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如同萬千個雷霆轟鳴似的,整個殿裡一下子炸開了。
李旦、太平公主、武三思、武承嗣、李成器、壽昌公主、張說他們,以及正在忙碌的太監、宮女,個個目瞪口呆,如同被雷劈中了似的。
就是李隆基也是呆了,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誰也沒有想到,張昌宗竟然口出狂言,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要他們不驚都不成。
“你……”李旦本就不爽這事,張昌宗拍着他的肩膀如此說話,他能受得了?
李旦的一張臉扭曲了,臉色已成紫色。
太平公主一張好看的小嘴圓乎乎的,一臉的震驚。她素以膽識過人著稱,此時也是震驚莫銘。
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也是一臉的驚愕。他們是不爽李旦,恨不得把李旦踩在腳下,可是,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他們不能不驚。
“叫啊!叫爹!”就在衆人震驚之際,只見張昌宗高昂着頭顱,斜眼睨着李旦,大聲催促起來。
“春官大人喝多了,說笑的,你們莫要在意。”張說反應很快,忙搶在頭裡,臉上堆着笑容,打起了圓場。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張昌宗一點也不領情,大着舌頭,道:“我睡過武則天,我就是他的爹。”
“……”他的聲調並不高,卻是具有雷霆萬鈞的威勢,雷得所有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就是李隆基也是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張昌宗這話實在是太有震憾力了,李隆基他們被震憾到麻木了。
張昌宗要李旦叫他爹,已經夠震憾的了。這話更加富有震憾力了,他竟然挑明瞭,他睡過武則天的,還有比這更具有震憾力的麼?
“閉嘴。”太平公主臉黑下來了,鮮花般好看的臉蛋黑得地卷皮似的,衝張昌宗喝斥。
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要維護了。
而且,張昌宗是她引薦給武則天的,要是這話傳到武則天耳裡,張昌宗固然是要倒黴,她這個引薦人也要連帶着遭殃。
“啪!”張昌宗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斜着眼瞄着太平公主,道:“你沒大沒小的,你叫誰閉嘴?沒給你說,我睡過武則天,我就是你的爹。你,叫爹!”
“……”太平公主指點着張昌宗,氣得渾身發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春官大人,您說笑了,是說笑。”武三思臉上堆着笑容,親切得緊,如同見到老祖宗似的,顛兒顛兒的跑到張昌宗面前,小心翼翼的道。
這有關武則天的清譽,他要是不阻止,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是武三思,是吧?”張昌宗右手伸出,白淨的右手在武三思的肥臉上拍着,如同在拍小狗似的,道:“武則天是你的姑姑,我睡過她,我就是你的姑父。快,叫姑父。”
武三思滿頭黑線,他是來打圓場的,竟然被張昌宗佔了便宜。
“叫姑父也不是不可以,可不能在這裡叫。”武三思是個馬屁精,莫要說叫姑父,就是要他叫姑爺,他也會答應。
當然,前提是場合要對。
“春官大人,我們換地兒再叫,好不好?”武三思嘴巴湊到張昌宗耳邊,壓低聲音,輕聲道。
“不行。”張昌宗斷然拒絕了,頭一昂,胸一挺,粗聲大氣的,道:“就在這裡叫。換個地兒,多不好。這裡叫,挺好的。”
刷!
武三思比城牆還要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比起關二哥的臉還要紅。
他已經放下身段兒了,答應叫張昌宗爲姑父,可你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太TMD丟人了。
“春官大人,您……”武承嗣見武三思難堪,他心裡暗爽,可是,他們畢竟姓武,是武氏子弟,他不得不幫這忙,忙來打圓場。
“還有你,叫姑父!”張昌宗是真的喝高了,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呃。”武承嗣嘴裡發出一陣磨牙聲,說不出話來了。
“你睡了姑姑,你當然是姑父了,雖然你的年歲沒我大,我叫你姑父那也是應該的。”武承嗣在心裡暗道:“可也不能在這裡叫。這麼多人,我叫不出口。”
武承嗣也是個沒骨頭的馬屁精,不要說叫張昌宗姑父,就讓讓他叫祖宗都沒問題。
“滋。”張昌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美滋滋的道:“你們以爲武則天高高在上,就很了不得?她沒甚了不得。她脫光了,就一個女人,很淫蕩的女人。”
“……”張昌宗的聲調高亢,透着興奮,然而,李旦他們個個被雷了個裡焦外嫩,直接傻掉了。
更有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跟在土裡埋過似的,一臉的驚恐,用手捂住耳朵。
張昌宗這是在大曝武則天的醜聞,這是猛料,要是被武則天知道了,她一發怒,那後果太嚴重了,誰能不懼?
“你們不信,是吧?”張昌宗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一昂頭,一挺胸,朝胯下一指,道:“她蹲下身,給我吸,給我吹,浪叫連連……”
刷!
李旦、太平公主、李成器、壽昌公主他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滿臉羞愧。
武則天被人如此大揭其短,他們作爲兒女孫子孫女,只覺羞愧無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也是一張臉漲成了紫色,滿臉羞愧。
作爲侄子,他們也覺得沒臉見人。
“原來武則天如此浪啊。”李隆基臉色難看,卻是想得有些狼。
李隆基畢竟是現代人,對於這等事兒,思想更加開放些。
雖說唐朝風氣奔放,也不如現代人吧?
“我要武則天擺甚姿勢她就擺甚姿勢。”也許是睡了皇帝,張昌宗特別有成就感,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扯起嗓子廣而告之,道:“我要她躺着她就躺着,我要她翹着她的肥白大臀翹得老高,那芳草菲菲之地令我熱血沸騰,我挺槍上陣,躍馬馳騁,她在我胯下婉轉呻吟……”
張昌宗越說越不象話,把各種細節廣而告之。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尖細刺耳,跟太監的聲音差不多。而且,透着一股子亢奮,眼睛泛着紅光,瞄着美貌的太平公主,臉上浮現另類神色了。
真不是東西!還想砍竹子扳筍子,老嫩一起吃了。
“閉嘴!”一片喝斥起響起,出自李旦、太平公主、李成器、壽昌公主、張說他們之口。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也是齊聲喝斥。
二人是馬屁精,爲了討好張昌宗,不惜放下身段兒,給他牽馬墜鐙,此時也是不得不怒。
“你們要我閉嘴?做夢吧。”張昌宗不僅沒有閉嘴,反而更加得意了,道:“我就說,就說……”
不經意間,看見李隆基,眼睛一瞪,衝李隆基一指,道:“你叫李隆基是吧?我告訴你,我是你祖父。你,快叫祖父。”
“你丫的。”李隆基早就怒了,再被張昌宗點名道姓,一股怒火直衝頂門,抓起一個盛菜的盞,就要砸過去。
“三弟,不可。”李成器在李隆基身邊,忙拉住他,低聲道:“萬萬不可。三弟啊,你太莽撞了。雖說這事兒讓陛下臉上無光,可是,陛下如何處置誰也說不準。想那薛懷義,一把火把明堂燒了,陛下不聞不問。這事兒再大,也大不過薛懷義燒明堂。”
他說得在理,張昌宗雖然大曝猛料,讓武則天臉上無光,比起薛懷義火燒明堂就輕得太多了。薛懷義燒了明堂,武則天問都不問,如何處置這事兒誰也說不準。
要是李隆基砸了張昌宗的話,那就是把天捅漏了。
“大哥……”李隆基在李成器耳邊一陣嘀咕。
“嗯。”李成器眼睛放光,抓起短案上的盞,大叫一聲:“我砸死你這混賬!”
“呼!”盞帶着勁風,對着張昌宗就狠狠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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