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月娥長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又一把寶劍向着她刺了過來。陳月娥清清楚楚地看見,這把劍正是向着自己的心口刺了過來,讓她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這還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在不反抗的話,恐怕就會被寶劍刺透了自己的胸膛的,可是如果此時就從箱子裡面脫身而出的話,是不是會讓人覺得突兀呢,武媚娘會不會有諸多的話要說呢。
可是事情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這時候就看見寶劍帶着寒光向着陳月娥的胸口刺來,已經劃破了她的衣服。陳月娥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將明月珠的力量積聚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就開始發力,此時就看見那寶劍的寒光頓時消散了不少,然後竟然就在她的面前慢慢地融化了,最後變成了灰燼。
那把劍變成了一把斷劍,它的殘留部分還抵着自己的心口呢,可是它卻已經不能夠傷害自己一點點了。陳月娥此時心撲通撲通地跳着,還在爲自己的劫後餘生感到慶幸呢。
這時候她又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了,看來他們很快就要打開這個箱子來檢查了,如果讓人看見了自己還在這個箱子裡面,而且以這樣的扭曲的形態呆着的話,是一定會受人恥笑的。想到這裡陳月娥就暗自做好了準備。
當箱子被人打開的時候,一瞬間陳月娥爆發了明月珠的能量,然後就將這所有身子周圍的寶劍全部都在瞬間融化,與此同時她幻化出了耀眼奪目的光芒,將自己的身子給遮擋住了。
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們無法承受這劇烈的光亮,而與此同時這陳月娥卻從容地從這箱子裡面走了出來,站在了一邊。等到光亮散去了之後,大家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時候再看那陳月娥的話,陳月娥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一般,大家都不得不鼓掌讚歎。
此時就連那李淳風和武媚娘也不得不鼓起了掌來,他們此時看向了箱子裡面,發現這箱子裡面的寶劍除了劍柄還留在外面以外,裡面的寶劍已經消失不見了。眼前的變故讓他們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陳月娥竟然已經高明到了這種程度,竟然已經是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高手了。
此時諾曷鉢也不覺讚歎道:“有女如此當然是我的佳偶了,小王還要感謝唐朝皇帝將這樣的一個絕世才女下嫁給本王呢,本王宣佈,這弘化公主就是我們吐谷渾國當之無愧的王后,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同時我們吐谷渾國以後年年歲歲都會向皇上敬獻各種寶物,永遠稱臣,永不背叛。”說着他就向着唐太宗跪拜了下去。
唐太宗和所有的大臣聽見了諾曷鉢下了一個如此的保證之後,也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們此時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在退朝之後,那諾曷鉢送陳月娥回宮,唐朝皇帝嫁女兒,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不過好在接下的事情當然是有采辦的部門來負責準備的,和諾曷鉢和陳月娥無關,所以他們就只要好好享受在這長安宮廷之中的最後日子就可以
了。
這時候就聽見陳月娥對諾曷鉢說道:“其實如果我不同意這件婚事的話,你也不會進攻大唐朝的,是不是?”
諾曷鉢發現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就被陳月娥給說中了,不覺尷尬地笑笑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的臉上就寫着沒用這兩個字嗎?”
陳月娥笑着說道:“什麼叫做沒用啊,這個纔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呢,懂得審時度勢,懂得把握時局,因爲唐朝這麼一個巨大的皇朝,不是靠着幾個幻術就能夠搞定的。如果你真的進攻大唐朝的話,就只能夠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聽到她如此說,諾曷鉢不覺感嘆道:“真的是什麼東西都無法瞞住你啊。那麼我問你,你答應嫁給我,究竟只是想要看看我的難題究竟是什麼,還是因爲你真的愛上了我呢?”
諾曷鉢的話不覺讓陳月娥再次沉思了起來,過了良久她又說道:“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難以捉摸啊,我原本以爲自己能夠掌控,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越是自己想要控制,就發現越是亂呢。”
諾曷鉢笑笑道:“怎麼你還沒有想好嗎?”
陳月娥卻站住了身形,認真地看着諾曷鉢的眼睛說道:“不,我已經明白了,愛一個人和嫁給一個人,完全不是一回事,愛情更多意味着衝動和不顧一切,而婚姻,那意味着承諾和責任。如果不愛你,就不會嫁給你了,雖然說這麼多的男人我不知道我愛誰究竟更多一點,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對於你諾曷鉢,我願意負責任,願意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呵護我們之間的這一場婚約。”
諾曷鉢聽了之後有些動容,或許這並不是一個真正感天動地的情話,可是卻是他所聽過的最真實的情話了。作爲一個國家的王者,諾曷鉢自然也是閱盡了百花的了,他所看見的美女比他所吃過的鹽還要多,可是這其中卻並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動心,因爲他知道,她們都只是看中了他的王位,看中了他的錢財,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喜歡自己。可是陳月娥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諾曷鉢就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對陳月娥說道:“月娥,我還是喜歡稱呼你月娥,而不是弘化。我將這東西交給你,我一直都想將這東西交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直到我遇見你的時候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當陳月娥拿到那東西的時候,她不覺大吃一驚,那竟然是幾頁紙,紙張本來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可是這紙張卻意味着與衆不同的地方,陳月娥對於這些紙頭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爲那就是《繡花寶典》。
陳月娥吃驚地看着諾曷鉢說道,她一直都以爲這傀儡夫人手上的《繡花寶典》就是最後的一部分了,可是她卻怎麼都想不到,原來還有別的部分。她遲疑地拿過來看了一下,這時候不覺恍然,她感到這些秘籍在修煉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十分別扭,所以很多時候她覺得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子,讓人感到很困惑。
但是現在看見了諾曷鉢手中的這一部分秘籍的時候,她
才終於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所有的秘籍都有一張紙的內容是用來總結前面的部分的。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總結的部分竟然都被一個人收集了起來,放在了一起,而這總結的部分總有一些關鍵的字眼,是前面所沒有說過的。
也就是說,這秘籍對於她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沒有這秘籍的話,自己就無法將所有的技術最關鍵的部分總結起來,修煉到最極致的地方。
陳月娥詫異地看着諾曷鉢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呢?”
聽到陳月娥如此說,諾曷鉢長嘆道:“其實你有所不知,這《繡花寶典》就是我們吐谷渾國的寶物。”
聽到這裡陳月娥不覺大吃一驚,她對諾曷鉢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諾曷鉢笑着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這《繡花寶典》就是我們吐谷渾國的國寶,我們的先輩由於知道這是一種人人都羨慕的寶貝,於是就對其進行了嚴密的保護,將它儲存在了皇宮裡面,爲了防止被人偷竊,所以祖輩將其中最關鍵的一部分記錄了下來,然後就將其另外儲藏。事實證明我們的先輩是多麼明智,後來這秘籍就被失竊了。”
陳月娥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想相信那西域聖女竟然會是一個樑上君子,可是她卻對於諾曷鉢的話深信不疑,看來這西域聖女其實也並不是《繡花寶典》的真正主人,而真正的主人卻是眼前的吐谷渾國王。
諾曷鉢繼續說道:“我的父王曾經對我說過,如果遇見自己心儀的女子,就將這東西送給她,至於能不能修煉的話,就要看那女子的造化了。現在看來你就是那個有造化的女子了。”
聽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陳月娥覺得有些感動,她將那秘籍抱在懷中對諾曷鉢說道:“你真是一個喜歡遊戲的人,用秘籍來賭我是不是會真心嫁給你,這也是遊戲的一個組成部分吧。”
諾曷鉢笑着說道:“就算這是一個遊戲,那也是一個雙贏的遊戲,我抱得了美人歸,而你則有了全本的秘籍,這不是一件好事情嗎?”說着他就低下頭去,打算在陳月娥的臉上親吻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遠處來了一個不開眼的傢伙,那是諾曷鉢的侍衛,他來到了諾曷鉢的面前對着諾曷鉢耳語了了幾句,陳月娥就看見那諾曷鉢的臉色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陳月娥詫異地對諾曷鉢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諾曷鉢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對陳月娥說道:“你還記得阿克蒙德嗎?他被害了。”諾曷鉢的話讓陳月娥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被害,什麼叫做被害,究竟怎樣纔是被害呢?她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諾曷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諾曷鉢就繼續說道:“一個鋒利的鏢頭刺入了他的喉嚨,一招封喉,那一定是一個絕頂高手所爲,不要讓我知道究竟是誰幹的,否則……”說着這諾曷鉢就用手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大樹上,那碗口粗的大樹應聲而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