您瞧好了,我這是像和你開玩笑嘛?”
錢袋中十幾個一兩重的金棵子差點晃花了糧店掌櫃的眼睛,見到金子放在眼前,他纔有一點點相信李泰不是在開玩笑。畢竟沒有人會帶着十幾兩黃金,沒事幹的滿大街晃盪。
李泰隨意的從中挑出一個金鎳子,扔到糧著掌櫃的手中:“你看好了,這個是足金。可不是鉛塊外邊塗的金粉。
糧店掌櫃的金子也見到過不少,雖然說對金子的真假不能一眼看出來,但入手一掂量,也能感覺個八九不離十。糧店掌櫃看似隨意的把玩兩下小心的把金銷子放回李泰的錢袋中,滿臉笑意的說道:“是老朽眼拙了,還望公子見諒。”
李泰對糧店掌櫃的道歉只是搖搖頭:“這也不怪你,畢竟這大主顧也不多。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們能不能拿出來這一萬石糧食呢?”
“別說是一萬石,囂,是兩萬、三萬小店也能爲您湊出來,而且都是您要求的上好的粳米。”感覺到李泰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糧店掌櫃的大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越是這樣,李泰越是高興:“那就好,但是這災民的肚子不等人,您們什麼時候能給我準備好糧食,我好來提貨。”
見到李泰一副不差錢的嘴臉,糧店掌櫃的笑道:“提貨不着急,還沒請教公子貴姓。是哪家的少爺啊?”
李泰傲然一笑:“您這是探我的底細來了。也不怕告訴你,本公子姓長孫,長孫家的公子。”
“長孫家?隴西的長孫家?”
“非也,長安的長孫家。”
李泰沒有說他的名字,他怕這些消息靈通的人士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將自己按照母姓,說成了長孫皇后的家人。這也數錯,他的確是長孫皇后的家人,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家人。
提到長孫家,糧店掌櫃的不可能不知道當朝國舅開府儀同三司長孫小無忌,於是他笑着問道:“當朝的國舅,長孫無忌是您的”?”
李泰眉毛一挑:“你問這麼仔細做什麼?又不是差你錢。不過也不怕告訴你,我去長孫府就和回家一樣。”
李泰沒有正面回答糧店掌櫃的問題,但從側面說出了他在長孫小家受到的重視。
糧店掌櫃也是年老成精,八面玲瓏的人,見李泰不正面回答,而是說去長孫府和回家一樣,他認爲李泰是在吹噓。但心裡反而相信了他的說法,不過他將李泰的身份定位在長孫家旁支上,是那種有錢又小有勢力的旁支。
聽到李泰的假身份,掌櫃的卻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做這單買賣。貨物的問題他不擔心,只是擔心不知道這單買賣會不會對他背後的東家產生影響。但這單生意又過於誘人,若是能夠做成,他在其中的紅利也是客觀的。忌憚於李泰的爆出來身份,又不捨得放棄到手的錢財,這讓糧店掌櫃的心中猶豫不決。
猶豫不決的糧店掌櫃考慮了半天,認爲這樁買賣不是他能決定的,還是要聽聽店主的意見。看着身邊一直在靜靜聆聽的夥計,糧店掌櫃笑着對李泰說道:“長孫公子,這裡人多嘴雜,也不是談這樣大買賣的地方,我們進裡間詳談如何?”
“也好。”李泰笑着起身,糧店掌櫃的忙幫李泰撩起門簾,側身的時候他衝着店夥計使了一個眼色,店夥計心中精明,脫下腰間的圍裙就向門外走去。這一切都被李泰看在眼裡。卻也沒有揭破。
糧店裡間的佈置很簡單,一張方桌,幾把凳子。方桌上堆着一堆算籌,掀開的賬冊放在方桌上的一角。
見到李泰目光落在雜亂的方桌上,糧店掌櫃的連忙收起算籌,合上賬冊:“讓長孫公子見笑了,老朽正在整理最近店鋪的賬目,還沒來得及收拾。公子您請坐。小店簡樸了一些,比不得您家裡的舒適,還請見諒。”
李泰在凳子上坐好,二郎腿一翹,伸手接過糧店掌櫃熱情的送上來的香茶,微微的喝了一口,“噗”一彎腰,直接噴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茶。也太難喝了吧。”
李泰嘟囔着吧茶盞放在方桌上,抱怨的口氣讓糧店掌櫃的連連賠笑:“抱歉了公子。這已經是小店最好的團茶了。比不得
“算了。這茶不喝也罷。”李泰緊皺着眉頭。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好了。說正事吧,你們這糧食什麼時候能準備好,我着急用,早一天開設粥棚賑濟災民,也能早一天傳到長安,讓家裡人知道我不是個無所事事的米蟲。”
李泰故意裝出爲了讓家裡人重視他,才一擲千金的買個名聲。這種藉口讓糧店掌櫃認爲李泰在長孫家裡的地位並不高,纔會花錢買個名聲,以期望受到家族的重視。
但他心裡卻暗暗好笑,認爲李泰是個糊塗的不懂世事的公子哥,這不是買名聲,而是敗家。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和李泰說的,他還真的想做成這單生意。
只是他還沒有得到店主的同意,一時之間還不敢給李泰一個準話,只是不斷的東拉西扯的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不斷的提及長安的風土人情。
李泰在長安生活了十多年,對這些當然瞭解。故意挑一些富貴奢華的事情不斷的和糧店掌櫃的講述,遇到那些平民生活就是語焉不詳,那些官場之事更是一問三不知。一番閒話之後,糧店掌櫃越發的認爲李泰是一個被家人寵着的不懂世事的富家少爺。
用一堆假話迷惑完糧店掌櫃之後,李泰一副不耐煩的神情:“我說掌櫃的,這些閒話是不是該說完了,你們到底有沒有這一萬石糧食?聽說你們是洛陽最大的糧店,你們若是沒有這些樓米,我好找別的店家,咱們也就別瞎耽誤工夫了。”
雖然糧店掌板自己以爲將李泰的底細套的差不多了,但店夥計還沒回來,沒有帶來店主的想法,掌櫃的也不敢做主,只能是不斷的找話題穩住李泰。
“長孫公子。您買糧食是用來賑濟災民,這全用上好的梗米是不是太奢侈了。依照老夫的看法,不如換成粟米,既便宜,又能填飽肚子。我知道您不在乎錢財,不過同樣的錢財換成粟米不也能多賑濟一些災民不是?你考慮下如何?”
“不行。”李泰斷然的拒絕了糧店掌櫃的提議:“粟米算什麼?那是給人吃的嗎?用粟米賑濟災民那不是給我們長孫家丟臉嗎?不行,絕對不行
李泰不停的搖頭。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就要上好的梗米。沒得商量。你們店裡若是不夠。我就去找別人。我還真不信了,拿着錢還會有人不做我的生意。”
就在李泰肆意張狂的時候,店夥計拎着水壺走了進來,笑道:“我來給貴客填點水。”
夥計看着糧店掌櫃連連點頭,讓掌櫃的明白。這是東家同意做這單生意。心中有了定數的糧店掌櫃笑着對夥計說道:“你有心了。小,
得到東家肯定答案的糧店掌櫃心中駕定,笑着對李泰說道:“長孫公子,承蒙您看得起小店,這一萬石上等狂米小店就包了。三天之內一定給你準備好。不過不是小店信不過您,而是小店本小利薄。這一萬石寢米也要找同行的借調,這在資金上就難免有些不足,您看,”
李泰明白。這是在要定金呢。不以爲意的笑笑:“這沒什麼,誰也不能空口白話的就讓你準備一萬石枚米不是。”李泰將網剛放在方桌上的錢袋推到糧店掌櫃的面前,笑道:“這裡有十五兩金子,就衝做定錢吧。
這下您應該滿意了吧。”
糧店掌櫃微笑着搖頭:“長孫公子,您出身大家,不明白這些商賈之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不和您客套,像一萬石這麼大的買賣,最少您得給我留下三成的定錢。老朽纔敢爲您四處張羅去。”
糧店掌櫃一邊說着,一邊將錢袋推回到李泰眼前。
定錢不夠。還是李秦沒有想到了,看着眼前的錢袋,李泰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看來您是信不過長孫家這個名號了!”
見到糧店掌櫃的要張嘴解釋,李泰手掌一伸,示意他不用說話:“別說,我明白。這名聲總不能當飯吃,還是真金白銀來得實惠,不過沒關係
“文宣。”李泰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文宣。吩咐道:“你回客棧,抱兩箱子金子回來,快去快回。”
文宣吸取了他一張嘴就能暴漏內侍身份的教,只是點點頭,轉身就走。
文宣出門以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從侍衛手裡牽過一匹馬,直奔刺史府而去。這個糧店距離刺史府也不算遠,奔馬來回不過是盞茶時間。文宣將手中的兩個楠木錢箱放在李泰面前的長桌上,低頭行禮之後,再次站在李泰身後,一副大家族中出來的忠心僕從的模樣。
李泰說讓抱兩箱,文宣還真就抱來兩箱。多餘的一箱金子,李泰心中有別的想法。所以隨手捧起交到陳柱手中:“喏。你先拿着,一會跟少爺我去買點土特產,等回長安的時候好孝敬老爺子。”
隨後,李泰將方桌上的錢袋交給文宣。打開了第二箱子,明晃晃的金棵子呈現在糧店掌櫃的面前。
“您看看。”李泰將錢箱推到了糧店掌櫃的眼前。
糧店掌櫃的低頭一看,每層四排金鏢子,每排五個,一共是五層。即便不數,他也能一眼瞧出這一箱金子是一百兩。
糧店掌櫃有些發愣的神情讓李泰十分滿意,仰脖輕蔑的一笑,語帶諷刺的說道:“你信不過我們長孫家沒關係,但這金子你總能信得過吧。一百兩金子換成銀子大約是一千兩左右,換成銅錢最少也有一千貫了吧。買你一萬石上好的枚米,應該是錯錯有餘了吧。”
生意之人。在有大錢可賺的時候,又怎麼會在意李泰在言語上的小小小譏諷。糧店掌櫃的手指輕輕沾起一個金棵子,掂量一下,確定是足金之後,才笑道:“公子誤會了,我剛剛只是說那是行業慣例。您不是這行裡的當然不必遵守了。老朽本意是說別人不可以,但您是可以的。沒想到公子您心氣盛,根本不容老朽解釋就讓貴僕回去取金子。這也是老朽沒有說清楚,還請貴人不記小、人過。”
“我說掌櫃的。你也別找藉口了。現在金子在你面拼了,你當然這麼說。網剛我的小廝去取金子的時卞怎麼不和我解釋啊。”李泰已經把金子放在他的眼靜。”廣子的誘惑也不怕掌櫃的惱羞成怒的不賣糧食,所以就愈加的不客氣了:“好了。金子放在你的眼拼了,咱們也別麻煩的說什麼定錢了。少爺我全額給你,但是有一條你要記住。給你準備糧食的時間不是三天,而是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少爺我要看見一萬石糧食,這沒問題
“太急了吧!”糧店掌櫃的考慮了一下說道:“網剛不是說好了,三天給您準備好糧食。您現在要求一天,不說這一萬石枚米您放在那裡,那是您的事。單單說這麼短的時間,小店一時也湊不出來這一萬石枚米啊。”
李泰撇撇嘴:“網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剛網是給你定錢,現在少爺我是全額付款。這自然就不同了。我把糧食存在那裡用不找您操心,只要明天中午您給我準備出來一萬石枚米就行。”
看到糧店掌櫃的還要解釋,李泰阻止他的說的話:“咱們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只要告訴我,明天中午我能不能在洛陽這個地界見到一萬石枚米就成。你說能,那好,金子你收下,明天我來提貨。你說不能,那也好辦,金子我抱走,去找下一家糧店。”
見到李泰說的硬氣,糧店掌櫃的考慮了一下,搖頭說道:“公子,這麼短的時間實在是難爲人啊,我敢說,滿洛陽若是小店達不到您的要求,別的店就更做不到了。您讓一天準備一萬石枚米這太強忍所難了。滿洛陽城,肯定沒有人能辦到。”
“我願意!”李泰歪着脖子,撇嘴說道:“本少爺去別的糧店買這一萬石粳米。他就是一天給我一石糧食,連續給我一萬天,我也願意。但你家若是想做這個買賣,就得在一天的時間內給我準備出一萬石枚米
李泰一副貴公子鬥氣的樣子讓糧店掌櫃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滿心的苦笑。心中琢磨,這是剛網的不信任,讓李泰在心中對他起了想法。所以現在是財大氣粗的故意刁難着他。
開始的時候。他卻是不怕李泰去其他糧店買糧,有一點他說的是實在話,滿洛陽能在三天內拿出一萬石枚米的糧店,也就他這一家,所以他不怕李泰不乖乖的就範,但李泰這席話讓他有點鬧心了。
李泰口裡的一天一石,連續買上一萬天,這話明顯是在鬥氣擡扛的話,他心中是不相信的。但李泰找上其他的糧店,全額付款之下,一天給李泰準備出來個千八百石枚米,將付貨時間拉長個十天半月的,這樣看來,洛陽城敢做李泰這樁買賣的人就多了。
吃點虧,受點氣,只要能賺錢,這對買賣人來說不算什麼。總不能看看到手的金子長翅膀飛了。
想賺這份錢。又怕李泰拂袖而去的糧店掌櫃的急忙對李泰賠笑:“長孫公子,老朽是個買賣人,見不的錢財,過於粗鄙了,長孫公子見諒,您一定不要和老朽一般見識。剛剛是我枉自小人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見怪啊。老朽這就和您道歉。”
糧店掌櫃賠笑着一躬到底,算是對李泰正式道歉,然後起身對李泰說道:“長孫公子,老朽賠禮的誠意是十足的。您賣糧是爲了賑濟災民,一聽就知道您是心善之人,一定不會爲難老朽的。”
“算了,算了。看你誠意十足,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李泰一臉傲氣的擺擺手。算是接受了糧店掌櫃的道歉。
“謝謝長孫公子的大量。”糧店掌櫃奉承着李泰,之後小心的說道:小店真的無法再一天的時間內爲您張羅出來一萬石枚米。您看這樣好不,只要您將這交貨的時間定在三天上,老朽做主,讓你半成的價格,咱們按照九紋五一斗的價格交易,您看怎麼樣?”
“不行!價錢是沒問題的。”李泰很堅定的說道:“老掌櫃,不是我爲難你,這一萬石粳米在您的店裡買是沒問題的,但這三天的時間太長了。我明天就要開設粥棚,總不能粥棚開了,沒米下鍋吧。”
見李泰說的十分的堅決,糧店掌櫃的仔細考慮了半晌,才試探着說道:“長孫公子。剛剛一天一石枚米是您說笑了,這我知道。這樣吧,既然您堅持付全款,那麼老朽還是按照九文五一斗的價格給您。不過這交貨的時間我們再商量一下。一天之內小店給你籌夠五千石枚米。而且小店包送貨,明天中午給您送到指定的地點。剩下的五千石梗米小店一定會在三天之內給你送到,您看行嗎?”
看到李泰皺眉思考着他的提議,糧店掌櫃的笑着解釋:“這樣一來也不耽誤您行善。不管您開多大的粥棚,總不會一天就將五千石枚米全熬粥了吧。你也用不着那些不是。三天之後,我們將糧食全運到,到那個時候。您是搭粥棚還是送人,就是您自己的事情了。”
李泰裝作考慮了半天,才十分勉強的說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本少爺最怕麻煩,還偏偏就遇到麻煩,真愁人。”
“謝謝長孫少爺體諒,老朽感激不盡。”
“好了別說廢話了。”李泰一臉的不耐煩,皺眉說道:“這金子就放在你這裡。但是口說無憑,百兩金子也不是小數目。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這字據總得立一張吧。”
“這是當然。”
糧店掌櫃的輕車熟路的寫好一張字據,李泰仔細一看,很是詳細,單價多少,付金多少,怎麼樣交貨,全寫的一清二楚。見沒有什麼問題,拿過印泥。李泰和糧店掌櫃各自按上手印,這就是說字據生效。
走出糧店的大門,文宣接過李泰遞來的字據小聲的問道:“殿下,這字據又沒有經過官府,萬一他們不承認怎麼辦,我們那百兩金子不是沒了嗎?”
李泰退去臉上在糧店內裝出來的驕傲神色,白淨的臉上掛着寒霜,冷哼一聲:“我還真不怕他們敢吞了我的金子,有那個膽子更好,正好給了我整治他們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