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走了,練氣士跑路了?”
“真的啊,那不是我們贏了?”
“好像是這樣的?”
“真的贏了?”
無量宮軍民處在懵懂之中懷疑人生,不能自抑了。
唯獨齊輝鬆懈了緊張的神經,癱坐在地上嘀咕:“好險,練氣士當真恐怖,差點耗盡了箭支……”
“是啊,箭支差點耗盡,讓練氣士衝破箭陣防線,屠殺軍民,霸佔無量宮!”
“好險啊,就差一步,我們就保不住公子的基業了!”
“咦,快看氣罩外面,那些人好像不是艾斯組織的人,難道是他們嚇走了艾斯的人?”
“這話你信嗎?”
“就是,這些人估計是公子派來追殺艾斯的人!”
軍民處在劫後餘生中暢談局勢,各執一詞,但聲勢很小,沒人擾亂秩序。
但這種和諧的聲勢喚醒了自責欲死的上官婉兒,略顯癡呆的看着軍民慶生的態勢站起身來,走下山坡說道:“贏了,還是公子智高一籌,打敗了艾斯,要不然……”
“不然你我就成罪人了!
對不起,先前是我的錯,不該懷疑你的決定,貽誤戰機!”
齊輝掙扎着疲憊的身子骨站起來,迎上走下山坡的上官婉兒,真摯道歉。
也許是見證了練氣士橫掃箭陣的威勢,意識到死亡危機的覺悟。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自大受挫的見地所致。
亦或是齊輝突然發現公子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智慧,反省了自己對上官婉兒的誤解,漲了知識?
酷似經歷風雨之後見彩虹的心境。
上官婉兒何嘗不是有這種感觸,搖頭走下山坡說道:“沒什麼,我也有錯!
咱們虛心接受,等待公子迴歸的處罰吧!
現在,你陪我去見見這些人,探探他們的來意?”
“啥?
難道他們不是被公子派來追殺艾斯的人?”
齊輝一怔想不通了,這是咋回事呢?
總不能是這些人伺機漁利,妄想打秋風截胡吧?
一念至此,齊輝戰心雷動,持刀跟在上官婉兒身後,且擺手示意保安隊員戒備。
“嘩啦”
保安隊員雷動響應,軍民緊張的備戰起來。
這時,上官婉兒不可置否的說道:“你們也看見了,他們若是公子派來追殺艾斯的人,就會不顧一切追上去滅殺艾斯的人。
而不是逗留在無量宮外面,左右爲難。
至少他們的做派有問題?”
“確實可疑,這就奇怪了,公子是怎麼支配他們過來嚇走艾斯的?
總不能是他們自願參戰,做賠本買賣吧?”
齊輝說着話就與上官婉兒走出五行陣氣罩,沐浴風雨,對峙着琉璃燈直射下的練氣士羣體。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有禮了!”
賜慧禪師拋磚引玉,試探虛實,給道士羣體做了表率,拉進了與無量宮軍民的關係。
假惺惺的?
上官婉兒感覺不真實,練氣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向普通人行禮問好,豈不是非奸即盜?
“各位高人風雨造訪,有何見教?”
“呃,施主誤會了,我們特意趕過來追殺敵人,可惜遲來一步,讓敵人逃走了!”
賜慧禪師不要臉不要皮的說事,整得道士羣體側身,沒臉見人了。
見過虛僞的,但沒見過這麼虛僞的人。
這分明是意識到錯誤,又顧及到王浪軍的追責,能不能獲得解藥活命的威脅,低頭認慫,就差沒磕頭求饒的行徑,卑劣如斯。
不顧練氣士的尊嚴,拋棄了高僧形象。
一味地貪生認慫,太不要臉了。
蕭乾一干道士看不過眼,連帶上官婉兒詫異相待,心念電轉接話說道:“行了,我是聽出來了。
你們不追擊艾斯的人,留下來套關係,不用猜也知道你們打着小九九。
這個可以有。
但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答應你們的要求,怎麼樣?”
這話就扎心了。
不過也證明了上官婉兒的機智,察言觀色,洞察入微的心智。
這倒讓武和尚團體集體鬱悶死了。
即便是側身不見人的道士,一個個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疼的全身直哆嗦了。
乍一看去,全在風雨中觸電,打擺子。
不只是冷的,還是被話電的,人人吃癟,再難自持了。
這什麼人啊?
活活一個人精,還是女人精?
心思細膩,牙尖嘴利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人噎死,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蕭乾憋着一股子委屈沒地撒,又不想聽死禿驢虛僞的話,轉身插話說道:“你問吧,沒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好,請問無量宮的練氣士死士跑哪去了?”
“死士沒腦子,幾乎就是不設防的木偶,只需誘其迎風追擊,撒一把迷魂散就能拿下的廢物。
估摸着那些死士被散修抹殺乾淨了。”
“好,很好,不打自招啊!
這說明你們事先被人耍了,竄通起來謀殺死士,算計我們公子的一切。
最終落得一個被敵人耍的團團轉的小丑。
真不知道說你們活該呢,還是爲你們點贊,上演苦肉計接近我們公子,爲敵人做內應?”
上官婉兒腦洞大開,氣呼呼的呵斥,氣壞了。
那可是一大批練氣士死士,就這麼被人抹殺了?
不用說,那些傳信的動物奇兵也被他們算計中剷除了?
好一個天衣無縫,各個擊破的迷魂大戲?
這是要把無量宮徹底掌控起來的節奏啊?
上官婉兒越想越害怕,暗自爲王浪軍的智謀叫好,慶幸反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太可怕了。
這還是上官婉兒通過聯絡王浪軍知曉一些內幕消息,做出判斷的心悸,要不然還矇在鼓裡被人耍的團團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蕭乾現已猜到王浪軍洞悉一切內情,不如直麪人生,大不了一死,沒什麼不可說的:“你想怎麼說都行,還有問題嗎?”
“有,既然你們不否認這些事情。
那麼你們多少也參與到艾斯組織當中,謀劃無量宮,算計着什麼大事?
至少有所耳聞吧?”
上官婉兒可是一直都在與王浪軍聯絡,偵查艾斯組織的動機,可惜一無所獲。
但這些練氣士羣體與散修有交集,散修又是艾斯收買的內應,多少知曉一些內情。
哪怕是隻言片語,都有助於察覺艾斯的動機。
蕭乾一怔懵了,怎麼回事?
爲什麼這個女子與王浪軍問的問題差上不差下,都在懷疑敵人的動機不純呢?
問題出在哪呢?
猜不透,反到有些蒙圈,蕭乾尷尬的說道:“不知道,否則我們也不會被人利用了!”
“哦,這麼說你們很無幸,成功的做了冤大頭,我會替你們向公子求情,化干戈爲玉帛!”
上官婉兒說着話擡手向外一引逐客了,不待見這種吃裡扒外的冤大頭。
若非打不贏,早就衝上去殺人了。
對待沒腦子而助紂爲虐的人,該打打該殺殺,免得留下來害人害己。
蕭乾聽出譏諷的意味,尷尬的轉身就走,於風雨之中冷哼:“故弄玄虛,我就不信王浪軍總是對的,只怕王浪軍過不了五姓七望的算計……”
“阿彌陀佛,五姓七望中人焚燒糧草,會導致無數民衆無糧食用而餓死,有傷天和,這個罪責歸誰所有?”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