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啊！”看着身側頂多有十五六歲的少女，蕭寒心中剛剛升起的慾念一瞬間便蕩然無存！
其實，這要是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說不定蕭寒也就失守了……
但是對於一個後世還在上初中的女娃子，蕭寒再禽獸，也不至於如此，後世養成的強大道德觀還是很有作用的！
少女見蕭寒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不說話，秀臉上頓時升起了兩道紅暈。不過卻也不羞澀，反而特意上前抱着蕭寒的手臂，嬌小的身子還往前擠了擠……
蕭寒的臉紅了，比之喝多了酒還要紅！身子更是僵硬無比，其他幾個女子見了，都在偷偷暗笑，只是看蕭寒身邊那個少女，眼睛裡都有一絲羨慕。
風月場所的女子也是人，有人自然就會有喜好厭惡。
來的這幾個人中，也就蕭寒最年輕白淨。雖然身上看起來並無起眼的配飾，但就以她們老練的眼光，早就看出光一身看似普通的衣服，都是最好的蜀錦製成！更不用腳上那一雙雲紋底的靴子。估計光這一身行頭，就能抵普通人家幾年的收入。
年少多金，而且又靦腆可愛，這樣的人在青樓裡簡直就是寶貝。只是可惜被憐憐那個小蹄子搶走了，而自己，只能打起精神，對旁邊這個又老又色的混蛋笑逐顏開。
被少女攙扶着，蕭寒渾身僵硬的上到了二樓，龜公早就在最大的房間前躬身相迎。
“蕭寒過來！”一出樓梯口，就聽到前面的裴距高喊了一聲。蕭寒一個激靈，趕緊從少女懷裡抽出手臂，逃也似的跑了屋裡。
身後的少女跟着也進了房間，見蕭寒和其他人站在裡面，只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卻沒再來“攙扶”他。
大鬆了一口氣的蕭寒活動着手臂，開始打量這間大的驚人的屋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這麼大的空間裡，竟然一根柱子都沒有，也不知用什麼撐起的屋頂。
擡頭看着屋頂，腳下不由往前走了兩步，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就和踩在雲上一般，格外舒服。
就在蕭寒還在轉着圈打量屋子的時候，龜公已經把房間裡厚厚的簾子拉了開來，在簾子後面，赫然有幾扇可以和屏風一般，摺疊打開的木門。
木門打開，在房間裡就能直接看到樓下的場景。而且因爲是居高臨下，在這裡看樓下木臺上的舞蹈更有一番風味，長袖飄飄，美輪美奐！
裴距和張保二人自進屋子時就踢掉了鞋子，光腳癱坐在錦榻上。也不想想自己的腳這麼臭，弄得屋子裡都有一股怪味。
捏着鼻子，蕭寒趕緊來到欄杆處透口氣，順道看看舞蹈，一旁的少女也跟了過來，小心的伺候在一邊，像是怕蕭寒栽下去一般。
門外有美女端着盆進來，請幾人洗乾淨手，順便幫那倆混蛋把腳也洗了。蕭寒突然發現，這倆混蛋洗腳也不老實，一雙大腳丫子使勁的往人家懷裡蹭，也不怕給人家蹭上腳氣。
洗乾淨腳，美女嬌笑着退下，隔不大一會，又捧着幾條冰毛巾進來爲蕭寒幾人擦臉去除酒意。
不過蕭寒嚴重懷疑這毛巾就是在剛剛洗腳的盆裡清洗的，所以打死也不讓她給自己擦！
洗手擦臉過後，幾人的酒意也消去了不少，這纔算是走完了迎接的過程。錦榻上的裴距打了一個飽嗝，在袖子裡摸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隨手就拋給老鴇。
“上些水果點心，再弄兩壺好酒！有跳舞好的也叫進來！快去！”
老鴇趕忙雙手接住拋來哦珍珠，臉上都笑開了花：“客人稍等，馬上便來！馬上便來！”
說起來，這是蕭寒兩輩子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對一切都感覺新鮮！
剛剛端上來的櫻桃很好，尤其新鮮！見其他幾個色狼都在忙着喝酒吹牛，自己索性把一盤子都端了過來，吃的不亦樂乎，而且不光自己吃，還大方的請身邊的少女一起吃。
“原來，青樓是這個樣子，是我原來太齷齪了……”蕭寒邊吃櫻桃，邊在心裡如是想到。
想想也對，如果去青樓就往牀上爬，也不會有那麼多文人騷客流連於此。去除慾望這一部分，其實青樓更像是一個文娛場所，還頗對蕭寒心思，看來日後需要常來……
正想着，房門又一次被打開。幾個身着清涼無比的女子魚貫而入，在她們後面，一個抱琴的老叟也小跑着跟了進來。
蕭寒往這邊一看，頓時來了精神，這是要給他們單獨開小竈啊！
這一批明顯比樓下得那些長得漂亮，而且穿的也更少……後世比基尼美女見了多了，這種半掩半露的古裝美女更是讓人口乾舌燥。
靠着欄杆站直了身子，看那老叟撥弄幾下琴絃，隨後音樂便起。幾個美女翩翩起舞，在寬敞的廳堂裡宛如花蝴蝶一般，煞是好看！
“哎，舞是好舞，可惜這琴聲卻略顯蕭瑟。”就在蕭寒瞪大眼睛欣賞之時，那邊的裴距卻搖頭晃腦的冒出這麼一句。
張保聞言，哈哈一樂道：“美人當年，老叟遲暮，這自然不會協調！不如大人親自撫琴，也好讓我等聆聽雅樂！”
什麼？裴距還會彈琴？蕭寒一聽，立刻轉頭看向裴距，心中有些驚訝。
裴距對於張保的建議似乎很是意動，看了看古琴，稍一猶豫，終是招了招手，讓那老叟將琴抱過來。
七絃琴置於桌上，裴距推開似是黏在他身上的女子。坐直身子，左手輕按，右手一撫，琴音便悠然響起。
“這傢伙彈琴，還真好聽！”這是蕭寒聽到裴距彈琴的第一感覺！
因爲老叟琴聲在前，裴距琴聲在後，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老叟琴音輕緩，聽起來有些寂寥。但是裴距琴音卻是激烈多了！雙手撥動間，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在忍不住隨之輕聲應和。
場中的舞女已經停下了舞蹈，因爲這琴音變幻太快，她們已經跟不上節奏，屋子裡就只剩裴距撫琴之音。
一曲作罷，餘音嫋嫋。
裴距揉着手指收手，那邊的蕭寒驚訝的把嘴裡的櫻桃都掉了出來！真看不出，這老混蛋還真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